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穎拒絕道:“不嘛,人家就喜歡在這個客廳看電視。你別管我,自己睡去!
何強勸不動對方,只好到衛(wèi)生間里簡單沖洗一下,然后穿著內(nèi)衣就往房間走。鄭穎著見何強光著上身,羞怒道:“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出來?”
何強不覺一愣,說:“對不起,我倒忘記了你在客廳!
鄭穎冷笑道:“裝!我知道你是變著法子趕我走。沒關(guān)系,我看過不少男尸解剖,你就是光著身子,也嚇不了我。”
何強臉上一紅,說:“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你繼續(xù)看電視,我回房間了!
鄭穎鄙夷地撇了一下嘴,說:“小樣!還想在我面前;?不知所謂!
何強回到房間,搖了搖頭,隨手拿起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鄭穎的情緒似乎一點不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所影響,在客廳專注地看著電視,不時發(fā)出嘆息和大笑,弄得何強一點睡意也沒有,就連小說也看不下去。
何強只得強自忍著,感覺鄭穎就是上天派來專門折磨他的。無奈之下,他只好盤腿打坐,修煉何氏內(nèi)功。
何強的內(nèi)功造詣已經(jīng)達到一定的程度,現(xiàn)在除了擁有真氣之外,聽覺和視力都比常人強得多,因此,門外客廳里的動靜,他是聽得一清二楚。電視機里的對白,鄭穎的自言自語,感覺就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一般。
何強突發(fā)異想,要是自己具備了透視功夫,那該是多么神奇?能看到平時想看而不能看到的東西,那可是人類最大的夢想。他不知道自己的內(nèi)功是否具備這樣的潛能,只能暗自神往。
第二天何強上班,剛剛開始開始處理手頭文件,秘書黃能進來請示,說:“外面來了一個陌生中年人,指明要見你。我問他叫什么,是那個單位的,找你做什么,對方只說是江州過來的,跟你見面后,你自然會知道。你看是否見他?”
何強皺了一下眉頭,說:“想見我,卻又不肯說明身份,搞什么神秘?你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是誰,究竟想干什么?”
黃能轉(zhuǎn)身出去,領(lǐng)了一個陌生人進來,何強見他四十來歲,濃眉大眼,一臉正氣,上身白襯衫,下身藏青長褲、黑色皮鞋,頗有幾分軍人氣質(zhì)。他見到何強后,敬了一個軍禮,然后不待何強開口,說:“何書記,我是省紀(jì)委的!闭f完,從口袋中取出證件和介紹信交給一臉詫異的何強。
何強翻開了證件,證件上顯示眼前的漢子是省紀(jì)檢委第二紀(jì)檢監(jiān)察室主任張小東,心里不由得一驚,不知省紀(jì)委的人怎么會來到河?xùn)|,再看了一下介紹信,信中只是簡單說明省紀(jì)委在河?xùn)|辦案,請河?xùn)|市委給予支持。
何強壓抑住內(nèi)心的緊張,問:“張主任,你們來辦什么案?需要市里做什么?”
張小東淡淡地說:“我們有個案件需要貴市紀(jì)委書記白青天協(xié)助調(diào)查,希望得到何書記的支持!
何強聽到這個消息,不免大吃一驚,白青天原本是在外面任副縣長,后來從外縣調(diào)到本市接替區(qū)功成兼任的市紀(jì)委書記一職。白青天給何強的印象是,為人雖然有點油滑,但是辦事能力較強,在他任內(nèi),辦了很多案件,抓了不少腐敗分子,何強實在想不通他會跟什么案件牽涉到一起。
“這個我們市委當(dāng)然會無條件的支持。能方便說明一下他涉及哪方面的問題嗎?”
張小東微微一笑,說:“我只能說他涉及的方面不少,當(dāng)然,這些還需要進一步的證實!
何強心里一涼,雖然張小東沒有具體說到白青天涉及哪些案件,但是,既然涉及的方面不少,那這次進去就兇多吉少了。他心里不由得為白青天感到惋惜,說:“好的,你們?nèi)?zhí)行任務(wù)吧,后面的工作由我來處理!
張小東再次敬了一個禮,告辭離開。
何強坐在辦公室內(nèi),一時想象不出白青天會涉及什么案件。
很快,何強辦公室的電話響起,里面?zhèn)鱽韽埿|的聲音:“何書記,人我們已經(jīng)帶走了。只是這事暫時不宜對外公開,我們會盡快給您消息!
何強無奈地說:“這事不太好瞞的,我只能盡力了!
跟省紀(jì)委張小東通完電話后,何強給市紀(jì)委常務(wù)副書記劉彩群打電話,故意問白青天有沒有給他安排什么事。
劉彩群對何強的問題感到詫異,連忙說:“沒有啊,他早上到辦公室沒有跟我交待什么呀!
何強試探出對方并不知道白青天出事,暗暗松了一口氣,說:“我剛才安排白書記到海西市委開會,海西市委有一項機密工作要交給他去做,最近他可能沒時間回來上班。紀(jì)委的工作暫時先由你負責(zé)。白書記若是沒有給你們布置特別的任務(wù),你們就先按部就班地工作,重要的事等到白書記回來再處理!
劉彩群不明就里,以為自己受到何強器重,頓時心花怒放,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