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道穴道的突破,余樂信心大增,他繼續(xù)引導真氣,逐一沖破剩余的穴道。每一次成功,都讓他感到體內(nèi)力量的增強,仿佛有無數(shù)條小溪匯聚成河,最終形成了滔滔江水,沖刷著他體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靈臺逐漸清明起來。當最后一處穴道被沖開時,余樂的真氣已經(jīng)完成了大周天的運行,他的修為也因此更上一層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渾身似乎充滿了力量。
就在這時,他猛地一掙,捆綁他的繩索竟在無聲中寸寸斷裂,如同脆弱的蛛網(wǎng)。余樂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見肖無極還在運功療傷,便毫不客氣向他走去。
肖無極雖仍在運氣療傷,卻遠遠沒有余樂那般迅速。他察覺到余樂身上發(fā)生的變化,不由自主地睜開了雙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心知,這回恐怕又要栽在這小子手中了。心中不甘之余,他喊道:“小子,常言道,君子不乘人之危。我此刻正在療傷,你總不能此刻向我動手吧?”
余樂嘿嘿一笑,道:“左使大人,我這人不過是個市井無賴,哪里是什么君子。況且我根本不懂什么江湖規(guī)矩,我只知道,誰想要我的命,我就得先讓他去見閻王!
肖無極此刻哪還顧得上自己的身份,連忙說道:“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當初,我的目標并非是你,而是羲族人……再說,如今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
“敵人?誰?”余樂一愣。
“夏侯青!毙o極答道。
“他可是我大舅哥,怎會是敵人?”余樂故意搖頭晃腦地說道。
肖無極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道:“夏侯青此人睚眥必報,從小便是如此。我與穆長山為教務(wù)操勞,在他眼中卻成了奪權(quán)篡位。你屢次破壞他的好事,還拐走了他妹妹,他能不找你算賬嗎?哈哈哈……,就算你恢復了功力,也休想逃出這間地牢,我們何不聯(lián)手逃出去。”
“多謝左使大人如此看重我余樂。我……”余樂話未說完,肖無極急忙打斷他:“噓……,有人來了。”
余樂立刻閉嘴,側(cè)耳傾聽。
果然,從上面?zhèn)鱽砹四_步聲,聽起來人數(shù)還不少。
“教主千秋萬載,神功無敵!
“嗯,開門,我要看看這三個自投羅網(wǎng)的傻瓜。”
狹長的地道中的腳步聲,漸漸由遠而近。
……
“瞧他模樣,功力已然恢復,咱倆若不聯(lián)手,恐怕……”肖無極面露焦灼,壓低聲音對余樂說道,言語間滿是緊迫感。
余樂環(huán)顧四周,只見這地下密室四面封閉,僅有兩個透氣的小圓孔與外界相通,逃脫之路唯有那扇沉重的鐵門。他心中暗忖,若夏侯青真的恢復了功力,在這狹小的空間內(nèi),自己的暗器施展受限,而夏侯青那威力驚人的寒霜破月拳卻能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一番權(quán)衡之后,余樂無奈地點了點頭,沉聲道:“也罷,肖左使,我便助你解開束縛,共渡難關(guān)!
肖無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低笑:“你無需顧我,先幫穆長山恢復些元氣,讓他盡快醒來才是!
余樂聞言,一掌揮出,捆綁肖無極的繩子應(yīng)聲而斷。隨后,他轉(zhuǎn)身來到穆長山身旁。只見穆長山臉色慘白如紙,內(nèi)傷之重,較肖無極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將他救醒,無疑是難上加難。
肖無極見狀,身形一閃,手腳迅速活動開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布包,隨手向余樂擲去:“此乃九轉(zhuǎn)還魂丹,速速給老穆服下!毖粤T,他自行盤腿而坐,閉目凝神,催動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周天。
余樂接過藥包,小心翼翼地撬開穆長山的牙關(guān),將那顆散發(fā)著淡淡藥香的九轉(zhuǎn)還魂丹塞了進去。隨后,他運轉(zhuǎn)內(nèi)力,手掌輕輕貼在穆長山的背上,內(nèi)力如涓涓細流般涌入穆長山體內(nèi),助其化開藥力,加速恢復。
密室之內(nèi),空氣仿佛凝固,唯有三人微弱的呼吸聲和肖無極、余樂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的輕微聲響,打破了這片死寂。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穆長山的臉色逐漸有了些許好轉(zhuǎn),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
……
鐵門上傳來細微卻清晰的“悉悉索索”聲響,宛如暗夜中的蛇信子輕輕吐露,緊接著是“咣當”一聲巨響,鐵鎖被無情地撬開,沉重的鐵門在吱嘎聲中緩緩開啟,一道刺眼的光線如利劍般刺破了室內(nèi)的黑暗。
一支火把被高高舉起,火焰熊熊燃燒,如同憤怒的巨獸,映照出夏侯青那張冷峻而得意的臉龐。他的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地上的余樂和肖無極,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沒想到吧,我能恢復得如此之快!
余樂倒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背后,衣衫略顯凌亂,但他的眼神依舊明亮如星辰,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揶揄道:“夏侯大教主真是了得,深得女媧娘娘的真?zhèn),想必已?jīng)窺探到了成仙的秘訣,這點小傷小痛,自然不在話下!
夏侯青的笑聲帶著幾分戲謔,仿佛貓捉老鼠般的玩味:“聽你的口氣,怎么透著一股子酸味?莫非是嫉妒本教主恢復神速,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余樂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故意挑釁道:“大舅哥,你也要讓我死得瞑目。衿兒……她性命無虞吧?”
夏侯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喝道:“誰是你的大舅哥?你和衿兒到底怎么回事兒?”他盛怒之下,提起缽盂大的拳頭,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氣勢砸向余樂。然而,他念及余樂被綁,這一拳并未使上全力。
不料,余樂的臉龐上卻透著一抹詭異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夏侯青心中警鈴大作,暗叫一聲:“不好!這小子藏著壞!”他急忙向拳頭催動內(nèi)力,拳風瞬間變得凜冽如刀,仿佛能凍結(jié)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