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認(rèn)識他,這個不是和清越師妹同屬一門的一個男弟子嗎?叫季什么來著??
清越見季流走了過來,下意識躲在了蘇靈的身后,季流走了過來,禮貌又恭敬地和蘇靈問好。
“蘇靈師姐,在下是神農(nóng)長老的弟子季流,是清越的師兄,我想找清越說幾句話!
蘇靈對眼前這個剛剛在凹造型耍帥的小酷哥說的話沒意見,人家?guī)熜置弥v話她自然沒道理說不行,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季流拉著不情不愿的清越走到那棵樹下說著什么,蘇靈在一旁等著,耳朵里傳來了兩人的交談聲。
“我不來找你,你就一直躲著我!
“我……我……”
“之前我與你說的事考慮的如何?”
“我不想去……”
“為何?”
“季流師兄,靈植園又不是沒有其他弟子,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蘇靈聽得云里霧里,就看到清越小跑了過來,拉著她的袖子小聲道。
“蘇靈師姐,我們走吧!
蘇靈看了眼樹下的季流,又看了眼清越,一臉疑惑的被清越拉著走了。
季流在原地看著她們的方向,嘴巴抿成一條線不知道在想什么,蘇靈看著清越皺著眉的小臉,想了想嚴(yán)肅的問道。
“那個季流是不是欺負(fù)你?”
清越聞言連忙搖了搖頭。
“季流師兄沒有欺負(fù)我,他就是……他就是想讓我過幾日去他們家?guī)兔挫`田的靈植,我不想去而已!
清越說完又怕蘇靈覺得她是一個不樂于助人的人,又趕緊解釋道。
“因?yàn)榧玖鲙熜终f那日他們家正好有人成親,我、我覺得有些尷尬,所以才拒絕的!
蘇靈一聽放心了,剛才的對話她還以為那個季流在欺負(fù)清越呢。
嗯??
蘇靈停下腳步眼神灼熱的看向清越。
“你說什么?他們家有人成親?”
清越不明所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輕聲解釋道:“是的,季流師兄的表哥那日成親!
“他表哥姓什么?”
“姓肖,季流師兄的舅舅一家是音修肖家,成親的是他二舅舅的兒子。”
舅舅?外甥?肖家?音修?
這不全對上了嗎??
蘇靈覺得這簡直就是命中注定的安排,原來剛才那個季流就是書中的那個倒霉蛋外甥,被安如煙殺死的那個年輕人。
既然宗門內(nèi)就有這種人際關(guān)系,她何必要舍近求遠(yuǎn)厚著臉皮去肖家登門拜訪呢?作為師姐去師弟家串串門不過分吧。
不過貿(mào)然和季流說要去人家家里參加婚禮,好像也不太行,不如她……
蘇靈看了眼清越,清了清嗓子嘆了口氣,擺出了一副難過的樣子。
“蘇靈師姐怎么了?”,清越關(guān)心的問道。
蘇靈搖了搖頭難過道:“我這一生連個道侶都沒有就要……,哪怕是別人成親的樣子也是沒看到過的,唉,可惜啊可惜,若是有生之年我也能看一次婚禮是什么樣子也就死而無憾了!”
屎豆一看這熟悉的配方,立馬悲傷的配合道。
“蘇姐,若是那個季流能邀請你去他們家看他表哥成親該多好!唉,可惜啊可惜。”
蘇靈和屎豆一唱一和的,把清越唬的一愣一愣,她立馬悲傷涌上心頭。
是啊,蘇靈師姐不過十幾歲就要英年早逝了,她之前退了親后就一直獨(dú)身一人,這一生連個道侶都沒有,想必蘇靈師姐一定很難過。
清越貼心的換位思考了下,如果是她的話,活了十幾年就死了,連成親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她也會很傷心的,哪怕能看到別人成親的景象也好啊。
清越想起季流師兄的邀請,心里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如果她能去季流師兄家的話,可不可以求一求季流師兄把蘇靈師姐也帶上呢?
清越抿了抿唇,她不知道一點(diǎn)都不平易近人的季流師兄是否會答應(yīng),可她想幫幫蘇靈師姐。
“蘇靈師姐,我能先走一步嗎,我還有事要辦!,清越下定決心后對蘇靈說道。
蘇靈內(nèi)心歡欣鼓舞面上卻不顯,辦吧!快點(diǎn)辦吧!她回去等著好消息!
蘇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步行著在清越的視野里消失了,然后再偷偷溜回了食香閣,去兌現(xiàn)之前給屎豆的承諾。
……
玄凌宗內(nèi)。
清越追上了回宗門的季流,攔在了對方的面前。
季流看著面前的兔子,想到剛才被對方狠狠地拒絕了,頭瞥向一旁別扭的問道。
“什么事?”
清越有些難為情,她本來不想去,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躲著季流師兄走,剛剛她才拒絕了季流師兄,現(xiàn)在又要出爾反爾,實(shí)在不知道怎么開口。
季流看清越憋紅了臉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欺負(fù)對方的心理,佯裝要走。
“如果你不說,那我就走了!
說完,季流抬腳就走,腳步卻是緩慢。
清越看著擦肩而過的季流師兄,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對方的袖子,嘴里連忙說道。
“我說,我說!我……我剛才在食香閣那里沒想好,我愿意去幫忙看靈田的!
見自己的袖子被清越的手拉住,且對方同意去他們家,季流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連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但很快他就裝作一副云淡風(fēng)輕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卻絲毫沒有把袖子扯出來的動作,就那么讓清越拽著。
“哦?你這是反悔了?”,季流背著身問。
清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想起對方可能看不見,只好小聲道:“對不起,是我反悔了!
季流眼中笑意更盛,他轉(zhuǎn)過身來彎下腰湊近清越,眼睛盯著對方的臉蛋,喉結(jié)滾動。
“那你得好好道歉。”
清越呆呆的看著季流師兄的臉放大在她面前,對方的目光中侵略的意味太明顯,她愣了幾秒,手中季流師兄的袖子像燙手山芋般被她松開了。
“我……我……”
清越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臉上緋紅更濃,大腦一片空白。
又來了,又來了,季流師兄最近總是突然靠的這么近,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