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鐵生堅持有鄧鐵生的道理,不信任鄧鐵生的話,那就不會叫鄧鐵生來了。石寬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笑道: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文所長出發(fā),我們就出發(fā),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走水路,我們就走陸路,別一同出去!
“那好,我們走興坪鄉(xiāng),過八賀縣。”
“好!
兩人的手掌拍到了一起,緊緊的握了一下。
兩天后,文賢貴孤零零的乘船順水南下,再次去木和鄉(xiāng)了。
鄧鐵生換了便裝,也不把長槍背上,在家里把小芹抱住,手伸進衣服里抓了又抓。石寬在外面叫了幾聲之后,終于戀戀不舍的把手抽出來,一起往北走去。
小芹終于又懷上了,是昨晚才告訴他,可能是懷上了。他高興,把小芹剝了個精光,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感覺肚子確實是大了一點。
實際上,小芹自己感覺有點不同,也才兩三個月的時間,怎么可能從肚子上就看得出來。
第二個小孩都還沒來得及起名字就夭折,鄧鐵生難過了好一陣子。后來小芹的肚子就平平靜靜,任由他左沖右撞,也沒再鼓起來過。
現(xiàn)在終于有動靜了,他把小芹的屁股抬起來,低頭就親了下去。小芹羞紅了臉,把他的腦袋使勁往外推,說很臟。
他還想罵小芹呢,他未來兒子要從那里出來,怎么能說臟呢。他親,就是一種潛意識的表達,感覺那里就是離兒子最近的地方。
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誰又能知道呢?看石寬家有這么多兒子,他也渴望有個兒子。
從龍灣鎮(zhèn)走去八賀縣,差不多比唐僧去西天取經還要難啊。從龍灣鎮(zhèn)走到興坪鄉(xiāng)這一段路還算好,一小半的平路,然后就是翻山越嶺。
石寬和鄧鐵生兩個都是走慣山路的,翻山越嶺也沒什么,還不到傍晚,就到了興坪鄉(xiāng),找了戶人家借宿,第二天就往巴賀縣走去。
從興坪鄉(xiāng)到八賀縣的,這一段路才是艱難險阻。因為行走的人少,路邊的草已經高過了人。大部分時間,他們是要彎著腰,從那路模中間鉆過去的。
秋天野蜂多,就愛在那間有些空的野草下面結窩育崽,害得他們被蟄了好幾下。走到了八賀縣時,腰酸背痛腿抽筋,眼睛還腫得瞇成了一條縫。
還不是走出了山就到梧桐鄉(xiāng)的,梧桐鄉(xiāng)在八賀縣的另一邊。他們是第三天中午,才來到了梧桐鄉(xiāng)鐮刀灣的。
這里一座座石山拔地而起,田垌寬廣,看著和龍灣鎮(zhèn)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地方。田多就容易過生活點,如果肥娟真的嫁到了這里,那應該比在龍灣鎮(zhèn)要好一些。
壽喜的家并不難找,一打聽就有人告訴了,是在村尾,有著好幾叢大頭竹的竹叢旁邊。
找到肥娟也非常的順利,石寬和鄧鐵生剛靠近那一個個、像是許多木盒子拼接起來的院子,就看到了肥娟坐在一張矮板凳上,選著曬好的黃麻。
隔著矮矮的籬笆墻,石寬興奮的叫了一聲:
“肥娟!
龍灣鎮(zhèn)的話和八賀縣的話是不同的,聽著熟悉的鄉(xiāng)音,肥娟立刻抬起頭來;h笆墻外露出的兩個腦袋,臉腫眼瞇,看著似曾相識,一時還認不出來。不過知道肯定是從龍灣鎮(zhèn)來的,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半站半蹲,也沒敢迎出去。
“肥娟,是我和石隊長啊!
鄧鐵生走在前頭,抽開了籬笆門,兩人擠了進去。
看到衣服和身體全部的框架,肥娟也就認出了是鄧鐵生和石寬。她扔下了手里的干黃麻,甩動臂膀奔跑過來,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別,一下就抱住了鄧鐵生。
抱了鄧鐵生一會,這才又松開過來抱住石寬,哭泣著說:
“石隊長,你們怎么來了?”
“你無緣無故的走了,我們不得來一趟嗎?”
石寬拍著肥娟的后背,他能感受到肥娟有滿腹的委屈,需要向他們傾訴。
這時候,屋子里走出了一個頭發(fā)花白,背也有點駝的大娘。她用八賀話打招呼:
“阿妹,是家里面來人了是吧,快叫人進屋坐啊,只知道哭,真是傻阿妹。”
肥娟這才把石寬松開,抹掉了眼淚,一手抓著石寬,一手牽著鄧鐵生。
“來,進屋里坐先,不管什么事都好,喝口水,吃過午飯再說!
石寬和鄧鐵生跟著肥娟進屋,也和駝背大娘打了招呼。
原來駝背大娘正是壽喜的后娘,帶著壽喜嫁到這姓陳的男人家里。因為家里孩子多,房子不夠住,孩子大一個,就往旁邊加一間房屋。加了幾次,這房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木箱子拼起來的。還好這里地方廣,周圍都是自己的地方,再怎么加也沒有人來爭吵。
今天陳男人領著壽喜和其他的兄弟姐妹出去干活了,肥娟因為是剛來的,還沒習慣這里的活,就讓其留在家里。壽喜的后娘擔心肥娟一個人在家里不慣,也留下來陪伴。
天氣熱,石寬和鄧鐵生也沒讓壽喜的后娘做飯,兩人將就吃了一些粥,以及紫蘇辣椒煮河魚,就當成午飯了。
石寬和鄧鐵生都找上門來了,肥娟當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吃過了午飯,把壽喜后娘支過了一邊,說起了這段時間讓她喘不過氣的事來。
還在石寬時,有一天連三平神神秘秘的找到她,把她帶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剛開始還支支吾吾不說什么。后來她問多了,就一下把她抱住,手在她身上亂摸。
她羞啊,連三平是文賢貴身邊的紅人,也不敢大喊大叫,只得拼命的掙扎。
她之所以叫肥娟,并不單單只是人長得肥,因為塊頭大,還有些勁,長得比連三平還要高出半個頭。
她的掙扎和反抗,硬是把連三平弄得只能占些小便宜,都搞到累了,也無法把她的褲子脫下。
最后連三平氣喘吁吁放棄了,她也趕緊把被扯開的衣服扣好,整理一下被弄亂的頭發(fā),想要跑回和石寬家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