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錦看向他,神情復(fù)雜地點了點頭,“太子能想通就好!
“明日,本宮會讓人將景妃謀害本宮和極兒的證據(jù)送去乾元殿!背聊似,蕭詢又道。
“這樣也好!标懩铄\嘆了口氣,“天色不早了,我服侍太子歇下吧!”
“先不忙,”蕭詢抬了抬手,道,“本宮還想再跟你說會兒話!
“那不知太子想說什么?”
“你覺得霍驍如何?”蕭詢盯著陸念錦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陸念錦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愣,接著彎唇笑道,“是個好孩子!
“嗯,”蕭詢微微頷首。
陸念錦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他的意思,“太子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來?”
“沒什么,”蕭詢淡淡的搖了搖頭,“隨便問問。”
“哦,”陸念錦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安置罷!笔捲兒鋈坏。
陸念錦愣住,“太子不是說想跟我說話嗎?”
“本宮又不想說了,不行嗎?”蕭詢抬了抬下巴,冷著臉反問。
陸念錦:“……”
她僵硬的笑了笑,“太子開心就好。”
說著,便站起身來,服侍他洗漱。
蕭詢一派沉默的任她伺候著,從頭到尾都垂著眼皮,沒有抬起頭看陸念錦一眼。
陸念錦心里雖然不甚舒服,但是想到他現(xiàn)在的身子,又沒法說什么,只能由著他去了。
洗漱完,蕭詢轉(zhuǎn)過身躺下。
陸念錦將水盆端了出去……
寢房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詢卻始終沒有等到陸念錦回來。
他修長的手指搭在腹部,心里不禁有些不適。
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回來。
沒辦法,他只得起了身,舉著一盞燭臺朝外走去。
外間,今日當(dāng)值的是云蕙,看到太子出來,她連忙行禮道,“奴婢見過太子,太子怎么出來了,可是需要什么東西?”
蕭詢沒有理會她,直接問道,“太子妃呢?”
云蕙聞言一怔,過了片刻,才開口道,“太子妃去了藥房!
“嗯,”蕭詢答應(yīng)一聲,捏著燭臺又朝藥房走去。
藥房中,陸念錦已經(jīng)在軟榻上歇下,驟然聽到推門聲,她下意識的坐了起來,揚聲道,“誰?”
“是本宮!笔捲冄曇舫呷ィ┌椎膶嬕略谖⑷醯臓T光中帶著幾分素凈的飄逸。
陸念錦聽到他的聲音,窒了一下,才開口問道,“太子怎么過來了,你不是睡了嗎?”
“沒有你,本宮睡不著!笔捲冋f著,已經(jīng)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陸念錦聽他這般說,緊緊的抿了抿唇,“太子方才不是冷淡得厲害,怎么這會兒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跟本宮回去吧!笔捲儧]有解釋,他徑直去握她的手。
陸念錦卻不肯跟他走,她一把甩開他的手,道,“我又不是你養(yǎng)的一只哈巴狗,憑什么任由你呼來喚去!
“本宮沒有!笔捲儼欀嫉,“本宮從未想過要對你呼來喚去!
“那我也不跟你回去!标懩铄\賭氣。
蕭詢微微抬手,將燭臺放到一旁的矮幾上,微微彎了腰,“你是想讓本宮抱你回去嗎?”
陸念錦瞪他,“你過分!”
“走吧!”蕭詢朝她伸出手。
陸念錦猶豫了一陣子,最后,到底還是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接著他的力道起身,隨著他一起朝外走去。
一夜好眠,次日,用過早膳后,蕭詢就吩咐張久,將和景妃有關(guān)的一應(yīng)證據(jù)全部送去乾元殿。
張久得了令,立刻帶著證據(jù)往宮里趕去。
乾元殿中。
皇上看完張久呈上來的證據(jù),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用力一拍桌子,望向張久,厲聲道,“這些都是真的?”
“回皇上的話,都是真的!
“那為何到這個時候才來回稟朕?”
“回皇上的話,是這樣的,這些證據(jù)都是倭國王子進京后才搜集到的,按著太子的意思,是家丑不可外揚,原本想等倭國王子離京后再呈給皇上,可沒想到,倭國王子竟然會選擇留在京城,太子又不可能當(dāng)這些證據(jù)不存在,便讓屬下挑個合適的時間送進宮來!
“朕知道了,你退下罷!”皇上右手緊緊地扣著桌案,說道。
張久領(lǐng)命退下。
他前腳剛走,皇上后腳就將桌上的證據(jù)全部砸在了地上,他陰沉著臉,吩咐福公公道,“傳朕圣旨,湖陽公主大嫁在即,著令重華宮主位景妃入凌云寺替公主祈福,即刻出發(fā),不得耽擱。”
“是,皇上!”福公公答應(yīng)了一聲。
皇上微沉片刻,又給了他一個斬草除根的眼神。
福公公見狀,又行了一禮,然后才退了出去。
重華宮。
景妃聽完皇上的旨意,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福公公,道,“公公,這真的皇上的旨意?”
“不錯!”福公公點了點頭,然后擺了個邀請的姿勢,“外面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景妃娘娘,我們走吧!”
“……”景妃低著頭,隱在寬袖下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良久后,她深吸一口氣,看著福公公道,“公公,皇上的旨意,我只是不敢耽擱,不過,皇后娘娘畢竟是后宮之主,我離開前,是不是應(yīng)該跟皇后娘娘說上一聲,拜上一拜!
“皇上說了,不必!备9凰Ψ鲏m,冷漠說道。
景妃囁嚅了下嘴唇,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福公公卻不再給她這個機會,而是直接威脅道,“娘娘若是再磨蹭下去,可莫怪老奴不給您留情面!
“我知道了!”景妃咬唇說著,連一件厚點的衣裳都來不及換,就被福公公帶著朝外走去。
兩個時辰后,馬車在凌云寺門口停下。
福公公親自將景妃送去了禪房。
到禪房后,他拍了拍手,外面就有人端著一只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里,放著三樣?xùn)|西:匕首、白綾和鴆酒。
“娘娘挑一樣吧!”福公公攏手站在那里,沖著景妃說道。
景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公公,你這是什么意思?”
“娘娘到現(xiàn)在還沒想通嗎?”福公公看著景妃,眼神中是滿滿的嘲諷。
“我、我不明白!本板煊病
福公公冷漠道,“那老奴就讓您做個明白鬼,您可還記得十九年前太子中毒和前幾個月康平郡王中的毒?”
“這、我自然知道,可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些不都是貴妃娘娘做的嗎?”景妃死到臨頭還在狡辯。
福公公只是冷笑,“這兩件事的證據(jù)已經(jīng)到了皇上的案頭,您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還是仔細(xì)挑一樣物件兒,好給自己留個體面。”
“不,我不要,本宮不要死!”景妃說著,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來人!”福公公見她這副模樣,朝外面又叫了一聲,下一刻,幾個孔武有力的大內(nèi)侍衛(wèi)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nèi)讲刹降纳锨,直接將景妃壓在了地上?br>景妃不認(rèn)命的還在掙扎。
福公公冷眸一掃,望向托盤里的鴆毒,道,“到底是四皇子的生母,還是給個體面罷!”
“……”侍衛(wèi)會意,拿起托盤里的毒藥,扒開塞子,就朝景妃口中灌去。
景妃瞪大了眼睛,她拼命的想要掙扎,卻怎么也掙扎不脫。
直到一瓶子的毒藥灌完,侍衛(wèi)才放開了她,拔腿朝外退去。
“景妃娘娘一路好走!”福公公躬著身子,躬了下身,淡淡的說道。
景妃看著他,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卻已經(jīng)沒有機會,黑色的血一股一股的從她口中流出。
下一刻,她龐大的身軀天崩地裂的朝后倒去。
“奴才告退了!”福公公對著她的尸體又行了一禮,然后才離開。
外面,有一個跟景妃衣衫相似的人在等著他。
看到他出來,蒙著面紗的女子微微行了一禮,“福公公!
福公公含笑忘了她一眼,道,“娘娘客氣,若是沒什么事,奴才就先下山了!
“公公慢走。”女子又福了下身,輕輕的說道。
福公公從她面前經(jīng)過。
一陣風(fēng)起,將女子臉上的面紗吹了起來,那單薄的眉眼,不是阿槐姑姑又是誰。
皇宮,乾元殿。
皇上終于等到福公公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事情都辦妥了?”
“回皇上的話,已經(jīng)辦妥了。”
“那就好,”皇上點了點頭,眼睛有些發(fā)紅的慨嘆,“這些年來,倒是朕錯過少微了!
少微,是陸貴妃的閨名。
福公公一向是站蕭詢這邊的,因此,皇上這般說,他只是笑了笑。
皇上掃了他一眼,接著道,“朕……想封她為皇貴妃!
“皇貴妃?”福公公聽到這三個字,微微變了臉色,“皇上,歷代先皇不是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有皇后在,不能封皇貴妃?”
皇上聽福公公這般說著,沉沉的嘆了口氣的,道,“可除了這樣,朕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補償少微!
“罷了,就這樣吧,你去擬旨,封陸貴妃為皇貴妃,另外,再給湖陽公主加三百食邑!
“是,皇上!”福公公將皇上對漪瀾宮的愧疚看的明明白白,只好答應(yīng)下來。
他伺候皇上寫了圣旨,然后帶人去了漪瀾宮。
漪瀾宮中,陸貴妃乍聽福公公過來,還有些狐疑,她讓人伺候她換了衣裳,帶著滿腹的疑惑朝外走去。
“奴才見過娘娘。”福公公瞧到陸貴妃出來,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陸貴妃垂眸覷了眼福公公手中的圣旨,試探著問,“不必多禮,不知公公今日來漪瀾宮是為了?”
“奉皇上之命,宣旨。”
“臣妾接旨!标戀F妃說著,一臉狐疑的跪倒在地。
福公公展開圣旨,抑揚頓挫的念了一遍。
念完后,他將圣旨遞給陸貴妃,彎著腰笑道,“老奴在此先恭喜皇貴妃娘娘了。”
“公公,這、這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陸貴妃手里抓著圣旨,仰頭看向福公公,不可置信的問道。
福公公親自將陸貴妃扶了起來,道,“自然是真的。另外,老奴這里還有一道旨意要給湖陽公主,娘娘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替公主一起接了!
“給湖陽的?是什么圣旨?”
福公公從袖中取出另一道圣旨遞給陸貴妃,陸貴妃看完后,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她的漪瀾宮有多少年沒有這種雙喜臨門的榮耀了!
以后,她和她的女兒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直至將這云朝最大的權(quán)柄抓在手中!
“娘娘若是沒有什么別的吩咐,老奴就先退下了,皇上那邊還等著老奴伺候呢!”福公公適時提出告辭。
陸貴妃回過神來,褪下腕上一雙水頭極好的紫玉鐲就朝福公公手里塞去。
福公公盛情難卻,推辭不得,只好收了。
“娘娘,奴婢恭賀娘娘大喜!”福公公離開后,婉華姑姑最先在陸貴妃腳底跪下,激動的說道。
隨后,殿中其他宮女也紛紛跪了下去,長聲道,“奴婢恭賀娘娘大喜!
“都起來吧,”陸貴妃倨傲的抬了抬手,道,“今年你們的月銀統(tǒng)統(tǒng)翻倍!”
“謝皇貴妃娘娘!”滿殿人齊聲道謝,陸貴妃唇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深。
這邊,漪瀾宮中是人人歡喜,另一邊,坤寧宮中,卻是人人小心。
根本沒有人敢將漪瀾宮的好消息說給皇后聽,就是皇后一向最寵信的宋迎姑姑都不敢。
是以,皇后直到次日陸貴妃一身招搖的來請安,才從陸貴妃口中得知這個消息。
當(dāng)時,她的臉色就沉了起來,緊緊的咬著下唇,仿佛稍微放松一點,就會嘔出一口血一般。
陸貴妃坐在坤寧宮正殿,炫耀夠了,也欣賞夠了皇后的痛苦,才起身離開。
她前腳剛走,皇后后腳就砸了矮幾上的茶盞,她眼中帶著狠毒,冷冷的看向殿中宮人,厲聲道,“為什么,為什么這件事本宮一無所知!你們誰能給本宮一個交代?”
宮人們被主子突如其來的怒氣嚇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每一個人敢出列說話。
皇后瞧著他們這副樣子,氣的更狠了,“你們都啞巴了嗎?”她又砸了一只茶壺,怒聲問道。
這下,宮人不敢再裝死,她們都朝宋迎姑姑看去,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宋迎姑姑的身上。
宋迎姑姑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道,“娘娘,這件事情……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怕主子難過,就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求娘娘治罪!”說著,她直直的在皇后的面前跪了下來。
皇后鳳眸微斜,冷冷的看著她,過了很久,才道,“宋迎,本宮一向信任你,也一向以為你是個懂事的,沒想到,本宮的一腔信任,倒是將你縱的越發(fā)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連這樣的大事,也敢隱瞞本宮!
“奴婢知錯了,求娘娘治罪!”宋迎姑姑還是那句話。
皇后涼涼的又掃了她一眼,片刻后,移開目光,道,“來人,將宋迎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娘娘……”宋迎聞言大驚,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后想,像是沒有想到皇后會真的對她下狠手。
皇后被她這般看著,卻只是縮了縮瞳孔,“怎么,你有異議?”
“……奴婢不敢!”宋迎姑姑臉色委頓下去,沉默的被侍衛(wèi)拉了出去。
“這次,有宋迎替你們擔(dān)著,其余人本宮就不做懲罰了,再有下次,本宮一個都不會輕饒!”
“奴婢謝皇后娘娘恩典,奴婢記下了!”宮人們紛紛磕頭,感謝皇后的不計較。
皇后收回目光,沒有再說什么,她給了姚黃和芍藥一個眼神,帶著兩人往內(nèi)殿而去。
內(nèi)殿中,芍藥站在皇后身邊,姚黃則是跪在矮榻底下。
“你可知罪?”皇后冷眼看向姚黃,問道。
姚黃白著臉,道,“奴婢知罪,求娘娘饒命!”
“你再去國師府走一趟,問清楚景妃和陸貴妃的事,太子和太子妃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問清楚了,便可將功折罪,若是問不清楚,宋迎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是,娘娘!币S哆哆嗦嗦的答應(yīng)。
皇后擺了擺手,“去吧!”
“……”姚黃磕了個頭,無聲的退了下去。
“你來幫本宮按按罷!”待寢殿中沒人后,皇后看向芍藥吩咐道。
芍藥聽話的上前,一下一下的幫皇后按著。
皇后感受著她沒有一絲贅肉瘦骨嶙峋的手,忍不住問道,“身子還是不好?”
芍藥低低的嘆了口氣,“還需要幾年調(diào)養(yǎng)罷!”
“嗯!被屎筝p輕的應(yīng)了一聲,頓頓,又道,“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本宮身邊,離不了你!
“奴婢省得的!”芍藥輕聲的答應(yīng)。
另一邊,國師府。
蕭詢和陸念錦也得知了陸貴妃被加封皇貴妃的消息。
羅漢床上,陸念錦放下手中醫(yī)書,朝蕭詢看去,問,“太子真的不后悔嗎?”
“有何后悔的?”蕭詢抬抬眼皮,容色淡淡的。
陸念錦嘆了口氣,“母后身子還好端端的,父皇就封了皇貴妃,母后心里指不定多難過!
“那也是陸貴妃應(yīng)得的,”蕭詢垂眸,壓低了聲音道,“你可能不知,因為十九年前的背鍋,陸貴妃曾失掉了兩個孩子,一個是被父皇親自灌了藥,另一個也是受了那碗藥的影響,才掉了的!
“這些,都是因為本宮而生的孽債,如是她得不到應(yīng)有的補償,本宮的心里可能很久都過不去這關(guān),現(xiàn)在她得了補償,本宮正好放下這件事!
陸念錦倒時沒想到蕭詢是從這個角度思量的,她若有所思的朝他看去,“太子說的也有道理!
兩人正說著話,蕓姝從外面走了進來,道,“太子,太子妃,坤寧宮里的姚黃姑娘求見!
“讓她進來罷!”蕭詢淡聲說道,并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改變一絲表情。
蕓姝答應(yīng)一聲,朝外退去。
沒多久,姚黃就被她帶了進來。
“奴婢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給太子、太子妃請安!”姚黃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陸念錦看了她一眼,“起來吧!”又吩咐人給她賜座。
錦杌搬了過來,姚黃卻沒心思坐,她仍是站著,看著陸念錦和蕭詢道,“太子,太子妃,奴婢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出宮的。”
“那不知母后是有什么吩咐?”陸念錦見蕭詢沒有開口的意思,索性先張口替他問了一句。
姚黃聞言,福身道,“回太子妃的話,娘娘讓奴婢來國師府,問您和太子一句,您二位對于漪瀾宮冊封皇貴妃一事怎么看?”
“太子,你怎么看?”這個問題,陸念錦不好回答,她微微側(cè)了頭朝蕭詢看去。
蕭詢聞言,先安撫的看了陸念錦一眼,然后才朝姚黃看去,道,“皇貴妃是父皇封的。”
“太子這是什么意思?”姚黃不解。
蕭詢嘆了口氣,解釋道,“本宮只是兒臣,就算心有不滿,也不管置喙父皇的決定!
聽到這里,姚黃終于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合著太子和太子妃根本沒有向著皇后的意思。
“可娘娘今日真的很難過,”姚黃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打起親情牌來,她嗓音帶著幾分哽咽,將陸貴妃挑釁皇后的過程,仔仔細(xì)細(xì)的講了一遍。
可蕭詢就像沒有聽到一般,始終沒有再開口。
姚黃見狀,忍不住帶著哭腔問道,“太子就一點都不心疼皇后娘娘嗎?”
蕭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漠道,“心疼如何,不心疼又如何。父皇封的皇貴妃,本宮還能將其廢掉不成?”
最后一句話,已然有些大逆不道了。
姚黃聽到這,哪里還站得住,她噗通一聲,大驚失色的撲倒在地上,連聲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太子明鑒,奴婢絕無此大逆不道的意思!
“那你還有什么說的?”蕭詢反問她。
姚黃用力的囁嚅著嘴唇,整張臉越發(fā)蒼白,有氣無力道,“奴婢、奴婢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你便退下吧!”
“是,太子,太子妃,奴婢這就告退……”姚黃應(yīng)了一聲,跌跌撞撞地朝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