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遠下了馬車,顧不上什么閑話了,親自來到孕婦這里查看。
孕婦是真的流產了,孩子已經成形了,是個男胎。至于這個孩子在娘胎中是不是健康,已經沒必要知道了。
人家是幾代單傳,抓住顧春遠,非要顧春遠賠償十萬兩銀子。也不知道劉家哪里找來愿意賣肚子里孩子的人家。
這邊正鬧騰呢,一幫衙役過來了。
這么個僻靜的地方,這么準的時間點……來得真是及時啊。
衙役過來,不由分說,就要帶顧春遠二人走。
白漢文答應賠償十萬兩銀子,衙役這才把二人放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又接連發(fā)生了好幾起,加上花在林卉身上的錢,顧春遠一共賠償了六十多萬兩銀子。
劉家找人來傳話了,如果顧春遠可以便宜點把桃源居賣給他們,這事就到此為止,否則,他們一定會讓顧春遠,有賠不完的事情,最后,還是得賣了桃源居。
所以,你為什么不早些賣了,也省得我們還要算計你。人家當時就是這么說的。
可見,他們狂到了什么程度。
顧春遠和白漢文想了又想,覺得,劉家剛剛到本地,就能設計出這些滴水不漏的事情,如果沒有人幫忙,他們是做不到的。
而這幫忙的人,二人一致認為,百分之百就是現(xiàn)在清平縣的縣令吳祿。
韓隱升職調走以后,吳祿當了本縣的縣令。他曾幾次暗示顧春遠,和顧春遠要好處,顧春遠裝做沒聽懂。顧春遠以為,我不犯法,就算你想給我小鞋穿,又能拿我怎么樣。
然而,事實證明,人家還真的能拿他怎么樣。
顧春遠和白漢文決定,避其鋒芒,躲一下再說。二人假裝出門做生意去了,其實是藏身在自己莊子的秘室里。
等二人躲了些日子從秘室里出來,發(fā)現(xiàn),凡是顧春遠的產業(yè)和生意,都被不同程度地打壓了,損失慘重。
二人正氣憤地在說,這劉家簡直是欺人太甚,門房進來了。
“二少爺,縣衙來人了,說是請你接傳票!
顧春遠和白漢文對視一眼,一齊想到,又有麻煩事上門了。
二人接待了縣衙來的衙差。
“顧春遠,這是本縣的傳票,有人告你,說你欠債不還,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白漢文急忙問道:“可是劉家告我們的?”
衙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你們得罪了誰,自己心里沒數嗎?走吧,別讓我難做。我也只是例行公事!
白漢文說道:“春遠,我去。”
顧春遠苦笑:“算了,人家可是很了解我們的,你去解決不了問題。放心,沒事!
顧春遠就想著,劉家的人就是想要桃源居,或者再從他這里弄幾個錢,應該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顧春遠跟著衙差走了。
白漢文剛剛進屋,想著,他和顧春遠,是真的無能為力了,他們單方面被虐,又沒有得力可靠的人幫助,這事兒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還是得請小姐回來啊。
正想著,他老爹進來了。
“怎么只你一個人在?春遠呢?”
白漢文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和他爹說了。
白漢文想到,萬一自己和顧春遠同時出事兒了,也得讓家里人知道找誰報仇啊。
于是,他就把事情簡單地和白運起說了一遍。
白運起聽了以后,一個大耳光扇得白漢文一個趔趄。
“你個混帳,蠢貨!二少爺想靠自己解決問題這沒錯,可是,你們有這能力嗎?你們有可用的人嗎?你們有能壓住人家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