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年臉色變了變,正想解釋什么,溫黎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了隔間。
剛一開門,里面燈光大亮,照亮了一屋子的玫瑰花海。而玫瑰花海的正中間,擺著個巨大的禮物盒。
溫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程陽就從禮物盒里跳出來了:“Surprise!”
他笑得兩眼彎彎,興致勃勃地問她:“姐姐,喜歡我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嗎?”
溫黎驚魂未定,程陽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跑過來抱住她,把她舉得高高的,興奮地解釋:“姐姐,我送給你的禮物,就是我自己啊,你喜歡嗎?”
看見眼前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那么激動,溫黎不忍心說不,默默點了點頭。
程陽高興極了,把她放下來,望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道:“姐姐自己說的,你喜歡我,那就這么說定了,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他的朋友們早就圍在門外看熱鬧,聞言,立刻起哄起來。
有人大聲宣布:“今天攢這個局,是為了兩件事,一是給若媛接風(fēng)洗塵,二是慶祝程陽脫單!
跟著就有人喊:“那今天就算是雙喜臨門,正好孟哥也在,兩位主人公是不是該有什么表示?”
孟瑾年的臉色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看了,聞言,吼了一聲:“都他媽給我閉嘴!”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
孟瑾年走到程陽面前,冷冷地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程陽年紀(jì)雖然比他小,氣勢上卻完全不輸他,也回瞪了回去,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孟哥又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孟瑾年上前揪住了程陽的領(lǐng)子,動作相當(dāng)粗魯:“你明知道溫黎是我的女人,你還去追她,是誠心要跟我對著干?”
程陽不緊不慢道:“孟哥說得不對吧。我怎么記得溫黎姐早就和你分手了?她單身,我也單身,我喜歡她,為什么不能追?”
他一只手握住孟瑾年揪他領(lǐng)子的手,暗自使了很大的力氣,孟瑾年被迫松開了手。
他撣了撣衣領(lǐng)上不存在的灰,朝林若媛所在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在轉(zhuǎn)去面向溫黎的時候變了臉。
他成了一心為愛卻受了委屈的無辜少年,走到溫黎面前,雙臂微微張開,呈保護(hù)的姿勢,很是擔(dān)心地問她:“姐姐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
溫黎搖搖頭:“我沒事!
她看了眼程陽皺了的衣領(lǐng),問他:“倒是你,有沒有事?”
程陽搖頭,很是誠懇地和她解釋:“我不知道今天孟瑾年也會來。今天是朋友攢局,人都是他叫的,我事先也不知道都有誰會來。我只是太想姐姐了,正好我的戲份也拍得差不多了,所以想趁著這個機(jī)會給姐姐一個驚喜,沒想到驚喜成了驚嚇,我太失敗了!
說完,委委屈屈地說了聲:“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要生氣,就怪我吧。只要你還理我,怎么懲罰我都行!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被朋友笑話一輩子的打算。他心想,笑就笑吧,只要他能把人追到手,就值。
既然做好了準(zhǔn)備,那是什么厚臉皮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溫黎本來還以為他擅作主張的“驚喜”,心里還有點生氣,見他這樣,也怪不起來了。
她說:“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和孟瑾年認(rèn)識,這沒什么,就算是一個圈子里的朋友,也不能因為我和孟瑾年分手了,就遷怒于你。今天的人也不是你叫的,你不用自責(zé)。”
她頓了下,又說:“不過我本來就準(zhǔn)備拿了東西就走,并沒打算留在這里。要不你先跟你的朋友們聚,等聚完了,我們再聊!
程陽哪兒敢啊。他怕溫黎是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在哄他,一轉(zhuǎn)頭就不肯理他了。他這會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和溫黎分開,拉著她的手,手:“我也不準(zhǔn)備留的。我就是來借用下場地,把我打包送給姐姐。既然姐姐已經(jīng)收了禮物,你要走,我沒道理不走的!
說著,用眼神示意他的狐朋狗友們快點閃開。
這里面有幾個人是站在林若媛那一邊的,多少知道點溫黎和孟瑾年的事,見狀,挺有些譏諷地笑了笑,小聲說了句:“還以為程陽找了個什么樣的天仙呢,原來是溫黎啊。一個孟瑾年,一個程陽,她還真有點本事,專挑最有錢的撈!
程陽聽見了,瞪著那幾個人的目光跟刀子似的。
在座的都認(rèn)識他,知道他的底細(xì),雖然他年紀(jì)小,但那些人多多少少有點怕他,見他真的不高興了,也就不敢多說什么。
不知道是誰遞了兩杯酒過來,一直遞到程陽和孟瑾年兩人面前。
兩人都不接,端著杯子的人就充當(dāng)和事佬,笑哈哈說:“大家都是朋友,家里也有生意上的來往,沒必要鬧僵。要不,就都喝一杯,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
孟瑾年黑著臉不接,冷聲說:“過去不了。要不是他橫插一腳,我這會兒已經(jīng)和溫黎復(fù)合了!
程陽也不想接,但他在溫黎面前想表現(xiàn)得好一點,就把杯子接過來了,很大方地說:“瑾年哥,我是真心喜歡溫黎姐的,感情這種事,恕我讓不了。不過我還是很愿意和你繼續(xù)做朋友,這杯當(dāng)作是我賠罪了!
說完,一飲而盡。
孟瑾年依然不肯喝,程陽也不勉強(qiáng)她,拉著溫黎往外走:“那我們先走一步了,有空再聚。”
走到門口的時候,先前接溫黎電話的那位朋友匆匆趕過來,遞了杯果汁給溫黎,帶著歉意說:“今天是我攢的局,怪我,都怪我事先沒搞清楚,才讓大家敗了興。這杯當(dāng)做我的賠罪,只是果汁而已,不影響你開車,喝了再走吧。”
溫黎見對方態(tài)度實在誠懇,便伸手去接。
指尖還沒碰到杯子呢,霍遠(yuǎn)琛推門進(jìn)來,視線在包廂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溫黎身上。
語氣涼涼地說:“我要是你,就不會喝!
溫黎皺眉說:“你來干什么?應(yīng)該沒人請你來吧?”
霍遠(yuǎn)琛挑眉看著她,淡淡道:“威爾遜說,他找到你哥哥的那個室友了,人就在國內(nèi),要不要去見,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