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襄看了眼保姆,“多嘴,你先出去吧!
保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姜沅欣喜地開口,“我想起您了,我可是看著您的電視長大的!
聞襄聞言臉上的笑意更盛,謙虛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我們還是聊正事吧!
“哦好的,是您的女兒要學鋼琴嗎?”
“不是,是我兒子。”
“?”
姜沅愣了下,她以為是女生,沒想到會是男生。
聞襄道,“他今年十七歲,有過一些鋼琴基礎(chǔ),本來我打算暑假送他去培訓班的,但不想給他太多壓力!
她大致說了下兒子的情況,一直以來她對兒子都寄予厚望,導致管的過于嚴厲了些,讓他壓力太大,結(jié)果適得其反,前段時間才知道兒子得了抑郁癥。
聞襄就不敢再逼他了,就想讓他放松放松。
“我平時比較忙,也沒什么時間陪他,就想著給他找個家教,姜小姐要是方便的,可以住在這里,我這里房間很多!
聞襄看中姜沅的原因很簡單,除了她出色的成績之外,最關(guān)鍵的是她年紀不大,或許和兒子能有共同話題。
有姜沅陪著,她不在家的日子也可以放心一些。
“住在這里?”
“對,雖然這個要求可能有些強人所難,但我可以加錢,主要是我不太放心他,希望有個人陪著他,你這個家教的身份剛剛好,又是年輕人,至少不會讓他反感。”
“你放心,他很聽話的,肯定不會給你添麻煩,你只要有機會,多開導開導他,讓他高興點!
姜沅有點猶豫,如果是女生,她可能就答應了。
昨天剛從王鵬那里劫后余生,現(xiàn)在她有點驚弓之鳥了,“他現(xiàn)在在家嗎?我能不能先見見?”
“在家,何媽,去把小昊叫下來!
何媽點頭,上樓去喊聞昊。
沒幾分鐘,何媽便領(lǐng)著一個少年走了下來。
少年長得高高瘦瘦,穿著干凈的白襯衣,雖然只有十七歲,可個子至少有一米八了。
長得白白凈凈,看著倒是很乖巧的模樣,不過身上總散發(fā)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他來到聞襄面前,恭敬地喊了聲,“媽!
聞襄介紹道,“小昊,你不是喜歡彈鋼琴嗎?媽媽給你找了個家教,就是這位姜小姐,以后她就是你的老師了。”
聞昊看了眼姜沅,又收回視線,“知道了!
“怎么樣小昊,你對姜小姐還滿意嗎?”
“您高興就好!
聞襄神色有幾分尷尬,她勉強笑了笑,“好了,你回去吧,媽媽和姜小姐還有些話要說!
聞昊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姜小姐,你看到了吧,他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過幾天我就要去出差,至少要離開一個月!
姜沅倒是沒看出他有什么問題,至少不是那種問題少年,她也放心了不少。
“冒昧的問下,他的父親呢?”
聞襄的笑容一僵,苦笑道,“他沒有父親!
“抱歉!
“沒事,其實也不算什么秘密,不過有些事,我不太好說,反正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真的很希望姜小姐能留下來,工資你可以開!
姜沅正好也需要搬出來,這個借口就很好,她便答應了下來,“好,那就聽太太的!
聞襄神色一喜,“真是太好了,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小昊就拜托你了!
我會盡力的。
答應留下來,就剩談工資的環(huán)節(jié)了,她不知道這種住家的家教什么價格,但聞襄不缺錢,直接按照時薪給她算。
不是最高的時薪,一小時一百,按24小時算,一天下來也有兩千四了。
一個七萬二,兩個月是十四萬四,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高了。
就沖她給的這個工資,姜沅都沒有理由拒絕她。
談妥后,聞襄還排了司機送她回去。
姜沅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下,之前拿來的行李箱都還沒整理,直接就能拎走。
她還是給陸席城打了個電話,要搬出去兩個月,好歹也要打個招呼。
陸席城問她,“什么時候?”
“明天就搬過去了。”
“嗯。”
陸席城掛了電話,竟然什么都沒說,姜沅都有點不可思議,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但晚上的時候,他回來了,進客廳就看到了姜沅的行李箱。
姜沅走到他面前和他打招呼,“陸先生,您回來了!
陸席城從行李箱上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她,“去兩個月?”
“嗯,暫時定的暑假兩個月!
“也就是說,兩個月之后也有可能繼續(xù)留在那里?”
姜沅愣了下,“不知道。”
忽然腰間一緊,她被陸席城拉到了懷里。
她仰頭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睛,從他臉上看出了一抹強硬,他說,“我允許你去兩個月,兩個月后,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