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君與姬凌天并肩行走在太虛之中,諸多前往永恒天葬的修士對二人視而不見,滿臉凝重的穿梭在太虛中,向著天葬而去。
剛剛李輕君的隨手試探,將整個(gè)星域照亮,永恒天葬附近的勢力頓感末日來臨,當(dāng)即派遣強(qiáng)者前往觀察是何情況。
李輕君沒有去問姬凌天從永恒天葬中取得了什么東西,只是笑道:“道君可還有什么地方需要本帝出手?”
聞言,姬凌天也露出一絲笑容,真誠道,
“多謝帝君好意,萬千布局之地,只此一處本君沒有把握,其他地方不過爾爾,不足為慮!
“就此別過吧,待他日本君重回巔峰,定如約而至!
“若帝君想要尋找本君,可前往南界的古恒星域、天冥星尋一處萬古神樓,本君自會得到消息,前來相見。”
“燕婉雪乃本君后人,還望帝君幫忙照拂一二!
說罷,姬凌天朝著李輕君微微一禮,便瀟灑踏上仙舟,向著不知處而去。
畢竟他如今也不過是筑基修為,還要前往特殊之地磨礪道基,且整個(gè)天宇中,他的布局多到令人發(fā)指,這都需要他前去一一回收。
同時(shí)這也是姬凌天的天主之路,想要恢復(fù)修為,這些路程必不可少。
李輕君站在太虛中,目送姬凌天而去,嘴角含著一絲笑容,他很喜歡跟姬凌天這種一心向道之人打交道,很輕松。
而且對方孤家寡人一個(gè),不會與李輕君起任何利益沖突,這一點(diǎn)對兩人來說都至關(guān)重要。
“燕婉雪...”
李輕君微微搖頭,此時(shí)他才知曉為何燕婉雪能夠動用天主之寶。
原來她是姬凌天的后人,含有對方的血脈,若沒有這一點(diǎn),哪怕燕婉雪是仙尊,也絕對無法動用百世書。
只不過李輕君估計(jì)燕婉雪也非是姬凌天超脫之后而延續(xù)的血脈,否則血脈中定含有一絲天主之威。
“嗯?孔明言...”
忽然,李輕君眉頭一挑,仙庭傳訊,說是諸天學(xué)府的那位天主來訪。
...
帝君學(xué)府中,崔秋晚執(zhí)晚輩禮,向著眼前的老者俯身一拜道,
“崔秋晚見過孔府主。”
孔明言來到萬域天,得知李輕君外出之后,便來到了帝君學(xué)府,找到了崔秋晚。
對于孔明言來說,他對崔秋晚的好奇還要勝李輕君一籌,畢竟崔秋晚可是一位儒帝!
想要以儒道成為仙帝的難度有多高,恐怕也就只有他們孔家知曉,因?yàn)樗麄兛准业睦献姹闶且匀宓赖於颂熘髦?br>單純以儒道蛻化天命大道,以此超脫,在那個(gè)時(shí)代不知讓多少天主為之震撼。
而這何嘗不是告訴世人,縱使沒有走出自己的大道,天宇之中的大道照樣可以成就超脫呢?
“呵呵,崔府主無需多禮,老夫聽聞萬域天出了一位儒帝,故而前來拜訪!
“還請崔府主原諒老夫冒昧來訪才是。”
孔明言揮袖扶起崔秋晚,那雙明亮的眸子看向崔秋晚時(shí)卻微微皺起,他總感覺崔秋晚有些眼熟。
而他是何等修為?任何東西只要看過一眼,便不會忘記,既然覺得崔秋晚眼熟,那說明他絕對見過對方,不然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熟悉感。
孔明言稍加思索,便想起了崔秋晚是誰,當(dāng)即目光一縮,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你是...亞圣!?”
堂堂天主,竟然差點(diǎn)駭然失色,看見孔明言是何等震驚!
聽聞這熟悉的稱呼,讓崔秋晚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他這稱呼還是他上一世時(shí)先師所取,自從被李輕君從時(shí)間長河中撈出,他也漸漸意外。
如今被孔明言重新提起,頓時(shí)讓崔秋晚眼中多了一絲懷念,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溫聲道,
“前輩折煞晚輩,如何敢讓前輩稱一句亞圣?”
聽到崔秋晚承認(rèn),孔明言眼中滿是震撼之色,他之所以覺得眼熟,那是因?yàn)榭准夜┓钪,便有此人?br>而根據(jù)孔家族史,對方乃是先圣最為出色的弟子,先圣乃是他孔家的先祖,那位以儒道證得超脫的無上存在。
但孔家也就只有崔秋晚的畫像,未曾留下真名。
“不不不,亞圣既是出自先祖門下,自知先祖規(guī)矩,您為先祖三弟子,理應(yīng)為孔家三祖!
“三祖稱我明言便是,萬萬不敢當(dāng)?shù)那拜呏!?br>孔明言連忙擺手,哪怕他如今已經(jīng)貴為天主,可面對崔秋晚,也不會僭越,這是孔家先祖留下的規(guī)矩,他必須遵守。
“尊師他...”
此時(shí),崔秋晚已經(jīng)大致明白了孔明言的來歷,對方能夠認(rèn)出自己,且還要稱自己為三祖,大概便是他尊師的后人。
此時(shí)看著孔明言,崔秋晚不禁從對方眉眼中看到了幾分尊師的樣子,可早已物是人非。
崔秋晚閉上雙眸,一絲晶瑩的淚光順著眼角流下,許久才睜開雙眸,溫和道,
“果真是尊師后人,在聽聞諸天學(xué)府時(shí),我就有所懷疑,只是不敢確定!
在他那個(gè)時(shí)代,先圣失蹤,魂牌卻并未破碎,他便有所懷疑尊師并未隕落,只是未敢想先圣居然是來到了天宇之中!
聞言,孔明言也笑道:“先祖大道寵兒,自然得天庇佑,只是不知三祖為何...”
剩下的話孔明言沒有說出,但想來崔秋晚也應(yīng)該明白。
按理說,崔秋晚不管從何種角度來講,都不可能存活到現(xiàn)在。
只不過對此,崔秋晚只是微微搖頭,并未開口講述,他無法說出有關(guān)李輕君的任何消息。
不止是契約自帶的限制,也有他對于李輕君的忠心。
見崔秋晚不愿多談,孔明言也不會過多詢問,但還是誠懇道,
“既然三祖并未隕落,明言請求三祖回歸孔家,坐鎮(zhèn)諸天學(xué)府!”
“明言愿讓出府主之位,還望三祖考慮!
聽聞此話,崔秋晚仍舊溫和笑著搖頭:“我已追隨主上,不便回歸孔家。”
“你便當(dāng)當(dāng)初的亞圣已經(jīng)隕落,活著的只是崔秋晚,帝君學(xué)府的府主,一位平平無奇的儒帝!
“時(shí)隔萬古,得知尊師后人成就超脫,我也心滿意足,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