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柏看了看她,終是沒勉強。
“殿下,慢著些!庇H隨扶三皇子起來。
“瞿元中呢?他可有來過?”扯到傷口,郭奕擰了擰眉。
“瞿大人忙著查刺客一事,還未能抽出身過來!
郭奕眼里泛起冷意,“只怕不是抽不出身,是不想承本宮的情。”
“這個老狐貍,滑的很,誰的邊都不沾!
“知道是哪波人?”
親隨搖頭,“他們撤退的極快,沒留下絲毫蹤跡!
“查,敢壞本宮的事,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惫软由洹
“殿下,馮柏求見!
“僅馮柏?”郭奕皺眉,“馮清婉沒來?”
“沒瞧見馮姑娘!
郭奕嘴角扯起譏諷的笑意,“本宮為她受傷,她竟還在那矜持,不肯放下身段!
“就算是第一才女又如何,現(xiàn)今除了本宮,誰還會去尚書府提親!
“不識趣!
“若非馮家,本宮必須爭取到手,非得磨磨她這性子!
“帶馮柏進來。”郭奕靠在軟枕上,淡淡開口。
隨著親隨,馮柏見到了郭奕。
“殿下,身子可還好?”
郭奕輕笑,“一點小傷而已,清婉呢,她從未見過這等血腥的畫面,是不是嚇著了!
“把自己關房里,一點聲響都聽不得,哭的厲害。”馮柏憂聲道。
“是本宮的錯,不該約在悅香樓的!
“殿下,這哪能怪你,都是賊子猖狂!瘪T柏咬牙切齒。
郭奕微斂眸,仍是自責。
看他如此在意馮清婉,馮柏很是高興。
這場婚事,是為了讓彼此放心,無論馮清婉愿不愿意,她最終嫁的人,都會是三皇子。
但作為大哥,馮柏還是希望馮清婉幸福的。
表達了關心,馮柏沒多留。
他走后,郭奕看向親隨,“那些人,處理干凈了?”
親隨點頭。
郭奕放了心,“楊束可離開了青州?”
“住進了范知舉的府邸!
郭奕凝眸,殺氣涌動。
“殿下,且再忍耐忍耐,你現(xiàn)在殺他,毫無益處,定國王府一旦深查,根本糊弄不了!庇H隨忙道。
郭奕看著掌心,“可這個人著實可憎。”
壓了壓情緒,郭奕示意親隨退下。
就如今而言,他的優(yōu)勢最大,離皇位最近,自不能因為楊束,便宜了別人。
就讓他多活些時間。
展開折扇,楊束走了兩步后合上,淮南節(jié)度使?就郭奕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會因為思念馮清婉,特地安排青州之行?
楊束反正是不信。
前后兩批刺客,明顯不是一伙的。
前面的雖也賣力,但跟后面的一比,簡直像鬧著玩。
不會是郭奕自導自演吧?
淮南節(jié)度使,要能叫他欠下救命之恩,郭奕這儲君之路,可謂穩(wěn)了。
“老爺,廂房那姑娘,是老奴放進去的!
管家小聲道,知府極好女色,風吹起崔聽雨面紗的那刻,管家正好瞧見了她的臉,這等姿容,老爺見了定會歡喜,他就把人藥暈了。
青州這塊地,誰大得過知府,一個姑娘,能掀起什么風浪。
把人送進廂房,管家原是想等范知舉回來,同他說的。
但哪知道定國王府的世子來青州了,還非得住進老爺?shù)母。@慌之下,他把這事給忘了。
范知舉擰緊了眉,“那姑娘什么來歷?”
“老奴不知啊,當時她身邊就跟著個侍女。”
掃視著管家,范知舉凝神沉思,究竟是巧合,還是旁人設的局?
敢提刀砍上他的府邸,從楊束的手里把人搶了,這實力,可不小。
燕國敢反抗定國王府的人家不多。
若是出身高門,他們完全不需強攻。
可家世平凡,哪養(yǎng)得出這等兇悍的護衛(wèi)。
楊束住進去,純屬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