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城里回到家,石寬有點(diǎn)累,就回房躺到床上休息。
夏天就是容易犯困,才躺下一會,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現(xiàn)在是還不到晚上,就夢到了昨天想的事情。
夢里他和文賢鶯好奇的嘗試著,雖然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香甜可口,但絕對不臭,讓他感覺像是品嘗到一種從未見過的水果一樣。
這水果鮮嫩多汁,越嘗就越想嘗,最后忍不住張嘴大咬一口?赡苁俏馁t鶯被他咬痛了,一巴掌扇了過來,夢就醒了。
睜開眼睛之后,果然看到文賢鶯站在床前,伸出手做勢還要捏他鼻子的樣子。回味著夢中的美味,他舔了一下嘴唇,問道:
“干嘛?”
文賢鶯側(cè)著屁股坐下來,還是捏了一下石寬的鼻子,指著窗外說:
“天都黑了,你還不起來,不想吃飯了啊?你去縣城干嘛了,做賊呀,回來就睡,也不知道起床!
石寬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房間里都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油燈。他肚子并未感覺到餓,這樣從下往上看文賢鶯,感覺怪美麗的。他順勢拉住文賢鶯的手,把人拉進(jìn)懷里,有點(diǎn)扭捏的說:
“不想吃飯,我要吃你!
文賢鶯感覺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撐起身子說:
“惹,你什么時(shí)候?qū)W會撒嬌了,搞得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石寬是男的,才不想學(xué)撒嬌那一套。只是文賢鶯這么一說,還真的覺得自己剛才的語言是撒嬌。既然都已經(jīng)撒了,那就索性撒個(gè)夠。他不放文賢鶯起來,還用力往床上扯,嘴巴拱來拱去,撒嬌道:
“我就是要吃你,吃你的鼻子,吃你的嘴巴,吃你的肩膀,吃你的肚子……”
那氣息噴在身上癢癢的,文賢鶯掙扎著扭來扭去,沒一會就和石寬變換了方向,變成她躺在床上了。而且剛開始還有點(diǎn)招架之力,漸漸的,手腳都被控制住了,只能是咯咯的亂笑:
“別人是越長越大,你是越長越退,變成小孩子了。”
小孩子就小孩子,誰長大了不想再當(dāng)一回小孩子啊。石寬像頭野豬,在文賢鶯身上亂拱著,還鉆進(jìn)了衣服里:
“我就是小孩子,我要吃肉肉,吃你的肚臍眼,吃你的……”
文賢鶯褲頭都被石寬解開了,她突然就感覺到有點(diǎn)不對勁,猛的把石寬的腦袋推開,驚叫道:
“你傻了啊,真的吃?”
石寬停止住了,并排著和文賢鶯躺下來,這樣的舉動(dòng)他還是很不好意思的,這會都不敢看文賢鶯的臉,把腦袋埋進(jìn)那脖子里,辯駁道:
“又不是毒藥,怎么就不可以吃了?”
文賢鶯還沒覺察到石寬是故意的呢,罵道:
“你要是傻子,那你就吃!
“你是老師,我字都不認(rèn)識多幾個(gè),我就是你的傻子。”
石寬裝作又要下去的樣子,不過只是裝裝而已,并沒有真正的要下去。這種事他也是感到難為情的,剛才下巴間差點(diǎn)碰到時(shí),他也是有點(diǎn)猶豫的。
這回文賢鶯發(fā)現(xiàn)石寬好像是認(rèn)真的了,抬手搭在了他的額頭,問道:
“你去趟縣城回來,是不是中邪了?”
這種事情即使是想,那也要慢慢來,今天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石寬想要和文賢鶯辯駁清楚,就把那手撥開,認(rèn)真的問:
“我跟你說,所有的夫妻都這樣,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你,胡說八道。你每次這種認(rèn)真的表情,就是想騙我!
文賢鶯確實(shí)是不信,但心里卻來了興趣。只要是人,都會有好奇心,她當(dāng)然也不例外。
“沒有騙你,我認(rèn)識的好多人,他們都這樣!
“這種事情你也敢問別人,你真是的。”
“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不敢問的!
“你們男人真是不知羞恥!
說到了這里,文賢鶯竟然有些信了,男人在一起有男人的話題,女人在一起不也有女人自己的話題嗎?男人就是壞,什么都想試,不排除有的人真是這樣的。
兩夫妻一起聊這些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的事,其實(shí)也挺好玩的,石寬越聊就越起勁,說道:
“這有什么羞恥的,你也別不信,人和動(dòng)物都是一樣的,你不看那公狗和母狗,只要走到一起,那就是聞屁股,還有牛也是,聞屁股干嘛,就是那事啊!
這樣解釋,好像有點(diǎn)說得過去,文賢鶯就更加的信了。只是越信就越覺得羞澀,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已經(jīng)火辣辣的發(fā)燙,就推開了石寬,小聲的說:
“人是人,狗是狗,人怎么能和狗比呢!
“人有時(shí)還不如狗呢,我不吃晚飯了,睡覺,別起來那么快!
石寬摟著文賢鶯的腰,不想放人起來。
文賢鶯扭開了,還打了石寬一下:
“放開我,你看把我拽上床,我鞋子都沒脫,把床都弄臟了!
石寬也跟著坐了起來,看到文賢鶯一只腳上果然還套有鞋,又看那褲子都已經(jīng)被他退了一半,就色色的打趣道:
“原來你比我還急,鞋子不脫就上來了!
文賢鶯整理好衣服,把身子一旋,伸腳下床,單腿跳著過去尋找另一只被她踢飛的鞋,最后坐在書桌前,認(rèn)真的說:
“別鬧了,小申和林莊給你寫了信,還有一張匯票呢,你看一下。”
“小申和林莊?信呢?在哪?”
石寬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也側(cè)身下床。小申和林莊都跟文賢昌當(dāng)兵去了,文賢昌沒有寫信給他,這倆人卻寫了,有點(diǎn)意思。
文賢鶯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個(gè)黃褐色的信封,把里面的信紙?zhí)统鰜,說道:
“要不要我念給你聽?”
“要,你念吧。”
只要是信,里面肯定會有一些字不認(rèn)識的,有文賢鶯這個(gè)大才女在這里幫念,那再好不過了。石寬過來抬起一條腿,跨過了那靠背椅,硬生生的擠在了文賢鶯的身后,雙手摟著那依然還是平躺著肚子。這樣把腦袋搭在文賢鶯的肩頭,聽著那聲音從身體傳到自己的胸腔,再傳輸?shù)蕉洌彩呛芎猛娴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