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那中山裝,頓時額頭上冷汗直冒。
一時嘴上快活,也讓他付出了代價,他艱難的搖頭,驚恐的說。
“張道長,別……別生氣,我……我錯了,我說錯了!”
他似乎也沒想到,提到我爺爺?shù)氖虑,張(zhí)鞕C會那么生氣。
張?zhí)鞕C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不再理會中山裝。
等張?zhí)鞕C走出去十幾米后,那中山裝才感覺渾身那如墜冰窟的感覺消失了,他一下子摔在地上,卻又非常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來,江湖上關(guān)于我爺爺?shù)膫髀劊拇_不少。
我也沒想到,張?zhí)鞕C會這么維護我爺爺。
不過這時,旁邊那穿著灰色漢服長袍的中年人,卻又捋了一下他那稀疏的幾根胡須,開口道。
“楊天象的事情,的確沒有定論,當年,在野人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并不清楚。但是,張道長,這都上午九點了,您說的那個小道士還沒有現(xiàn)身,我覺得,他十有八九,是真的跑路了啊!”
不知張?zhí)鞕C想著什么,似乎他覺得,我一定會來。
只是旁邊的張翠林,臉上的擔憂之色越來越重。
一邊,穿黃色唐裝那人掃了張翠林一眼,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唐裝中年人添油加醋說。
“對對對!那種江湖騙子,肯定是騙錢來的,他就是盯準了張家可能會病急亂投醫(yī),我看,咱們也不必等他了,他不可能來了……”
“誰說我不可能來了?”
我開口,打斷了黃色唐裝中年人的話,從旁邊那條小路上走了出來。
一句話,讓現(xiàn)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煽吹轿抑,那些人卻在暗中議論,說張家人糊涂了,居然請了這么一個毛頭小子?
看起來穿著道袍,但這么年輕,能有幾分本事?
我并未理會那些人,便直接朝著張?zhí)鞕C那邊走去。
張?zhí)鞕C迅速迎了上來,而我直接問他。
“張家主的壽材,可準備好了?”
張?zhí)鞕C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點頭。
“準備好了!
“那好,等會兒,直接抬上,去你們張家的墳山!”
我如此肯定的話,讓張?zhí)鞕C更加堅定他三天前的決定,他知道,他直覺沒有錯。
他問我。
“翠峰他,今日便可直接下葬入土?”
我點頭肯定。
旁邊那些風水先生一個個交頭接耳在議論著什么,顯然,他們已經(jīng)理解了我的意思。我問壽材,且說今日直接下葬,那就說明,我在今日之內(nèi),就可以解決張家祖墳山的風水問題。
“這小道士,可真能裝!”
“咱們研究了半個月的張家祖墳風水問題,都沒有搞清楚,他一天就想解決?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看,這小子根本就不懂風水!”
“……”
這邊,張?zhí)鞕C立即回身,看向張翠林讓他去準備。
張翠林立馬點頭,前去安排。
而那幾個風水先生,全都看著我,一個個得意的笑著。
穿黃色唐裝的中年人,冷笑了一聲說。
“?诳湎铝,到時候,看你小子,如何收場!”
我沒理他,到時候,他就知道,我有沒有夸下?!
張家的墳山就在嵩州市區(qū)的郊外,需要準備一些車,張翠峰的棺材則需要專業(yè)的抬棺人,一路從市區(qū)這邊抬到郊外的張家墳山。
走之前,我多問了一句。
“張道長,你們張家門口右邊的石獅子,旁邊有一只小獅子,小獅子的天靈蓋上,也裂開了一條縫。這說明,除了張翠峰出事之外,你們張家還有小輩,可能是張翠峰的直系兒女出事了,不知,那位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張?zhí)鞕C有些意外的看著我。
旁邊張家的其他人過去,看了一眼門口右邊的石獅子,顯然,他們才發(fā)現(xiàn)小石獅子的頭頂,的確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
“三爺,真的有!”
那人開口說了一句,張?zhí)鞕C直接跟我說,張翠峰的女兒去楊家村出事了,丟了一魂。
我繼續(xù)問。
“貧道,能否去看看?”
張?zhí)鞕C點頭,隨即,就帶著我進了張家的宅院,去了張靈的房間。
張靈躺在床上,旁邊貼了許多符箓。
她的情況沒什么變化,只還是丟了那幽精魂的樣子,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管怎么樣,張靈是個好姑娘,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她把那一魂給找回來。
當然,我借小獅子頭頂裂紋的事情問這事,是為了掩飾我自己的身份,也是我察覺到,張靈丟了一魂的事情,不單單是黃皮子精對她的傷害,這其中也牽扯了張家最近的風水問題。
否則,張靈出事,不會反應(yīng)在小石獅子這樣的風水鎮(zhèn)物上。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張家的風水出了問題,張靈可能就不會出這事。
不知道,我把張家的風水問題解決后,張靈的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zhuǎn)?
不一會兒,張家這邊就準備好了。
抬棺匠居然還是之前給我爸媽抬棺的那一伙人,領(lǐng)頭的龍杠頭叫陳十八,不過,我認識他,他卻認不出我來。
一切妥當。
我們所有人趕往張家墳山。
這地方以前叫香椿山,因為山上長了不少香椿木,只是后來,張家把這里買下來之后,嵩州的人都改了說法,山名都變成了張家墳山。
車子只能開到山下。
到了山下的停車場,我們下車,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陳十八他們便抬著張翠峰的棺材來了,畢竟是一路步行來的,速度慢了一些。
見到他們到了,張?zhí)鞕C再帶路,我們先上山。
而張翠林在后邊,負責和家族里的后輩引路送葬。
此外,嵩州玄門也來了不少人,他們的車子停下之后,就跟了上來,跟張?zhí)鞕C和張翠林行了玄門的拱手禮,還說,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的話,他們會盡力。
胡月姬也是這時候來的。
她到了之后,先走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打了個招呼。
這倒是讓那些風水師,以及一些玄門的人,臉色稍微變了變。
我知道,這樣,胡家的震懾作用,差不多,就到位了。
山路雖然崎嶇,但也經(jīng)過了修繕,比我們村子里的一些小路要好走的多,一路上,我還聽到那些風水師當中,有人在議論郭槐村的事情。
他們都覺得,郭槐鬼村的事情得到解決,一定是楊天象出手了。
可張?zhí)鞕C與我一同邊走邊聊,他則說。
“玉道長,其實,我覺得,郭槐村的事情,可能并不是楊天象出手解決的!
我不置可否,張?zhí)鞕C繼續(xù)說。
“此前楊家村傳來,楊天象的死訊,但后來,事情好像又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可是后來,翠峰變成黃皮詭尸去楊家村辦事,那么逼楊天象現(xiàn)身,他都沒有現(xiàn)身,我覺得,無論生死,他可能真的無法現(xiàn)身!”
“玉道長,您覺得,那陰煞五雷,到底是誰放的?”
我則看向張?zhí)鞕C,反問。
“你不會覺得,那是貧道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