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為時已晚。正面的余樂和側(cè)面的肖無極已經(jīng)同時向他發(fā)動攻擊。余樂將內(nèi)力凝于指尖,三粒棋子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悄無聲息地從腋下激射而出,直指夏侯青的咽喉和左右胸。而肖無極則從側(cè)方,一記玄陰指擊出,寒氣逼人,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機(jī)。
地牢狹窄的空間內(nèi)瞬間如同冰窖一般,空氣仿佛都被凝固,凝聚的小水滴結(jié)成了一粒粒的冰碴。夏侯青卻臨危不懼,大喝一聲,催動內(nèi)力到極限,拳風(fēng)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發(fā)出冰川移動般的轟鳴。肖無極的玄陰指雖然寒氣逼人,但在夏侯青的“寒霜破月拳”面前,卻顯得相形見絀。余樂射出的棋子,如同湮沒在浩瀚的雪山之中,沒有絲毫痕跡。
空間狹窄,余樂和肖無極的輕功難以施展,只能催動內(nèi)力,硬抗夏侯青那罡猛遒勁的拳風(fēng)。穆長山見狀,雖然內(nèi)力未復(fù),但他依舊掙扎著從地上拾起一根鐵釬,猛然扎向夏侯青的后背。夏侯青冷哼一聲,拳風(fēng)一轉(zhuǎn),將穆長山擊倒在地。穆長山口吐鮮血,臉色慘白如紙,顯然已經(jīng)受到了重創(chuàng)。
余樂和肖無極深知夏侯青的武功強(qiáng)悍,更可怕的是他能從重傷中迅速恢復(fù)。逃出去的機(jī)會越來越渺茫,他們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他們準(zhǔn)備從左右兩側(cè)夾擊夏侯青,只要能跑出去一個,就還有希望。
然而,夏侯青卻仿佛看穿了他們的意圖。他身形如風(fēng),拳法如雨,每一次攻擊都恰到好處地封死了他們的退路。余樂和肖無極只能被動地防守,漸漸地,他們的體力與內(nèi)力都開始耗盡。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余樂心中一動,暗想:“難道還有其他人闖入了這里?”他趁機(jī)向門外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衣的神秘人正在與夏侯青的手下激戰(zhàn)。那黑衣人的身手極為矯健,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高深的武藝和凌厲的殺意。
夏侯青顯然也注意到了門外的動靜。他眉頭緊鎖,分心向門外望去。就在這時,余樂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他迅速凝聚內(nèi)力,將七枚棋子射向夏侯青。七枚暗器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線,宛如死神的鐮刀,直奔夏侯青的要害而去。
夏侯青雖然反應(yīng)迅速,避開了幾乎所有的棋子,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一枚棋子擦過他的左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夏侯青吃痛之下,身形一頓,這一瞬間的破綻給了余樂和肖無極一個喘息的機(jī)會。
就在這時,那名黑衣人如同暗夜中的幽靈,身形猛然一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入地牢。他手中緊握一柄長劍,劍身發(fā)出耀眼的寒光,如同冬日里最純凈的冰晶,帶著無以倫比的氣勢與鋒芒,“唰”地一聲,凌厲的劍芒劃破空氣,直指夏侯青的咽喉。夏侯青腹背受敵,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憑借深厚的內(nèi)功和敏銳的直覺,身形一側(cè),如同游魚般滑向地牢的側(cè)邊,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然而,黑衣人的動作并未因此停頓。他身形再次一閃,快得幾乎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來到余樂身旁。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之際,黑衣人一把抓起余樂,仿佛拎起一片羽毛般輕松,身形再次一閃,已經(jīng)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門外,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在眾人眼前一閃而過。整個過程快如閃電,令人瞠目結(jié)舌,連夏侯青這樣的高手也未能捕捉到他的動作軌跡。
夏侯青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憤怒與不甘。他怒喝一聲,身形暴起,想要追出去,將這名膽敢挑釁他的神秘黑衣人擊于掌下。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如同冰冷的刀鋒,刺破了他的怒火。
“小子,你不是要報仇嗎?來!”肖無極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決絕與悲壯,他雙掌一錯,體內(nèi)殘余的內(nèi)力仿佛被點(diǎn)燃,一股強(qiáng)大的寒意與陰冷之氣從掌心涌出,正是他苦練多年的“九幽噬魂”。這一招,凝聚了他所有的恨意與不甘,帶著一股強(qiáng)烈的毀滅氣息,仿佛要將面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夏侯青身形一頓,目光如炬地看向肖無極。他感受到了肖無極這一招中的決絕與悲壯,也感受到了其中蘊(yùn)含的可怕力量。他知道,如果此時與肖無極硬碰硬,自己雖然能夠取勝,但必然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更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追黑衣人和余樂的最佳時機(jī)。
“哼,肖無極,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夏侯青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然而,他的眼神卻變得愈發(fā)冷冽,盛怒之下,身形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猛然向前一躍,一招“月隕寒星”將拳頭化成點(diǎn)點(diǎn)繁星,讓人看不清虛實(shí),重重地打在肖無極的胸口上。這一拳,仿佛要將肖無極的胸骨都擊碎一般。肖無極只覺一股巨力涌來,整個人如受重錘,口吐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向后飛去,最終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夏侯青看著倒在地上的肖無極,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轉(zhuǎn)身向門外追去,心中卻充滿了焦慮與憤怒。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追蹤黑衣人和余樂的最佳時機(jī)。
地牢內(nèi),只剩下肖無極和穆長山重傷倒地的身影。地牢外,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茶樓伙計,包括那位護(hù)法麻大福,麻大福奄奄一息,強(qiáng)撐著從地上抬起頭,微弱地說道:“教主,那人太厲害了,我……我們沒擋住……”
夏侯青沉著臉:“哼……沒用的東西,這么多人都攔不住!
“教主……此人狡猾至極,在背后偷襲我們,而且他那把劍特別奇怪,又窄又長……”
“又窄又長?不是倭刀便是羲刀!余樂什么時候和倭人或者羲人有勾結(jié)?”夏侯青暗自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