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人就是這樣的人,其實這種滿足,只不過是覺得自己有個男人了,心里感到踏實而已。
肥剛的擠眉弄眼,她一下就懂了,也擠眉弄眼示意,讓肥剛趁人不注意就鉆進(jìn)柜臺里去。
肥剛鉆進(jìn)去了,剛掀開簾子,想要去到潘美人的房間,文賢貴和冬生就走進(jìn)來,差點被揪住了尾巴。
潘美人心不在焉,哪里還注意到文賢貴買煙沒有給錢啊。文賢貴和冬生一走,她就出到門口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把門板一張一張拼起來,關(guān)上鋪門回房快活去了。
這會她正披頭散發(fā),搖頭晃腦上下不止。
過了沒多久,看肥剛的表情,知道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就側(cè)著倒下來,捧著肥剛的臉說:
“你真狠心,半個月了才來找我一次,半個月嘛,也才這點時間,是不是昨晚被你那丑婆娘掏空了?”
肥剛把散落到一旁的被子扯過來,給兩人蓋上,手意猶未盡的在潘美人身上游走。
“瞧你說的,我能和她嗎,見到都軟了。前些日子忙,你這客人也進(jìn)進(jìn)出出,想要找你,那也沒機(jī)會啊!
潘美人也只是埋怨兩句而已,過年前那么忙,即使肥剛有空,她也抽不出時間來陪。這會她半摟著肥剛,像只受傷的小鳥。
“我真希望能永遠(yuǎn)躺在你的身邊!
“誰不是這樣想呢!
這話觸動了肥剛的心,說實話的,潘美人確實美,不說和他家里的丑婆娘比,就和龍灣鎮(zhèn)上這些婦女比,那也把好多人比下去,要是能和潘美人一起搭伙過日子,那是再好不過了。
冬生靠在原來醉仙居墻角的地方,兩根煙抽過,就看到潘美人雜貨鋪門板開了。他兩眼撐大,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么。
沒多久,肥剛腦袋低低,身體一側(cè),悄無聲息的走出了雜貨鋪。說悄無聲息,那是因為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即使是看到他出來了,那也以為他是進(jìn)去買煙買酒出來的。
潘美人不僅人美,還比他家丑婆娘會伺候人多了。他家丑婆娘需要時,只會把他推翻,然后就像怨婦洗衣服一樣,掄著個棒子使勁敲。他即使是閉上眼睛,那也談不上有任何的舒服感。
要是丑婆娘像文鎮(zhèn)長家小妾那樣病死了,那他就有機(jī)會把潘美人娶回家了。這樣一想,肥剛自己都有點震驚,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消失在人群里。
冬生也把手里的煙頭彈掉,一轉(zhuǎn)身往警務(wù)所跑去了。
知道了肥剛確實是從潘美人家里溜出來的,文賢貴陰險的笑了。
剛才來到這里,他把煙分給了那些小警察,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就到這辦公室來呆坐。
潘美人如果真的和肥剛亂搞,那他僅僅只是用來當(dāng)籌碼,逼迫文賢瑞給錢嗎?到時候文賢瑞把錢挪到位,結(jié)清他們的工程款,那就放過潘美人?
不可能,他這一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亂搞的男女,除非不知道,被他知道了,一定要狠狠的懲罰。
現(xiàn)在聽冬生的回報,基本已經(jīng)確定倆人就是有奸情了。但還不能打草驚蛇,先讓倆人快活上一兩年,現(xiàn)在有多快活,到時就會有多痛苦。
晚上,冬生從阿芬那里拿過被子,睡在了原來連三平的房間里。
這不過是一間普普通通的下人房,比木和鄉(xiāng)牛寶豐家側(cè)房好不了多少。可意義上不同啊,這是冬生第一次單獨住這么大一間房,外面還隔有一半當(dāng)做客廳,等于是個家一樣,還是在文賢貴這個大財主的院子里的,他興奮得根本無法入眠。
都半夜了,眼睛還是睜的大大的,想起來抽一支煙,可黃鶴牌的香煙那么貴,又舍不得抽這么多,索性起來走走。
文家大宅里本來就靜,現(xiàn)在又是大半夜的,那就更加的靜,即使是一只老鼠賊頭賊腦的走過,那也能讓沒睡著的人聽到聲音。
冬生就隱隱約約聽到一陣低言細(xì)語,這么晚了,誰還在說話?他豎起耳朵只是辨認(rèn),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阿芬房間后窗飄出來了。
不管是什么聲音,都難以抵擋少年好奇的心。冬生躡手躡腳,趴到了阿芬的窗戶下,把頭慢慢探起。
房間里黑乎乎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不過聲音卻是十分清晰,一字一句都鉆入冬生的耳朵里。
那是文賢貴和阿芬在談話,而且還伴隨著有節(jié)奏的,猶如貓?zhí)蛲胍话愕穆曇簟?br>冬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過來人了,自然知道這種聲音是干什么。他跟文賢貴這么久了,但來文賢貴家還是第一次,并不清楚阿芬和文賢貴的關(guān)系,所以驚訝得不得了。
這個文賢貴真是個鬼霸三,家里嬌妻就在隔壁房,竟然就這么無所畏懼的過來睡一個下人,真是膽大包天。
聽了文賢貴和阿芬的聊天內(nèi)容,冬生心里又是一番感想。
阿芬應(yīng)該是在承受著撞擊力,聲音一下重一下輕,她說道:
“一會你就回去睡,從木和鄉(xiāng)回來,你就一直在我這過夜,今天都初二了,不回去睡一晚,那不像話。”
“都這么晚了,還回什么,明晚再說!
這是文賢貴的聲音,也是一重一輕,還帶著點喘。
“你總是明晚,明晚又明晚,要多少個明晚去啊!
“你這人真是,我在你這過夜,還把我往外趕,真的是!
“不是趕你,是少奶奶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不聞不問呢。”
“別說了,啊……”
房間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死寂無聲。
冬生等了片刻,也沒再聽到聲音,知道是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就有精力聽其他的聲音,他怕被發(fā)現(xiàn),悄悄的又溜走了。
回到房間躺下,他終于又取出了一根黃鶴香煙點燃。從剛才聽來的對話當(dāng)中得知,文賢貴對黃靜怡并不怎樣啊。
黃靜怡比阿芬漂亮那么多,文賢貴竟然把她晾在一邊,冬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同時在心里也為黃靜怡感到不平。
這一晚,冬生是在雞叫過第二遍后,這才昏昏沉沉的睡著,睡著了,竟然夢到了黃靜怡,還和黃靜怡做了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