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無賴!
甄氏怒罵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跑不出外面,那院子這么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也許能躲過一劫呢。
石寬哪能讓甄氏的計謀得逞,抬腿就追。
一個女的哪里能跑得過男的,才跑沒多遠,甄氏腳下就被什么東西絆住,摔倒在地。
石寬上前蹲了下來,抓住啊甄氏的衣領(lǐng),不讓她向后挪去,壞壞的說:
“看來你比我還急嘛,自己就先躺下了!
逃是逃不了了,甄氏只能卑微的求饒:
“我給你睡,但你能不能不像頭野獸一樣?”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咯。”
石寬咬著牙,一把就扯開了甄氏的衣領(lǐng)。
在遠處的柱子后面,陳管家慢慢的探出半邊腦袋。他剛才閑得無事到處走,看見石寬站在院門口,好像和院子里的誰說話,他就走了過來。
哪里知道進到院子里,竟然看到這等好事。他不想英雄救美,現(xiàn)在的石寬已經(jīng)是他惹不起的了,救不了。再說了這個甄氏平時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他也想看一下甄氏被欺負的樣子。
越往下看,陳管家就越疑惑。這甄氏也算頗有姿色,怎么石寬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像是和仇人打架似的?
過了不久,甄氏罵罵咧咧,連滾帶爬跑出來。他也連忙把腦袋收起,這事可不能被人知道啊。陳管家感覺做壞事的是他,而不是這對狗男女。
甄氏走后,石寬躺了一會,也爬起來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往外走去。這個甄氏真是個及時雨,使得緊張的心情得到了放松,現(xiàn)在正好回去睡上一覺,晚上好去會見宋老大。
陳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直等到石寬走了老半天,才躡手躡腳地溜出去。他既沒回總管房,也沒回家,而是直奔方氏的院子去了。
大白天的,陳管家可沒那膽子去找方氏,他也那么大的膽子敢到方氏的院子里,找方氏做那事兒。他只是想把這件事告訴方氏,方氏現(xiàn)在可是他心頭肉啊,這么大的事兒,自然得先告訴方氏。
自從去年出了短馬褂那檔子事兒,他就不太敢去方氏的院子了,可今天他想都沒想就踏進了院子。這可把看門的段老七給驚著了,好奇地問道:
“陳管家,好久不見你來,是不是要給各家各戶統(tǒng)計買炭的事兒啊?”
“哦,對對對。”
陳管家隨口應(yīng)著,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借口,居然被段老七給提醒了,正好拿來用。
文賢鶯和慧姐從中庭走出來,一看到陳管家,馬上就想起昨天看到的,沉著個臉,語氣很不友好地問:
“陳管家,你來這兒干啥?”
“哦,三小姐,老爺爺吩咐要買一批炭過年,我來統(tǒng)計一下,你屋里要多少?”
文賢鶯這副臉色,讓陳管家覺得挺奇怪的,他又沒得罪過這位三小姐,怎么就這樣了?
“我不要,你快走吧,沒事兒別來這兒!
文賢鶯的火氣根本藏不住,她也不會掩飾,直接冷冰冰地說道。
這就更奇怪了,陳管家停下腳步,也不敢再往里走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這……這樣啊……那……那我去問問三太太,看……”
“她也不要,我說了沒事兒別來這兒,你聽不懂啊?”
文賢鶯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變形了。她心里也清楚這樣的態(tài)度不太好,可一想到這個人居然摟著她娘,就覺得一陣惡心,實在是忍不住。
陳管家完全傻眼了,這什么情況啊?他可不想繼續(xù)在這待著惹麻煩,尷尬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看著陳管家的背影,慧姐有點擔心地抬頭問:
“三妹,你這么罵陳管家,就不怕他不給你發(fā)月錢呀?”
文賢鶯白了慧姐一眼,說:
“你怎么這么笨呢,我們是主子,他就是個奴才,他敢嗎?”
慧姐撓了撓頭,好像突然才意識到自己是主子似的。這傻姑娘的想法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過了一會兒,她又問:
“那石寬是不是我們家的奴才?”
文賢鶯一下子被問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干脆推了一下慧姐的肩膀,說:
“你今天怎么這么多話呢?還想不想去買東西啦?”
“去,走吧!
慧姐雖然被說去買東西分了一些心,可心思還在想著石寬到底是不是奴才呢。
晚上,石寬又不聲不響地出門了,這次不用去河邊,而是一路向北,走到去學校的岔路口,就碰到了宋老大他們在那等候。
現(xiàn)在學校放假,就古德金一個人在那兒守著。這條路冷冷清清的,都沒人走動。
和宋老大他們聊了好半天,被風都吹直打哆嗦,這才商量好對策。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再多聊,然后就各奔東西了。
回到家,慧姐還沒睡呢,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他上床躺下,問道:
“怎么啦,這么晚還不睡?”
慧姐湊了過來,眼巴巴地問:
“你是不是我們家的奴才呀?”
石寬嚇了一跳,這怎么還問出這種話來了,他琢磨了一下,說道:
“你希望我是你們家的奴才不?”
“不希望,你是我丈夫,我才不要個奴才當我丈夫呢!
慧姐把腦袋埋進石寬的脖子里,戀戀不舍地蹭著。
“那我就不是奴才,我是這家的主人,現(xiàn)在我們分出來了,我們家姓石!
石寬把被子往上一拉,緊緊摟住慧姐,意味深長地說了這番話。他心里琢磨著,自己不但要當這家的主人,還要當整個文家的主人呢。
一聽石寬不是奴才,慧姐立馬高興了起來,興奮地說:
“我就知道你不是奴才,我們姓石,以后我們的孩子也姓石!
石寬哭笑不得,心里想,你連都不給我連,哪來的孩子呀?不過也只能安慰她說:
“那肯定的呀,我姓石,孩子當然得跟我姓啦。你現(xiàn)在會寫字了,有空就給孩子想個好名字,等生下來就不用找別人取名字啦!
“好!”
慧姐美滋滋地閉上眼睛,開始想名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