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賢鶯生孩子了,石寬可是高興得像過年的小孩一樣,什么事都想自己親自做,把文賢鶯伺候得好好的。有時候啊,伺候人那也是一種享受。
他剛剛把房間里的火炭添加了一點,為了防止干燥,還在炭盆上面放了一小瓦罐的水。做好了這一切,又親了一口文賢鶯,這才到外面客廳來烤火。
人還沒坐下呢,就看到文賢貴進來了,就調(diào)侃道:
“呦!文所長,今天屁股后面怎么跟的是阿芬,不是三平了?”
“三平回家了,我放他回去商量酒事,讓他和美金把婚結(jié)了。”
文賢貴這話是真的,雖然早就做主把美金許配給連三平了,但兩人卻還是一對野鴛鴦。美金生了個死胎之后,連三平認(rèn)為是沒有祭拜過祖宗,祖宗不認(rèn)人。所以身體好了之后,就想和美金回家把婚結(jié)了。
“這樣啊,這幾天不見你人影,是不是去三平家了!
石寬隨便問著,同時揮手示意土妹,給文賢貴上茶。
文賢貴待連三平好,可要跟連三平回去,幫忙主持婚禮,那他還是不想的。他忙得很,要把趙凱一家挑撥離間,盡快把岑潔弄到手呢,哪有時間跟連三平回去。
這話不好說,他便把話題扯過一邊去,坐到了火盆旁,笑道:
“我姐又給你生了個兒子,恭喜恭喜!
“光恭喜哪行啊,禮呢?”
石寬伸出手,擺在了文賢貴的面前,這段時間,兩人都特別喜歡調(diào)侃對方,現(xiàn)在也當(dāng)做是開玩笑吧。
文賢貴卻早有準(zhǔn)備,摸出了一個厚厚的紅包,拍在了石寬的手里,笑道:
“我們兩家太熟了,我也就不提什么豬腳,不拿老母雞,就給點小錢,我姐想吃什么,你就給她買去。”
那紅包在手上沉甸甸的,可比老母雞啊,豬腳啊這些強多了。石寬拿著都有點羞愧,黃靜怡坐月子時,他家也只不過是拿去了兩只雞,一筐雞蛋。
“你對你姐,可真是夠上心的,以后她要是再數(shù)落你,我可要數(shù)落她了!
“有這世的姐弟,還有第二世的姐弟嗎?不說這些,你兒子名字取好了沒有?”
文賢貴接過了土妹遞來的茶,就把話回歸到正題上來。
阿芬作為女的,來到這里一下子,就鉆進房間和文賢鶯說話去了,F(xiàn)在客廳里就有石寬和文賢貴兩人,石寬捏著下巴尖,想了一下,說道:
“現(xiàn)在才第三天,還沒想到什么好名字呢,你說取個什么名好?”
“是你兒子,你問我干嘛,我姐可是個讀書人,你和她這么久,再怎么也沾了不少孔夫子的氣息,可不能隨隨便便取,一定要取一個叫得響亮的名來。就像我兒子,‘崇仙’,我敢保證整個龍灣鎮(zhèn),沒有哪個男娃有這么好的名字,他可是仙啊,俯視眾生,誰敢不服!
文賢貴滔滔不絕,真為自己取了這么一個好名而驕傲,說到激動時,還摸了一下掛在屁股后頭的槍,就差沒把槍取出來晃晃了。
“要是‘崇仙’好,那我也取一個仙名,你兒子叫做‘崇仙’,那我就給我兒子取名‘大仙’,哈哈哈……對,就叫做‘石大仙’。”
石寬嘻嘻哈哈,跟文賢貴開著玩笑。
文賢貴還以為石寬真要給兒子取名“大仙”,壓他兒子一頭呢,心里很是不高興,焦急的喊:
“你怎么能這么隨便給孩子取名字,要隨便,那也只能取名‘小仙’,叫‘大仙’,這么別扭!
“大的不比小的好嗎?我覺得叫‘大仙’好,晚上我就和你姐商量,取名叫‘石大仙’了!
石寬看文賢貴有點較真,心里暗暗偷樂,繼續(xù)胡言亂語。
“‘大仙’有什么好的,太難聽了,還不如叫‘半仙’,我姐肯定不能同意你取這樣的名字,我這就告訴他去!
本來是想來跟石寬炫耀的,結(jié)果變成了被威脅,文賢貴心里也是郁悶啊,也不管文賢鶯還是不是在坐月子。放下茶杯起身,就要往房間里鉆。
石寬趕緊把文賢貴拉住,勸道:
“你別激動,‘大仙’確實太俗了,坐下來幫我想一想,取個什么仙好。”
“我怎么知道你啊!
“你提議的,你不得幫想一想嗎?”
“我?guī)拖耄俏艺f叫狗仙,你要不要?”
“你要是狗舅,那我就給他取名狗仙!
“……”
石寬和文賢貴兩人,就像是互相調(diào)侃,又像是吵架,差點沒落下個面紅耳赤。
文賢貴和阿芬走后,石寬就又鉆回房間里,拉了張椅子坐在床前,雙手撐著下巴,認(rèn)真的問:
“阿二取什么名字好?”
文賢鶯剛才和阿芬聊得有點累,這會正仰面躺著,她微笑道:
“你兒子你不取名,來問我干嘛?”
“不也是你兒子嗎?我識不了幾個字,還是你來取的,小頌文的就是你取的,現(xiàn)在阿二你也來取。”
石寬說完,俯下身去,用鼻尖蹭了一下小兒子的臉,這才又抬起頭看文賢鶯。
其實文賢鶯心里早就想好了幾個名字,她知道石寬要給孩子起名字時,肯定會來問她的,這會,她認(rèn)真的問道:
“真的讓我取啊?”
“那還有假啊,你取的好聽,快點想!
石寬把腦袋點得像雞啄米似的。
文賢鶯假裝思考,腦袋一歪,就說道:
“你們石家也沒個排班了,那我就看著取了。阿二是冬天生的,不畏嚴(yán)寒,希望他以后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那就叫仲寒,或者仲強,你看怎么樣?”
“仲漢,仲強?是什么意思,說來聽聽!
石寬不懂啊,還把“寒”聽成了“漢”,畢竟文賢鶯剛才說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石寬喜歡,文賢鶯臉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那兩個淺淺的酒窩也顯了出來。
“伯仲叔季,大的為伯,次的為仲,阿二排第二,就取仲字,寒和強,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石寬撓了撓腦袋,支支吾吾:
“好倒是挺好,只是你說了,伯仲……伯仲什么,老大沒有‘伯’字,那阿二用‘仲’字,好像……好像有點不妥,‘漢’和‘強’可以,牯牛強有個強字,我們就不用強了,不如叫做‘石漢文’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