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衛(wèi)過來將南平伯府的人帶了進去,隨后神武門就緩緩的關(guān)閉了起來。
“不好了!”嬤嬤有點驚慌的回到馬車前,“殿下,她被帶進去了!”
長公主的面色極其的難看,南平伯夫人怎么會來?她怎么敢來!
長公主捏著帕子的手略帶了幾分顫抖,心里紛亂如麻。
“眼下咱們該怎么辦?”嬤嬤小聲問道。
“回宮去!”長公主回過神來,快速的說道。
這南平伯的事情可比那小賤人要重要多了。
她當初去淮南圈地,當時因為圈地的事情逼死了不少人,后來那些人聯(lián)名上奏,眼看著事情鬧大了,她就逼著南平伯去幫她處理這件事情。
但是南平伯是與她一起放印子錢的,她讓南平伯掏空了家中所有替她將這件事情暫時平息了下來,后來她又因為南平伯不住的找她要錢,索性找人弄死了南平伯。那南平伯夫人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過度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直接帶著南平伯的尸體離開了京城,說是回了老家。
這幾年下來,她以為這件事情也就算是翻篇了,哪里知道會在這種時候這南平伯夫人跳了出來,居然還來敲了登聞鼓。
她是要幫南平伯伸冤?
長公主想來想去也只有南平伯的死讓南平伯夫人來敲這個鼓了!
她要回宮去看看究竟是個怎么回事!
安樂郡主那邊還是被壓制了。
孔春只是一時被長公主府帶來的侍衛(wèi)們絆住了手腳,等他那邊將所有的侍衛(wèi)都擺平了,就直接進了妙手閣。
此時忠勇侯夫人帶著自己侯府的人還在和安樂郡主的人打成一團。
安樂郡主到底是個姑娘家,不如忠勇侯夫人老辣,雖然她帶的人多,但是也沒在里面占到便宜。
反而是被忠勇侯夫人的人防護的死死的,一點都沒能前進半步。
“住手!”孔春大吼一聲。
他身高馬大的,聲如洪鐘,這一吼過后,還真的是震的兩邊的人漸漸的停了手。
“郡主,還請你馬上帶人出去!”孔春一點都不給安樂郡主面子,對安樂郡主抱拳說了一聲。
“你是個什么東西,敢這么和我說話!”安樂郡主怒道。
“好,既然如此,那某就不客氣了!”孔春給了周圍人一個眼神,大家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的將那些丫鬟婆子都給扔出了妙手閣的大堂。
只是眨眼的時間,就只剩下安樂郡主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堂里面了。
見自己的人都被扔了出去,安樂郡主臉色發(fā)白,到底是個沒出嫁的姑娘,平日是飛揚跋扈,但是遇到事情心底還是害怕的。
“郡主,是要屬下請您出去,還是如何?”孔春面無表情的看著安樂郡主,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敢!”安樂郡主明顯有點底氣不足,只是平日里的驕傲讓她依然撐著一口氣道。
“來人。將郡主給請出去!”孔春對自己的手下說道。
隨后馬上就來了兩名侍衛(wèi)一左一右,絲毫不顧及安樂郡主的身份,直接將人架起來丟了出去!
安樂郡主一直到摔倒在地上這才不置信的看著那兩個丟她出來的侍衛(wèi),她何時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平日里只有她罵人的份兒!
長公主府的人一見自己家郡主吃了這么大的虧,趕緊涌過來七手八腳的將安樂郡主給扶起來,李嬤嬤還上下的檢查郡主是不是受傷了。她嘴里還不住的嘮叨,“這可如何是好?咱們郡主可是金尊玉貴的人,這長公主殿下看到了可是要傷心死了!”
她這么一說,安樂郡主的臉上更加的掛不住,“走!進宮!我要去告御狀!我要讓皇帝舅舅將這里全查封!將剛才里面的人都殺了!”
她叫囂著,被一群人簇擁著胡亂的爬上了馬車。
見人走了,忠勇侯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很擔憂的看向了孔春,“這位大人,你還是趕緊去找你們家王爺來吧?ぶ鞯钠獠皇悄敲春煤,若是郡王爺不來的話,怕是保不住您的命。
她平日里跟在長公主的身后討好著,自然是知道這位郡主殿下那是說一不二的人,連之前鎮(zhèn)北侯的夫人她都敢打。更何況這孔春不過是郡王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長而已。
今日他們侯府也算是和長公主府徹底決裂了,怕是也要頂著長公主的怒火了。
忠勇侯夫人現(xiàn)在心里面也沒什么底了,畢竟她之前選擇站在陳興河這邊是不想看到鬧出人命,后來被逼著一步步的只能硬著頭皮走下來,她是看陳興河能從陛下手中拿到允許他納了那外室的手諭,便是在陛下面前有臉面的人,不然的話,以陳興河駙馬的身份還敢去陛下面前討要這樣的圣旨?就以陛下疼愛長公主的程度,怕是陳興河要被打成廢人了!
陳興河不光說道還能做到,這就證明在陛下的心底陳興河不是那個只會跟在長公主身后唯唯諾諾的溫吞駙馬,而是在陛下面前十分的得臉。
如今鬧成這樣,忠勇侯夫人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就在她很糾結(jié)的時候,有府里的小廝飛快的跑來。
“夫人!彼贿M來就看到站在眾人中間的忠勇侯夫人,趕緊過來行了一禮,“侯爺有話帶給夫人!
忠勇侯夫人一聽,忙將人讓到了一邊無人的地方。
這小廝是跟在侯爺身邊貼身伺候的,忠勇侯夫人看了看天色,這時候怕是才散朝不久,若是侯爺將這小廝遣來找自己,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趕緊說,侯爺帶了什么話?”忠勇侯夫人問道。
“侯爺問,夫人有沒有和南平伯府的事情有關(guān)!毙P行了一禮,壓低了聲音問道!笆玛P(guān)重大,侯爺說夫人務(wù)必要說實話!
“沒有!”忠勇侯府夫人十分肯定的說道!澳慊睾顮敚兴判,我之前跟在長公主身后沒有參與過任何事情。南平伯府的事情與咱們不沾邊兒。叫他該怎么辦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