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龍灣鎮(zhèn)回來,屁股都還沒坐熱,又要回龍灣去,廖老大有些不情愿,雙手撐著身后,不想起來。
宋老大又笑了一下,適時把話接上:
“石隊長,別急著要走啊,你的好事壞事都說了,我的事還沒說呢!
這回輪到石寬有些疑惑了,他收住腳步,回過頭來:
“宋頭領(lǐng),你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你想它是好事,那就是好事,你想它是壞事,那絕對好不了!
宋老大神神秘秘的,說完又把旁邊的水煙筒拿過來,從口袋里摸出了那黑得冒油的煙絲,捏了一小團,漫不經(jīng)心的填進了那里煙嘴里。
“哦?此話怎講?”
石寬更加的疑惑了,感覺宋老大要講的事,比打谷家灣金礦主意都還要大。
宋老大不急,又摸出了洋火,手指頂出了兩根來,并排捏住,“咔嚓”一聲劃燃。這煙的煙油太重,火苗小一點還不好點燃,得用兩根洋火。
現(xiàn)在春天,濕氣太重,那煙剛才揉捏著都粘手,這會就更加不易點燃了。兩根洋火都快燒到了手指頭,還是沒能吸出多少煙霧來。他有些懊惱,仰頭看了一下門框上。
石寬是見過別人吸水煙筒的,一些上了年紀(jì)的人,會點燃一根香,用那香火來點煙。宋老大看向門框,他就知道是想找逢年過節(jié)插在門框縫上,那還沒燒完的香桿頭?上情T框上光禿禿的,那香桿頭估計早就被宋老大扯完了。他從衣兜里摸出了雷礦長送的打火機,“咔嚓”一聲打燃,遞了過去。
宋老大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但還沒見過這種打火機呢,他好奇極了,拿在手里煙也顧不得點,左看右看。
想著昨天宋老大封的禮金挺重的,石寬也就忍痛割愛了,說道:
“喜歡吧?喜歡就拿去,快點點煙,不然一會燙手了!
“喜歡,喜歡,那我就笑納了!”
宋老大一點都不推辭,趕緊把那火苗湊到了煙嘴上。有了這打火機,那抽著水煙袋可就方便多了。
宋老大吸的煙太濃了,煙霧一從嘴里噴出,石寬就感覺喉嚨像被螞蟻咬了一樣,又嗆又辣,咳嗽了幾聲,趕緊起身離開遠(yuǎn)一點。
吞云吐霧過后,宋老大滿足的笑了:
“石隊長,你這就不夠男人了啊,胖虎聞我這煙味,都不會咳嗽,你咳嗽也就罷了,眼淚都蹦出來!
“行啦,行啦,你的是什么事,快點說吧,太嗆人了,受不了!
石寬還是第一次聞到這么濃的煙,手不斷的在面前扇著風(fēng)。
宋老大仿佛這時才記起了正事,他把水煙筒往旁邊一放,說道:
“顧家灣金礦有個從省城里來的老頭,名字叫做什么森,他是不是G產(chǎn)D?”
石寬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是關(guān)于唐森的,他不以為然:
“唐森?他怎么會是G產(chǎn)D!
宋老大卻比較謹(jǐn)慎,慢悠悠的問道:
“他不是G產(chǎn)D,和羅豎那小子混到一起干嘛?”
石寬想了一會兒,壞笑道:
“別忘了,羅豎也是匪!
“他也打金礦的主意?”
宋老大又驚又喜,驚的是竟然有人也敢打金礦的主意,喜的是這人是羅豎。
“是的,不過你們要的是金子,他要的是人。”
石寬點了點頭,話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要人?如何個要法?”
宋老大從門檻上站了起來,走向石寬。既然都是打金礦的主意,那不管是要金子要人,都可以合伙啊,所以他的興趣非常大。
石寬也是擔(dān)心羅豎實力不足,所以有意要撮合兩人,便把羅豎準(zhǔn)備舉行罷工的事說了出來。
在烏桂山上,荷花坐在山后頭的一塊巖石上,望著延綿起伏的大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風(fēng)吹著她額前的頭發(fā)亂舞,她感覺有些冷,正準(zhǔn)備下來走回山寨去,卻看到江老二站在遠(yuǎn)處,就問了一句:
“二哥,你也喜歡來這里啊!
看著荷花俏麗的臉蛋,江老二咽了一下口水,略微的慌亂,說道:
“沒……沒有,我是路過,看到你在……在這里,就……就……”
“就什么啊,喝酒了嗎?說話都不利索了。難得今天風(fēng)大,把霧都吹散了,可以看到好遠(yuǎn),那邊那邊那座山,是什么來的?”
這個江老二,平時總是寡言少語,但是說話卻是干脆利落,說一不二,今天卻吞吞吐吐的,荷花有點想笑。
江老二走了過來,順著荷花手指的方向看去,說道:
“那叫老鷹頂,山上有個洞,非常適合老鷹居住,很多老鷹為了搶到那好地方,就會在那里打架,所以叫做老鷹頂!
“老鷹也會打架啊?就為了個洞穴嗎?”
荷花不是山里人,總是很喜歡聽這些山里的事。
“有個好的洞穴,就能引來好的母鷹,當(dāng)然要打了,我……我也……”
江老二說著,突然就抱住了荷花,嘴巴啃了上去。
荷花長得那么漂亮,又整天在身邊晃來晃去,江老二早就忍不住了。今天碰到荷花獨自一人在這里,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這突如其來的抱,把荷花嚇得往后退去。這里可不是平地,一退人就傾斜,一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她掙扎著,壓低聲音羞罵:
“混蛋,虧我還叫你二哥呢,你竟然這樣對我!
“荷花妹子,我……我忍不住了……”
荷花不大聲叫喊,這就助長了江老二的勇氣,他喘著粗氣,雙手抓住荷花的衣襟,猛地向兩邊一扯。那外衣和里衣就同時被扯開,露出了紅艷艷的肚兜,以及半截雪白的胸膛。
江老二現(xiàn)在的樣子,讓荷花想到了崔舉人的兒子,她憤怒不已,對著江老二的臉就吐了一口口水,罵道:
“都說烏桂山的宋江二人仁義,我才跑上來的,沒想到我瞎了眼,所謂的仁義,就是披在狼身上的人皮!
江老二的臉上閃過些許的羞愧,但是那劇烈起伏的胸脯就在眼前,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低頭下去咬住了那肚兜,使勁一扯,就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