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將車停下,便看到六七個等著拉礦的司機(jī),有三四人在打撲克,其余人則正在抽水煙。
四人跳下車后,陳軍便臉帶笑著湊上前問道:“大家好!請問一下,哪位是文總啊?”
在這時,從集裝箱房里邊,走出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他盯著陳軍道:“我就是,你誰呀?”
見眼前這人就是文二狗,陳軍客套著道:“我們是紀(jì)委的!現(xiàn)在縣里邊領(lǐng)導(dǎo)出了點(diǎn)事情,我們想請文總,跟我們走一趟!”
在陳軍說這話的時候,為了預(yù)防意外發(fā)生!兩名特警同志,也在慢慢地踱過來,分別靠近文二狗的身子兩側(cè),若是不對勁。兩人便立即出手,
“我?跟你們走一趟?我沒犯什么事。课覒{什么跟你們走啊!
兩名特警一看文二狗果然不配合,且他的身子,還朝屋里一閃。
兩人便上前,各自一出手,將文二狗的左右胳膊架著,同時交待道:“按規(guī)定,每個公民,有配合紀(jì)檢公安機(jī)關(guān)調(diào)查違法犯罪的義務(wù)!”
“你們放開我!”文二狗嘴里一吼,然后大聲道說:“你們紀(jì)委要調(diào)查干部,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一個做生意的,憑什么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再說,你們耽誤了我車隊(duì)的生產(chǎn),你們賠?”
旁邊有人起哄:“就是啊,你們憑什么帶走咱們文總啊?”
“他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你們連制服也沒穿?你們到底是誰?”就在這瞬間,那幫打牌的青年,也放下手中的牌紛紛圍過來。
眼見形勢不利,安康一步上前:“ 文二狗,讓你跟著去接受調(diào)查,你必須得去接受調(diào)查,有那么多廢話干嘛?走……咱給他帶走!
安康是省里干部,他吩咐后,兩名特警便分別架著文二狗,徑直往車?yán)镒撸?br>
只要鉆進(jìn)了車子,陳車將車啟動,那么大家一溜煙,也就能駛出礦場。
哪知道,這邊剛啟動車,一個青年,從地下?lián)炱鸶搾嘣谑稚希隼惨幌,就竄到陳軍的車面前。
他手掄鋼管陰冷吼道:“把人放了!不然,你的車就別走了!”
“對啊,你們憑什么來這抓人!他又沒犯什么法!”
幾個壯漢,紛紛圍過來,一下就將車堵了。
安康用憤怒的眼睛,盯著被兩名特警夾在車后座的文二狗,要求他道:“你跟他們說,你只是配合調(diào)查,調(diào)查清楚了,我們馬上就會將你送回來!”
哪知道,文二狗在礦場里邊當(dāng)“山大王”久了,他野慣了的尿性,一下就犯了!
他將嘴廓裹了裹,努力從喉嚨中擠壓出一口痰來!
然后對著安康的臉,噗地一下噴在他臉上,然后咬著牙狠狠道:“老子說了,我沒有義務(wù)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你還要怎么樣!放開,給我放開!”
“你。。!”
安康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憤怒。
他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再由紅轉(zhuǎn)紫,仿佛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內(nèi)熊熊燃燒。
“文二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就是犯法行為!”
左邊的特警兄弟,猛然將文二狗的肋骨壓下狠狠壓下,讓他的頭頂在車椅上,動彈不得。
文二狗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他瞪視著安康,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身子則用力掙脫特警的束縛,而且嘴里毫不示弱地回?fù)舻溃骸胺阜?哼,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法律,卻在這里對我這個無辜的人進(jìn)行所謂的‘調(diào)查’。我告訴你們,老子不是嚇大的!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休想讓我去招供!!”
車內(nèi),這家伙在掙扎!
車窗外,一群圍觀者聚集在車子周圍,他們有的敲打著車窗,有的大聲叫囂著,似乎在為文二狗助威。
其中有幾人更是用力捶打著車身,發(fā)出通通通的響聲,仿佛要將整個警車都撼動一般。
安康心里萬分憤怒,他早就緊緊握緊了拳頭。
但是,面對這樣的場面,他知道,此時與這群失去理智的人爭執(zhí),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他是省里來的干部,在此時,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用冷靜的目光掃視著車窗外的人群。
然后無奈地又放下了手中的動作。
雖然受到侮辱,但作為執(zhí)法者,他深知越是在這混亂的時候,越需要保持冷靜與理智,才能維護(hù)法律的秩序與正義。
當(dāng)然,安康也看出來了,這文二狗,名義上算是個正經(jīng)八百的企業(yè)家,但說到底,他就是當(dāng)?shù)睾诘赖念^目!
在愣了幾秒后,安康果斷道:“要不,將他放下去吧!我向路市長匯報情況后,再想辦法!”
“路市長,那路北方嗎?他不就是綠谷縣當(dāng)縣長出去的嗎?老子還與他吃過飯的!他來了,又能怎么樣?”
文二狗在一派亂哄哄中,呲著牙,硬是從兩個特警中間,擠下車去!
……
安康和陳軍去帶人不成,相反還受辱。
這事兒,就在安康等人,開車駛出礦場時,就傳到了路北方耳里。
路北方是個性格火爆的人,一聽這消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麻的!怎么這樣!”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魁梧的身軀仿佛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那緊鎖的眉頭,更是擠成了川字型。
“連省紀(jì)委的人下去,都吃癟,都敢吐痰噴人家?真是好大個膽子?這幫人,必須給我抓起來!全都抓起來!”
路北方怒喝道,聲音如同雷霆般在房間內(nèi)回蕩。
他的手指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憤怒與激動!
他腦中動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請沈大方調(diào)動湖陽軍區(qū),先將這伙人給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