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之前是石寬租的,文賢昌出事后就一直空著,石寬都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能派上大用場。
此時此刻,那東屋里,正綁著個男人呢。這人就是木旺,也不知道現(xiàn)在醒了沒有。
話說今天在瀑布邊,石寬把羅豎和柱子一塊兒聚到了一起,把自己的主意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時羅豎和柱子那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同意的?珊竺孀聊碜聊ト,好像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也只得按計行事。
柱子回去好說歹說,終于把趙寡婦給說動了。趙寡婦又去找高楓借了胭脂水粉,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那叫一個嬌羞可人,活脫脫就是個小村姑,連在場的人都差點沒認出來。
趙寡婦在頭上包了塊布,挎著個籃子,屁股一扭一扭地就出了門。她到了貨幣改革委員會旁的營房門口,說是木旺的表姑,今天來龍灣鎮(zhèn)趕集,想找木旺說點事,讓守門的幫去叫人。
木旺上午在門口站崗,下午就休息了。聽說門口有個漂亮女人,是他表姑。他心里就犯嘀咕了,這到底是哪個表姑呢?
等他走出來,想好好看看這個表姑是誰,可這表姑不是低著頭,就是把臉往一邊歪,就是不跟他對視,他也瞅不太清楚。他印象里好像是有這么個表姑,可又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他剛想開口問個清楚,表姑就東拉西扯的,跟他聊些有的沒的,還說幫他說了一門親事,姑娘就在前面集市呢,要帶他去見見。
別說是說親了,就光這表姑身上那香噴噴的味兒,就把木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哪還有心思分辯啊,迷迷糊糊就跟著走了。
趙寡婦沒帶木旺走大路,而是在那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最后來到了紅楓嶺下,鉆進了文賢昌之前的院子里,說姑娘就在里面等著呢。
迷迷糊糊的木旺,剛踏進院子,就被人從后面捂住了嘴,緊接著手腳也被抓住,像抬野豬一樣抬進了屋里。
原來啊,這些人是石寬、羅豎和柱子,他們把木旺的嘴巴堵上,眼睛蒙上,手腳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然后扔進了東屋。
趙寡婦也趕忙出來打水,洗掉臉上那濃妝艷抹得像唱戲的妝容,她可真不習慣。不過她心里清楚,等把這妝容洗干凈了,就算再站到木旺面前,木旺也絕對認不出她是表姑了。
當然啦,這會兒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得趕緊回學校去給學生們做飯呢,F(xiàn)在學校就靠古得金一個人臨時頂著,肯定忙得不可開交。
柱子進了東屋,看到木旺在地上蜷成一團,動都不動一下,還以為他死了呢,上去就踢了一腳。結(jié)果木旺“嗯嗯”地叫了起來,柱子這才知道他還活著,出來對氣喘吁吁的羅豎揮了揮手。
羅豎便把譚美荷扛到了東屋,柱子把油燈點著,又把木旺頭上罩著的破衣服扯了下來。
譚美荷也從那被單里探出了腦袋,她驚恐地看著面前同樣被綁得嚴嚴實實、無法開口說話的木旺,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這兩個蒙面人到底要干什么?
柱子蹲下來,把他倆拉得很近,指了指木旺,又指了指譚美荷,然后兩只手比劃著,做出男女之間那種事情的動作。
譚美荷和木旺要是沒被綁著,估計就明白了?涩F(xiàn)在這種情況,他們就算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恐荒苌岛鹾醯鼗ハ嗟芍。
柱子哪里管他們知不知道,推住潭美荷一滾,就把人從床單里滾了出來,在那油燈的光亮下,他看到了潭美荷那敞開的衣服,忍不住伸手去摸。
旁邊的羅豎趕緊按住柱子的肩膀,從喉嚨里發(fā)出幾聲含糊不清不清的警告。
柱子有些掃興,心里暗罵:真不該讓羅豎在這里,應該讓羅素和石寬一起去在出去躲著。不過為了不壞大事,他還是把手移開,去解譚美荷身上的繩子。
譚美荷的雖然好摸,但不過是個爛婦,沒有趙惠萍的摸著踏實。
繩子被解開了,譚美荷顧不得手腳麻痛,連忙扯掉嘴里的肚兜,把那敞開的衣服合起,雙腿一蹬挪過旁邊,驚慌的說:
“你們……你們是誰?你們要干嘛?”
柱子不回答,只是用手指做了個手槍的動作對準了譚美荷,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
譚美荷瞬間不敢說話,因為柱子雖然只是用手比劃開槍的動作,但是身后卻實實在在的背了一桿長槍啊。
這邊木旺也被羅豎解開了繩子,他同樣不敢說話,看到蒙面人有槍,他以為是土匪又來了,不由自主的抓緊褲頭,瑟瑟發(fā)抖。
柱子又指了指潭美荷,再指回木旺,兩手又做了一遍之前的動作。
木旺見柱子手舞足蹈,不斷比劃著,疑惑極了,小心翼翼的詢問:
“好漢,你要干什么?”
柱子憋著不說話,心里也著急呀。他一腳就把木旺踢翻,動手去撕扯衣服。
這回木旺更加相信是土匪要割他了,死命的抓住褲子,苦苦哀求:
“好漢,別割我,別割我啊!
是個男人都怕被割,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是相當大的,柱子扯了好幾回,竟然沒能扯下來。他怒了,一下子甩過身后的長槍,拉動了槍栓,抵在了木旺的腦門上。
木旺之前還勸牛黑華好死不如賴活,他也是怕死的,相對于死和被割,他別無選擇?迒手槪瑯O不情愿的把自己給剝光了。
柱子心里不解,讓木旺睡譚美荷都像上刑場一樣,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看來還是槍好使,他也懶得動手了,把槍口指向潭美荷,喉嚨里又發(fā)出低聲的威脅。
這個時候,譚美荷似乎懂得了柱子之前做的那些動作了,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衣服也褪掉,躺到了木旺的身旁。
木旺再傻,這個時候也該明白蒙面人要他倆干什么了,他只是不敢相信,竟然還會有這等好事發(fā)生,磨磨蹭蹭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