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微蹙眉,待柳韻松嘴,噙住她的唇就瘋狂索取。
許久,翻涌的浪潮才平靜,楊束撫弄柳韻柔順的秀發(fā),眼里有著溫情。
“我去打熱水。”
楊束低頭在柳韻額頭上吻了吻,語氣溫柔。
“陪我說會話!绷嵜嫔系某奔t還未退去,她忍著身上的酸軟環(huán)住楊束的腰。
“詩詞歌賦,還是人生哲學(xué)?”楊束玩笑道。
“世子會寫詩?”
“你這瞧不起誰呢。”楊束沉吟片刻,張口就來,“綽約多逸態(tài),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fù)恃傾城姿。”
柳韻抬眸,“花了多少銀子?”
楊束輕笑,“就不能相信我詩才蓋世?”
“世子自己信?”
“那當(dāng)然,反正我臉皮厚!睏钍p撫柳韻的后背,不同的時(shí)空,這些詩不流傳才是一大損失。
“滑如羊脂玉,不怪眾人饞你。”
“媳婦!睏钍兆×嵉氖,深情款款,“你餓不餓?”
柳韻微愣,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楊束眨了眨眼,笑出聲,“我是說,該用飯了,你想哪去了?”
“就不能像我一樣,心思純潔點(diǎn)!
柳韻給了楊束一個(gè)白眼,他能跟心思純潔搭上邊。
當(dāng)她感受不到他的蠢蠢欲動?
楊束從榻上起來,再抱下去,飯是真不用吃了。
穿上衣物,楊束打開門。
瞧見紫兒,楊束挑起眉,“你站多久了?”
紫兒掰著手指,仰頭說道,“一個(gè)時(shí)辰差半刻鐘的半刻鐘!
“世子可是要熱水?”
楊束點(diǎn)頭,哭笑不得,定國王府沒老嬤嬤,這是誰交代她的?
見人走了,楊束轉(zhuǎn)身回屋,同柳韻說了這事。
“那丫頭聽了一個(gè)時(shí)辰的墻角。”
柳韻看楊束,“尋常人家,都會安排人在外面候著,隨時(shí)送熱水進(jìn)來,興起了,會把伺候的丫鬟收了。”
“世子應(yīng)該很熟悉才是,怎么這般抗拒!
“一府世子,也就你會自己去打熱水。”
楊束脫下外衣,倒了杯水,扶起柳韻,喂她喝下。
“才多大的年紀(jì),聽房事,別給人催熟了,夫妻之間,多些親力親為,利于感情。”
“你同紫兒說說,往后不必守著,盡可去睡!
柳韻臉上揚(yáng)起笑,“世子倒真不像富貴窩出來的人,那些公子哥,可連衣物都不自己脫!
“那你是喜還是不喜?”楊束看柳韻。
“就知道蠱惑人!绷嶞c(diǎn)了點(diǎn)楊束的鼻子,臉上的笑容加深,她喜。
用過飯,楊束拿來話本子,前廳的人早已散去。
“當(dāng)真就是個(gè)消遣!
柳韻披著紗衣,懶懶的動了動身子,“貧賤等級,豈是兩情相悅便能跨越的,這些書生啊,倒是會幻想。”
“世家結(jié)親,看的都是門第,哪由得你愿不愿意。”
“每個(gè)家族,對本地的滲透都是非常強(qiáng)的,閨閣少女別說私奔了,她連丫鬟都甩不脫。”
“能出的了城,便是本事大!
“有這個(gè)本事,又怎么會自尋苦頭!
楊束合上話本,輕笑,“落第書生不意淫一下,怎么排遣抑郁!
“娘子,若有一日我遭了難……”
“我會為世子減輕負(fù)擔(dān)。”柳韻不待楊束說完,就答道。
“比如?”楊束饒有興致的看她。
“跑啊,為世子省些口糧!
“叫人感動!睏钍鴫合蛄,撓她的癢癢。
柳韻笑出聲,閃躲著,輕薄的紗衣微敞,遮不住里頭的春色。
楊束目光微暗,不再只是同柳韻嬉鬧,喜燭跳動,越發(fā)增添旖旎的氣氛。
兩人呼吸交錯,目光都是迷亂。
楊束在柳韻腰間的手收緊,床帳無風(fēng)晃動。
月亮高懸,屋里的戰(zhàn)斗才停止。
柳韻沉沉睡著,過于疲憊,連楊束給她擦洗身子,她都沒反應(yīng)。
清晨,看著身側(cè)的人,柳韻有些出神,她昨日同他飲了合巹酒,放在幾月之前,柳韻絕不會想到,迎她入門的是楊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