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飛起一腳,木旺就被踢到了譚美荷身上。不偏不倚,頭對頭手對手,正正的疊到了一起。這種事光看不得吃,那也是心煩的,柱子沒有留下觀看,和羅豎走出了房間。
木旺還是有點認識譚美荷的,只是他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現(xiàn)在突然有個美婦在眼前,他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嫂……嫂子,這都是土匪逼……逼我的,你別往心里去啊……”
譚美荷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倒是挺淡定,還催促道:
“你快點啊,別磨蹭了,要是把他們?nèi)敲,我們又得被捆起來!?br>
“那我就……就……”
木旺的手哆哆嗦嗦的,心里又高興又害怕,最后一咬牙,蓋了上去。
這倆人哪知道柱子已經(jīng)背上那條大肥狗,和羅豎一起溜出了屋子。他們還以為柱子在外面守著,就等著他們辦事呢。
木旺還是個愣頭青,折騰了半天,最后在不耐煩的譚美荷幫助下,才剛剛進入狀態(tài)。突然聽到一陣亂哄哄的聲音,緊接著就有好幾個人手持木棍釘耙,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七嘴八舌地嚷嚷著:
“好啊,居然躲到這兒來T情,怪不得我們這兒風水這么差,都是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給敗壞的。”
“爛壇荷,真不害臊,把自己老公睡死了還不滿足,還到處勾引男人,拉到牛鎮(zhèn)長那兒去!
“真是個狐貍精,一天沒有男人都活不下去,簡直是道德淪喪!
“……”
木旺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這下子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軟綿綿地滾到了一邊,嚇得魂飛魄散: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干嘛,看我不揍扁你們這對沒羞沒臊的狗男女!
一個手握木棍的中年大叔一棍子敲在了木旺身上,其他人也一擁而上,有的拳打腳踢,有的又掐又擰。
這群人還挺有默契的,男的負責暴揍木旺,女的就去折磨譚美荷。一時間,叫罵聲、哭喊聲、求饒聲、木棍打下去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些人都是隔壁的鄰居,他們剛才要么在家里吞云吐霧,要么在納鞋底,都還沒上床睡覺呢。突然聽到有人挨家挨戶地喊,說譚美荷在隔壁老屋跟男人T情,快帶上家伙去抓J。
人就是這樣,很多人自己削尖了腦袋想去偷腥,卻特別討厭偷腥的人。所以大家就像商量好了一樣,紛紛抄起家伙,朝這邊沒人住的屋子狂奔而來。
很快,木旺和譚美荷就被揍得鼻青臉腫,只得抱住腦袋,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了。
挨家挨戶叫人來抓J的是柱子和羅豎,他倆在那些人還沒出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這會兒都快到學校了。
而早早換下黑衣服的石寬,躲在遠處偷看,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就沖了出來,跑進院子,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喊道:
“怎么回事?你們闖進我家干嘛?”
石寬現(xiàn)在可是個小名人,街坊鄰居基本都認識,他們把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木旺和譚美荷推了出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
“石隊長,這個譚美荷勾引男人來這兒T情。”
“這不是丁奎家的房子嗎?什么時候賣給你啦?”
“石隊長,你說怎么收拾這對J夫Y婦?”
“……”
石寬看著光溜溜的,被綁得跟端午節(jié)粽子似的木旺和譚美荷,故作驚訝道。
“這可是我租的房子,我就過來瞅一眼,你們竟然在我屋里搞這種事,難怪我最近倒霉透頂?煺f,你們在這搞了多少回啦?”
“不是啊,我們……”
譚美荷雖然跟不少男人睡過,但像現(xiàn)在這樣C條條地露在眾人面前,她還是羞得不行,扯開嗓子辯解。不過有什么用呢,她的聲音瞬間就被眾人的罵聲給淹沒了。
石寬瞧著譚美荷怪可憐的,就進屋拿出那床床單,讓幾個女的給她裹上。至于木旺嘛,他才懶得管呢,他巴不得木旺被這些人揍個半死。
既然這是石寬住的房子,那街坊鄰居們也不把人送去牛鎮(zhèn)長那了,就讓石寬自己看著辦。
這還有什么好辦的,石寬要的就是這個過程,于是讓人去文家大宅把護院隊的弟兄叫來看著,自己則直奔貨幣改革委員會。
到了貨幣改革委員會旁邊的營房門口,他扯開嗓子對守門的士兵喊道:
“快去把你們連長叫出來,他的兵木旺帶著個女人躲到我屋里亂搞,被街坊鄰居給抓了個正著。叫他出來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把木旺給打死咯!
亂搞?這可是百聽不厭的好事啊,守門的士兵立馬就進去稟報了。
不一會兒,穿戴整齊的李連長在花公的陪同下,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他大笑著說:
“石隊長,這么晚了還來找我,是不是跟高老師商量好啦?高老師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石寬心里頭暗自嘀咕: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念著高老師,怎么不想想你的相好爛壇荷。不過呢,他嘴上還是挺禮貌的,快步迎上前去說道:
“我還沒跟高老師說,我這不是來找你說木旺的事兒嗎!
“木旺啊,他在你家房子里睡你家的下人,既然被你逮著了,那你就把他送牛鎮(zhèn)長那兒去唄。這種沒規(guī)矩,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當場弄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呀。”
剛才聽人稟報,說得也不是很明白,李連長還以為木旺是睡了石寬家下人呢。要是這樣的話,那這石寬也太慫了,這都不敢處理,還來找他。既然石寬找過來了,他就得好好戲弄戲弄,看石寬敢不敢把人弄死。
石寬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是懷疑過李連長不會太在意木旺這小兵的死活,沒想到居然這么冷血。好在他把譚美荷也一塊兒算計進來了,他就不信李連長連自己的相好都不管。
“那行,那我就把木旺和爛壇荷一塊兒裝進豬籠,扔玉龍河里去。”
聽到了爛壇荷,李連長心里“咯噔”一下,趕忙出聲叫住了裝作要走的石寬:
“站住,來都來了,那就到我辦公室坐坐,我們一起合計合計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