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的人大多是蕭姓本家,根據(jù)蕭逸塵所說的情況,找到此人家中時發(fā)現(xiàn)此人不在家。
南風沒有現(xiàn)身探問,只是隱身觀察,蕭家的家境并不好,只是有十幾畝薄地,勉強溫飽,主事的還是蕭逸塵的老爹,蕭逸塵上面還有三個哥哥,蕭逸塵是老四,但蕭逸塵好像本名并不叫蕭逸塵,而是叫蕭大壯。
和丁啟忠一樣,蕭大壯已經成親了,只是沒有子嗣,南風來到時蕭家正在吃飯,看得出來,家人對蕭大壯甚有微詞,只是不敢明言,而蕭大壯的妻子張氏在家里也比較跋扈,吃飯時頤指氣使,不時白眼妯娌,譏諷雙親,家人對她很是忌憚,敢怒不敢言。
吃到一半,張氏開始指桑罵槐,只道家中出了賊,丟了發(fā)簪,言下之意是哪位妯娌偷了她的。
起初家人也只是忍讓克制,后來張氏越說越氣,乃至摔了筷子,指名道姓,只說發(fā)簪是二嫂偷的。
罵到二嫂頭上,二哥不樂意了,“別冤枉好人,晌后大壯出門,我看見他手里握著那發(fā)簪!
“好個賤種,又偷老娘的東西去討好百花樓的娼妓,老娘真是瞎了眼,嫁了條癩皮狗。”張氏踢倒凳子,轉身走了。
得到線索,南風回到村外,與四人往郡城去。
便是家人對蕭大壯的評價不高,南風卻不曾立刻否定此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得親眼見上一見,才能得出準確判斷,聽別人講說,總不是非常公允。
知道蕭大壯去了哪兒,也就不難找了,百花樓是此處最有名的妓院,是官家經營的,前來尋花問柳的多是達官貴人和商賈富豪。
胖子和諸葛嬋娟對南風很是不滿,只因為一些重要的事情他不坦言告知,但是二人也奈何他不得,便是賭氣,南風也不理睬,干脆厚著臉皮寸步不離。
他們不走,南風也不攆,延出靈氣幫助三人隱身,一同進入百花樓。
百花樓并不是一座樓,而是一處很大的園子,與侯書林居住的園林有些相似,除了樓閣,園中還有很多樹木,也有假山和已經封凍的荷花池。
環(huán)境清雅,人不一定清雅,但凡來到這里的人無不是放蕩形骸,丑態(tài)百出,要看世間丑態(tài),要觀人性之惡,妓院是最好的選擇。
拋開年齡和職事不論,這里的男人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是斤斤計較,花了銀子,唯恐吃了虧,花的不值,狠命的想要自妓女身上撈回來,所作所為無所不用其極。
還有一類是一擲千金,這類人為搏美人一笑,出手非常闊綽,大肆散財引得妓女驚叫歡呼,她們表現(xiàn)的越是驚訝,金豬就越是虛榮,出手也就越大方。
最后一類是好心人,他們不會似別人那般一擲千金,也不會摳摸揩油,多是正襟危坐,與妓女推心置腹,詢問苦楚,寬解安慰,苦口婆心的語氣,悲天憫人的嘴臉。
正所謂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妓女閱人無數(shù),心早就亂了,哪里還有真情,她們看重的只是銀錢。
對于這三類男人也各有不同應對,對于斤斤計較的男人,她們會半推半就,撩撥的他們火起卻不得宣泄,最終逼迫他們再加銀兩。
對于一擲千金的客人,她們會發(fā)出狂喜的尖叫,也會露出崇拜的眼神,客人越大方,她們也就越放蕩,笙歌燕舞,使出渾身解數(shù),令客人心中蕩漾,瘋狂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