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好半晌才得了呼吸自由,她絲毫不懷疑,要不是現(xiàn)在時機和地點都不合適,他一準兒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渾身都沒力氣,就歪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亂來什么啊!要是被孩子們看見了,我還要不要臉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瞪軟綿綿的,媚眼如絲,像是一把鉤子,無意識地在他的心里勾撓著。
因為剛剛的親吻,她現(xiàn)在臉上紅撲撲的,聲音軟綿綿的。
誘人而不自知。
霍亦晟忍不住,低頭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葉舒以為他又要來,嚇的身體下意識地輕顫了一下。
霍亦晟感覺到了,低低地笑,然后故作幽怨委屈地說道:“你剛剛羨慕別人。”
葉舒無語,氣笑了:“我那是羨慕嗎!”
“哪只眼睛看見我羨慕了啊!”
就那種生活方式,真的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家都能接受的!
也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身處其中就能生活的好的!
首先,心里那道坎就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邁的過去的,不止女人要邁的過去,還有男人呢!
試問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接受和別人一起共有一個女人的?
反正,她覺得不會有很多的。
這種事,也就在烏木區(qū)這邊有了,走出烏木區(qū),那都是驚世駭俗的。
啊,但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這是人家的風俗!
葉舒捏他的臉頰肉:“那是人家的風俗,關我們什么事啊!你能不能不要聞著點酸味就開始喝醋,咱們家醋缸都要裝不下了!”
霍亦晟就咬她的手指:“嗯,你只能想我,只能有我!
葉舒笑,趁機用手指去彈他的牙齒:“本來就只有你,瞎想什么呢!”
這晚上,霍亦晟大概是想把她心里的位置全部占滿,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去想別的人,所以,做運動的時候,格外的賣力用力。
幸好前不久葉舒才下過河,這會兒體力還好著呢,能應付的了他。
所以,這晚上,兩人算是達到了難得的互相愉悅的地步。
當然,結果就是,動靜有些大,院子里的鄰居們偶爾也能聽到點聲音。
于是,這事兒就像是有傳染力似的,一家一家傳染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葉舒去查房。
在竇敏的病房里看見了洪家的老二,洪建國。
他手里正拎著一個保溫飯盒,看樣子是給竇敏帶來的早飯。
打開,豬肝米粥的香味撲鼻而來,霸道的在病房中回旋。
別說引得同病房的其他病人眼饞心饞嘴巴也饞了,就連葉舒聞到這個香味都忍不住側目。
手藝不錯,豬肝處理的很干凈。
而且在這年代,能做這種粥給孕婦吃的,足見家庭條件好,人也用心。
她過來給竇敏做檢查的時候,洪建國有些臉紅,問她:“我聽家里的老人說,孕婦吃點豬肝是補氣血的,竇姐姐她能吃吧?”
葉舒笑:“能吃,只要她吃的下就行,但無論什么都要適量,以孕婦自身的感受為主。”
洪建國連連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惹的隔壁床的連聲羨慕:“大妹子,這是你弟弟啊?他有對象了沒啊,我家有個侄女……”
她才起了個話頭,就被洪建國出聲打斷了:“有了,謝謝大嬸。”
然后也不搭理她,徑自給竇敏盛了一碗出來,要喂給她吃:“姐姐,你嘗嘗,我親手做的,應該味道還行吧?”
竇敏臉紅,示意他等下吃。
葉舒給竇敏做過檢查了,一切都好,就不看他們在這兒秀恩愛了,正要走,被竇敏叫。骸叭~醫(yī)生,我可以出院了嗎?”
葉舒點點頭:“回去注意休息,孕期前三個月,后兩個月,都注意不要同房。”
竇敏臉紅了,洪建國臉也不自覺地紅了。
竇敏出院的時候,葉舒在辦公室里看書,沒瞧見。
后來還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喬紫琴告訴葉舒的:
“……又來了一個高大的帥小伙,看著比早上那個還年輕一點,不過兩個人可有勁兒了,一個抱著她,一個拿東西搬出院,沒一會兒就走了!
說完,她情緒落寞了下來:“我要是也有這么厲害的兄弟就好了!”
她也不至于被一個流氓害成了這個樣子!
她現(xiàn)在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了,都不敢去相親,更不敢和人去結婚,就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不堪的過往。
這年代,說什么男女平等,其實對女性的要求是很高的。
明明她被強奸,是男人的錯,她本身也是受害者,可往后余生,她還是要受到某些方面的責難,就比如說結婚,就是她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
葉舒大約猜得到她心中所想,出于同事的立場,也只能勸上一句:“放寬心態(tài),不用想太多,緣分到了,什么都不是事!
她是相信的,因為她歷經兩世,見的多。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一直生活在愛的包圍圈中,她相信,如果她發(fā)生任何不幸,霍亦晟會把施暴者繩之以法,卻絕對不會嫌棄她一根頭發(fā)絲的。
這種事雖然沒有發(fā)生,但她莫名就有這樣的自信。
剛吃完飯回到醫(yī)生辦公室,楊醫(yī)生正好有空,湊了過來:“葉舒同志,那個針灸學習的課程,到底什么時候開始,你得到消息了嗎?”
葉舒搖頭:“還沒有,聽說有多少人報名了嗎?”
楊醫(yī)生就湊近了來,說道:“據(jù)說報名的人還挺多的,就連非醫(yī)生護士專業(yè)的人也報名了不少!
這點倒是出乎了葉舒的意外。
她以為,像現(xiàn)在全國這樣的大環(huán)境,大家都怕被戴上帽子,所以不會有太多人想學的。
楊醫(yī)生看她臉色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解釋道:
“咱們?yōu)跄緟^(qū)的俗醫(yī)是很有名的,不過人家世世代代都是內部相傳,大家想學都學不到的,現(xiàn)在聽說你可以教大家針灸,他們自然都來了。”
“不過這里頭,真正想學的未必有很多,大部分應該都是覺得新鮮湊熱鬧的!
葉舒蹙眉,這可不行啊。
邊上,王醫(yī)生也湊了過來,提醒:
“學的人太雜可不行啊,針灸這玩意兒,說到底能治病,也能殺人的,要是有人學好了殺了人,到時候是不是要追究你這個老師的責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