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外,明珠和趕馬的護衛(wèi)已經(jīng)等著了,上了馬車后,明珠也跟那護衛(wèi)在馬車外邊,并未進車廂里。
馬車啟動后。
謝楹說道:“并非宸王殿下不愿意見我,而是我先遇見了丁師父。”
丁老頭?
是丁老頭說了什么?
那丁老頭本就是幫著容洵撮合大小姐和宸王殿下的人,他應該不會阻攔吧?
初九看著謝楹:怎么回事呢?
謝楹靠在馬車壁上,初九殷切的倒茶,遞點心,“大小姐請。”
謝楹接了茶水喝,又吃了點心,“你也吃!
來的時候,他的確沒有吃早飯,這會兒看到點心,肚子都在造反。
初九謝了聲,也拿了點心開吃。
謝楹才道:“丁師父說的話,讓我有些后怕!
“他說了什么?”
謝楹咽下點心,看著初九,“這話可不許同大哥哥說!
“我不說!
“你發(fā)誓!”
初九發(fā)誓,“大小姐不讓初九說的,初九就是死也不會同別人說。”
謝楹可不信,“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告訴了別人,就——就你再也找不回你的二弟!”
初九:“!!”
他他他,他是個太監(jiān),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家里窮,養(yǎng)不活那么多人,所以才把他賣進了宮里。
他的雞,和所有的太監(jiān)一樣,都在寶貝房里放著,只有卸任那天,才會從總管太監(jiān)那里贖回來——
總管太監(jiān)——
唐安現(xiàn)在就是總管,這么多年的交情,他是不是能提前贖回來?
想岔了了,初九立馬表忠心,“我發(fā)誓,大小姐不讓奴才說的,奴才堅決不說!”
謝楹也紅了臉。
她并不是那么刻薄的人,事情發(fā)展到今日,初九的嘴有多少功勞在,自是不在話下。
舒了一口氣后,謝楹才把丁老頭說的話告訴了初九。
初九聽得目瞪口呆,“萬一宸王殿下不喜歡大小姐,那大小姐怎么辦?”
“所以,我猶豫了!
“大小姐猶豫是對的!奔幢闶菫榱酥髯訝敚膊辉撌菭奚笮〗阋惠呑。
何況,主子和皇上,他們現(xiàn)在挺好的,大不了就是宸王殿下繼續(xù)當他的監(jiān)正。
皇上還是皇上,主子還是后宮之主,他們每天中午偷偷情,也許時日長了,也沒那么新鮮了,就會回歸正常夫婦那樣,同住錦融宮或文德殿吧。
“可——可是丁師父說他是我唯一的正緣,”謝楹有些不信,“初九,丁師父他說的話,有容監(jiān)正說的準嗎?”
初九愣了下,“丁師父——他,他可能不及容大人,可,可他在欽天監(jiān)資歷最老,還曾陪宸王殿下在外十幾年,怎么著也有幾斤幾兩吧?”
“丁師父的掐算,即便有水分,或許也不大!
謝楹心里也是這種感覺。
初九問道:“大小姐,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謝楹看他,“還有你不敢說的話?”
“大小姐打趣小的了。”
“說吧!
初九咽了咽口水,垂首道:“雖然都說你與宸王殿下有正緣,小的也知道您對宸王殿下的親事如此上心,大半是為了主子!
“大小姐,若不是為了主子呢?您還想接近宸王殿下嗎?”
謝楹微愣。
初九抬眸就看到了謝楹那思考的模樣,她怎么思考那么久?
“在大小姐心里,不考慮任何人,不管是否正緣,大小姐心儀的男子是什么樣的?”
“宸王殿下,他可算得上大小姐能入眼的男子?”
初九連環(huán)問。
謝楹的腦海里,是那日湖心島中,青年從容的模樣。
清雋的面容,如仙身姿,在那梅花包圍的涼亭里,一言一行都那么的撩人心脾。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