“母親?”
周軼清看母親沒說話,輕聲的喊,得不到回應,便與周劍兩個泥鰍一樣,溜了出去。
清寧回神之后,只苦笑不已。
羽七說,孩子大了,只要他不燒傷殺虐,不做壞事,那就是個好孩子。
看來人得早點結(jié)婚。
要不然年紀大了,生個孩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還怕化了……
“小桃,你說這小子,他將來可怎么辦,滿京城的閨女,哪家肯把掌上明珠嫁給他這個混賬……”清寧擔憂的說。
小桃跟隨清寧十多年,也嫁給了府中的管家,那周劍就她兒子。
桃姑姑一臉為難,“等回頭,奴婢找周劍說說!
清寧看她,“我又沒怪周劍,周劍都是聽周軼清的,這事兒不能怪他!
桃姑姑點頭,“謝夫人!背瞬怀刹牛瑑蓚孩子的確是挑不出什么大錯。
桃姑姑心里明白,夫人和老爺都一樣,都寵著小公子的。
————
周軼清出了府,與周劍兩個一路打馬,不過一刻鐘就到了皇太女府。
但他們無召不得去覲見。
何況,這會兒,皇太女殿下應該還沒下朝,也還未回來。
“公子,咱們這樣可見不到晉寧公主,搞不好還會讓皇太女府的侍衛(wèi)覺得,咱們是賊人!敝軇σ呀(jīng)看到皇太女府門前的侍衛(wèi),盯著他們看了有一會兒了。
周軼清皺著眉頭。
腦海里忽然想起母親說他,“你不好好學習,將來,你若有什么事,宮門你都進不去!”
這話他當時不屑。
可現(xiàn)在……
別說宮門了,就連皇太女府都進不去,這般一想,他就懊惱不已。
他這腦子,就半點讀書的想法都沒有。
哪怕他一邊練劍,一邊看書,但其實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索性,兩人沿著河岸坐下來。
熱風吹來,也緩解了周軼清心頭的浮躁,等了許久,也不見蕭蓁蓁出來。
他是真的,真的難過了。
要進宮,就得像謝云初一樣,要么是公主的近身侍衛(wèi),要么就像謝云初他們那樣讀書,考狀元,等將來考中也能入朝為官,也能進宮。
可他讀書沒天分。
只有一身武功。
想到上回,蕭蓁蓁趾高氣揚的要他做她的侍衛(wèi),他不干……
他覺得當侍衛(wèi)沒前途,他想當大將軍……
“公子!
周劍的嘆息聲把周軼清給叫回了神,“什么?”
周劍道:“老爺從前也是皇上的暗衛(wèi),后來當御前侍衛(wèi),再后來當了留守都督,現(xiàn)如今是大都督,不也挺好的嗎?”
“您為什么要拒絕晉寧公主,然后現(xiàn)在又巴巴的跑來?現(xiàn)在連見人家一面都見不到……”
周軼清:“……”
“走吧!
周軼清咬著牙,他都在這里等了快一個時辰,別說看不到晉寧公主,連晉寧公主的貼身婢女鶯兒都看不到。
哦,對,鶯兒沒來,晉寧公主是打馬兒來的。
“公子,真,真走了?”周劍看周軼清翻身上馬。
他也連忙上馬。
周軼清道:“你在這里等著,若是看到晉寧公主出來,記得來報信。”
周劍:“……”
“是,公子!彼麚现^,真搞不明白公子在別扭什么。
周軼清原本已經(jīng)打馬兒而去,卻又復轉(zhuǎn)回來,直沖皇太女府去。
他自報家門,“我就是來求見晉寧公主的!
侍衛(wèi)道:“晉寧公主已經(jīng)出去了!
“什么?”
周軼清問道:“去了哪兒?”
那侍衛(wèi)看在他周大人的份上,耐心道:“我等哪兒知道晉寧公主去哪兒啊!
周軼清點點頭,“多謝!鞭D(zhuǎn)頭叫上周劍,往長安街去。
反正是沒什么目的的在街面亂逛。
逛著,逛著,還真讓他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