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弄死你?”他給她擦去眼淚,又將她黏在臉上的發(fā)絲給撥開,“所以…你還是有想要離開我的想法?”
又被他給套住了,沈湘歡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難纏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這樣鉆她說話的漏洞!
沈湘歡咬牙切齒,“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定要如此曲解她的意思么?
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在遛著她玩。
沈湘歡發(fā)誓,魏翊繞起彎子來,沒有人能夠繞得過他,難怪父親和哥哥對她如此忌憚,他從前在她的面前實在是收斂了,如今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沒有意思,沒有下次,我下次真的不會再跑了。”沈湘歡不再發(fā)泄似地咬他,反而是討好般吻他,想要男人給她一些舒坦,不要這樣折磨顛簸人。
她的眼淚將軟枕給打濕了,他卻沒有收手,反而幫她撫去,“哭成這樣?”
“方才我是不是說你哭早了?”她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記得方才開始之前的事情。
沈湘歡問他,“你到底要如何,你這是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都被她給說出來了,魏翊反問,“那你要去圣上面前告我,將我給抓起來嗎?”
誰敢抓他?圣上喊他一聲皇叔,反而要依仗著他。
“我不……”
軟硬都用了,可惜魏翊軟硬不吃,沈湘歡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場折磨人的懲罰,沈湘歡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她半道便暈了過去,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她渾身上下酸疼無比,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碾軋而過,除此之外,身上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旁邊的小丫鬟聽見了動靜,上前來迎她,“王妃您小心些……”
沈湘歡動一下都感覺渾身要散架了,她暫時沒有辦法下床榻,只能慢慢坐起來,“我昏睡了多久?”
開口之時,沈湘歡都被自己給嚇到了,因為她的聲音無比沙啞,就好像被沙石給磨過。
小丫鬟端上來一盞潤喉的湯藥,“奴婢聽從王爺?shù)姆愿,在里面放了飴糖。?br>
聽到王爺兩個字,沈湘歡忍不住咬牙切齒,想到那場磨人的歡好,沈湘歡心中憤憤。
見到沈湘歡的臉色不好看,丫鬟連忙轉(zhuǎn)移話茬,“您已經(jīng)昏睡了三天三夜。”
什么?!三天三夜!
她竟然昏睡了那么久!
沈湘歡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她又重復(fù)問了一遍,“我……睡了三天三夜?”
她的手酸疼,根本沒有辦法憑借自身的力量端著碗盞,只能依靠小丫鬟給她喂藥。
“對,您昏睡了三天三夜!
小丫鬟們以為她還要昏睡下去,沒想到沈湘歡還是醒了。
見她的臉色不好看,丫鬟們也不敢再貿(mào)貿(mào)然開口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給她喂著湯藥,在門口守著的小丫鬟已經(jīng)過去傳信了。
等到沈湘歡徹底從昏睡了三天三夜的消息當(dāng)中回過神,她已經(jīng)把湯藥給喝完了,門口也傳來了腳步聲。
如此沉穩(wěn)有力,沈湘歡一聽就知道是誰的,她渾身一僵,都不敢過分抬眼,只是用眼旁風(fēng)窺伺,見到一抹絳紫色,心中的慌怕更甚重。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這里是裕王府,是魏翊的地盤,不是他大駕光臨,還是誰會過來?
她真是昏頭了!
就像是剛回來的時候,被魏翊溫柔的表象給迷惑了,魏翊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