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擦了把眼淚,這么些年,她最虧欠的就是陸學文這個大兒子。
從小到大,他是家里最聽話的老大,老二陸學柏,也就是陸懷川老子,從小也是個混不吝的,沒少找麻煩,老三是個和稀泥的,跟在二哥屁股后面,二哥說啥他干啥。
倆人闖了禍,最后擦屁股的都是陸學文這個老大。
但是他從無怨言,覺得自己是當哥哥的,理應(yīng)有責任照顧兩個弟弟。
可就是這樣老實善良的人,硬是被那些壞人欺負,白白蹉跎了這么些年,好在,人還好著,一切還來得及。
從陸學文的屋里出來,陸懷川還沒來得及回去休息一下,李國慶就匆匆趕來通知他,魏建德請他去家里一趟,簡單開個會。
抓捕山本道夫的過程中,帕金手下人誓死保護帕金,所以他趁亂坐小船逃生了。
“我們的人打中了帕金的胸口,他從船上掉進了海里,人應(yīng)該是九死一生,可打撈了三個小時,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崩顕鴳c也納悶,難不成這帕金變成煙飛走了?
“帕金在東南亞活動那么多年,不是這么容易死的,當年湄河里,他不也一樣游了兩天兩夜,最后活了下來!标憫汛◣啄昵暗饺堑貐^(qū)和帕金有過交手,當時帕金的勢力還沒現(xiàn)在這么大。
那次陸懷川一槍打中了帕金的小腿骨,帕金跌落湄河,陸懷川本以為他中了槍,肯定活不長了,沒成想,山本道夫的船上,又遇到了他。
到了魏家,魏建德找陸懷川也是說這件事。
“這次帕金沒在華國占到便宜,怕是不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馬上臨近年關(guān),切莫不可再出亂子。”魏建德上任第一年,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差池和把柄,一旦發(fā)生了什么危害百姓的事情,他會徹底被高家抓住話題,對他本就不太平的職位產(chǎn)生更大的隱患。
“放心,年前他自身難保,肯定不會再有閑心踏入華國的領(lǐng)土。”帕金這次入華國,抱的是撿一個大便宜的主意,沒成想賠了夫人又折兵,差點兒把自己的命搭在這兒。
一時半會兒他元氣大傷,不會再有什么活動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個好年了!蔽航ǖ麻L舒一口氣。
別人都以為,京城的一把手,皇城根里的老大,說一不二,只手遮天,可只有魏建德自己知道,這位子有多難坐。
一言一行都被有心之人盯著,稍有差錯,可能就鵬摶鹢退,前功盡棄。
越是高位,越是如履薄冰。
這也是魏建德欣賞陸懷川的原因,他這個人做事不講究章法,但是效率卻奇高,他從不看別人的眼色辦事,我行我素卻意外被軍中所有人敬重。
“您老這才在京城干了多久,怎么滿身的場面話!标憫汛]大沒小,魏建德懶得跟他計較,“上次托你小子辦的事,辦的咋樣?”
要說給別人說媒,陸懷川哪怕是用權(quán)壓人,這面子也得給魏建德掙到手。
可偏偏對方是陳星淵,是他大舅子。
軟硬不吃。
而且,陳星淵心里還有人,這陸懷川就是再有本事,也做不出亂配鴛鴦譜的事來,“您別惦記這事了,成不了!
話說到這兒,魏建德也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了。
也罷,既然沒這個緣分,他也就死心了。
只是魏瑩那邊,怕是很難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