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魔頭早已放棄了人身,本體就是一團占地二百里方圓的血海。
血海中浪潮浩蕩,白骨沉浮,冤魂嚎叫,令人望之頭皮發(fā)麻。
圣邪之眼很快做出了業(yè)孽判定:
厲占云。
神變圓滿。
六千七百八十六歲。
善業(yè)兩分。
惡業(yè)九成八分。
“沃槽!這頭老魔果然不一般,妥妥的邪魔!斬仙盟中竟然連這種玩意兒都容得下,真是……嘖嘖!
姜七夜感到有點大開眼界。
惡業(yè)九成八,只怕就連大多數(shù)修仙者,都要望塵莫及。
這老魔只差一點,就可以與妖魔劃等號了。
只是,這老魔的本體太大了,而姜七夜的虛界只有十里方圓,看來只能動用鎮(zhèn)魔領(lǐng)域了。
“嗯,稍微費點事而已,也不麻煩。”
姜七夜立刻便要用虛天古鏡,向血海秘境中投射分身。
但就在這時,發(fā)生了一點小狀況。
一道熟悉的曼妙人影,出現(xiàn)在血海秘境之中。
竟然是魔影宗的副宗主,余秋霖。
“咦,莫非這兩個老怪還有一腿?”
姜七夜目光一動,暫時停下了動作,想要看看兩人到底搞什么鬼……
血海秘境中。
地域廣大,卻沒有任何光亮,一片黑暗。
天地間回響著血潮的涌動聲,和無數(shù)冤魂的哀嚎聲。
某一刻。
一道身姿曼妙的美麗身影,出現(xiàn)在血海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
此女正是魔影宗的副宗主,余秋霖。
不過,這只是余秋霖的一道投影,并非本體。
余秋霖清冷的說道:“厲老魔,你邀本座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血海隆隆涌動,一個桀桀怪笑聲響徹在天地間:
“桀桀桀,余道友,我找你為了什么,你莫非想不到?”
余秋霖輕哼道:“有話快說,本座忙得很,沒空與你繞圈子!
厲占云:“桀桀桀,好吧,既然你心急,那本座就長話短說。
鐘子期已經(jīng)晉入煉虛,成了這山上千年來第一位晉入煉虛的強者,實力冠絕整個斬仙盟。
以他的性情,你覺的他今后還會容得下我們嗎?”
余秋霖目光微動,冷笑道:“你少在這危言聳聽,他容不下的,是你厲占云!
是你們血魔宗、帝魔宗、石魔宗這些無惡不作的北荒魔門!
與我們魔影宗有何干系?”
厲占云:“桀桀桀,你們魔影宗比我們又強多少?
在那些所謂名門正道眼中,我們這些魔門都是歪門邪道,誰也不比誰干凈!
余道友,我就不信你們魔影宗絲毫不擔(dān)心!
否則的話,你們魔影宗的離老魔頭,為何這兩天都沒露面?
那老東西怕是早就逃離武神山了吧?”
余秋霖目光閃爍,不置可否,沉聲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厲占云:“本座的意思很簡單,趁著鐘子期境界未穩(wěn),我們集結(jié)人手,不惜代價,干掉他!”
余秋霖目光微縮:“你瘋了嗎?就算鐘子期境界未穩(wěn),但也是一尊煉虛強者!
哪怕他是最弱的煉虛,昨天也干掉了四十多頭五階巔峰的邪魔。
我們想要干掉他,得用多少人命去填?
更何況,鐘子期的洞府內(nèi),還有一個實力更加深不可測的姜七夜!”
厲占云:“桀桀桀,余道友,你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們魔影宗中,還保存著一件能夠封印煉虛強者的古寶。
鐘子期一旦境界穩(wěn)固,必將成為我們魔門的大敵。
就算他不趕絕我們,也一定會將我們驅(qū)離武神山。
到時候,我們都將成為喪家之犬。
你們魔影宗真的就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