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衛(wèi)恕的聲音帶著顫抖與絕望,他臉色慘白,雙膝幾乎要跪爬到余樂的面前,眼中閃爍著對生的無盡渴望:“我愿意將我所有的財物,統(tǒng)統(tǒng)獻給大人,只求大人能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然而,余樂卻只是陰陰的一笑,言語中充滿了嘲諷:“衛(wèi)恕,你以為這些財物就能換回你的性命嗎?真是可笑至極。這些財物原本就屬于南桐城的百姓,它們被你巧取豪奪,如今又怎能成為你贖罪的籌碼?而且……南桐城的百姓幾乎被你屠戮殆盡,我殺了你之后,這些財物自然由我代為保管。你獻與不獻,這些財物最終都是我的。所以,今日,你必死無疑!”
衛(wèi)恕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死灰,他毫無征兆地突然雙手用力一撐,赤裸的身子竟詭異地團成一個肉球,如同一枚蓄勢待發(fā)的炮彈,猛地向余樂撲去。
余樂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向一側(cè)移開,輕松地躲過了衛(wèi)恕的突襲。衛(wèi)恕撲了個空,摔倒在地,但他并未放棄,而是迅速翻滾起身,雙手在地上一撐,再次向余樂撲去,企圖以近戰(zhàn)肉搏將余樂擒住為質(zhì),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余樂冷笑一聲,渾身上下真氣流轉(zhuǎn),猶如實質(zhì),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他非但不閃不避,反而主動出擊,一拳裹挾著風(fēng)雷之聲,宛如天崩地裂,直搗黃龍般向衛(wèi)恕轟去。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余樂的拳頭與衛(wèi)恕的雙拳猛然相撞,仿佛兩顆星辰的碰撞,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喀拉拉——”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衛(wèi)恕的雙臂如同枯枝般被余樂一拳轟斷,他的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罪惡的終點。
余樂輕蔑地瞥了衛(wèi)恕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姚楚凡說道:“姚將軍,你動手吧。殺他,怕污了我的刀!彼穆曇舯涠鴪远,透露出對衛(wèi)恕的深深厭惡。
姚楚凡見狀,心中對這位都統(tǒng)大人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更加看不起衛(wèi)恕了。他討好地應(yīng)了一聲,走上前來,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光,仿佛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結(jié)束衛(wèi)恕的罪惡生命。
“小人遵命,還是小人來動手吧,別污了大人的刀!币Τ驳穆曇糁袔е唤z諂媚和決絕,他手起刀落,一道銀色的光芒劃過夜空,衛(wèi)恕的人頭應(yīng)聲而落。
……
“余大人回來了!那個殺人如麻的魔王衛(wèi)恕,已被余大人親手梟首,此刻正掛在城樓上示眾,你若不信,可親去城樓一觀!”這如春風(fēng)拂面般的喜訊,迅速在南桐城的每一個角落生根發(fā)芽,綻放出希望的花朵。那些僥幸在衛(wèi)恕的屠刀下逃過一劫,一直藏匿于黑暗中的百姓們,仿佛聽到了命運的轉(zhuǎn)折之音,紛紛從各自的避難所中探出頭來,臉上洋溢著歷經(jīng)劫難的喜悅與激動,那是對生命的珍視,對未來的無限期盼。
“不僅如此,余大人還告示全城,每一戶人家,只要重新登記造冊,便能領(lǐng)取十兩銀子的安家費,還能領(lǐng)到一石糧食,用以重建我們的家園!”這消息如同甘霖降世,滋潤著百姓們干涸的心田,讓他們的眼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真的嗎?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快,回去告訴你爹爹,我們又有希望了!”
他們或三五成群,或扶老攜幼,穿梭在狹窄的街巷間,將這喜訊如同接力棒般傳遞下去,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希望。
“娘,咱們還走嗎?”
“不走了,南桐城就是我們的家,哪都不去!”
“不是說好要去錢江府投奔舅舅嗎?”
“不去了,余大人在這,他就是我們的守護神,我哪都不去,就留在南桐城!”
在南桐城的上空,一股新生的氣息悄然彌漫,那是生命在廢墟中重新綻放的堅韌與活力,是人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無限憧憬與向往。余大人的歸來,不僅驅(qū)散了籠罩在南桐城上空的陰霾,更在百姓心中種下了希望的種子。
……
“大人,探子急報,南桐城不幸失守!苯翊掖也饺雽毚,神色凝重地向孟北鳴稟報。
孟北鳴聞言,臉色驟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南桐城的失守,無疑意味著乾軍隨時可以用那些守城大炮攻擊運河上繁忙的商船、漕船乃至水師艦船。乾軍攻克南桐城,相當于切斷了瓜州的補給線!
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內(nèi)心如同翻涌的波濤,難以平息。鄭閣老此刻正深陷瓜州戰(zhàn)事的泥潭,分身乏術(shù),根本無力分兵奪回南桐城。而自己麾下的水師將士,雖然在水戰(zhàn)難逢敵手,炮艦攻擊更是所向披靡,但若要他們登陸攻城,卻絕非乾軍的對手。
若對此坐視不管,瓜州將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一座孤立無援的孤島,徹底失去與外界的聯(lián)系和補給。他內(nèi)心焦慮如焚,卻束手無策,一時想不到辦法奪回南桐城。僅僅靠艦炮攻擊,只能毀了南桐城,而無法奪取和占領(lǐng),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更令他憂心的是,大燕水師此刻正被困于運河之上,前方的沉船如同巨大的絆腳石,尚未得到妥善清理。自己就如同泥菩薩過河,自身尚且難保,又如何能對瓜州的戰(zhàn)事施以援手呢?
“大人,請您當機立斷,切勿再猶豫了!苯竦穆曇糁袔е唤z急切,他目光焦慮地望向孟北鳴:“岸邊的蘆葦蕩中,實則潛藏著整整三萬乾軍,而非我們原先所認為的小股部隊。我們之前派出去探查情況的士兵,無一例外,都未能生還。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唯有集中所有艦炮的力量,對那些阻礙航道的沉船進行猛烈的轟炸。唯有如此,我們才能確保大燕水師的安全,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