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平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胸腔中回蕩,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焦慮,松開了那把鐵鎖。他的手掌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手心滿是汗水,在鐵鎖上留下了濕漉漉的痕跡,仿佛是他努力過的見證。他緩緩轉(zhuǎn)身,目光掃過昏暗的走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與決然。此刻,他清楚自己不能被困在這里,必須另尋出路。他的眼神如同銳利的鷹隼,試圖穿透這黑暗,找到那一絲生的希望。
他開始沿著走廊,挨個查看房間。
趙承平沿著昏暗的走廊,一間間仔細(xì)查看。每推開一扇門,撲面而來的都是腐朽與陳舊的氣息,房間里不是堆滿了雜物,就是空空如也,希望一次次在他眼前破滅。但他心中那團(tuán)尋求出路的火焰始終未曾熄滅,腳步也未曾有片刻停留。
當(dāng)他來到一間廢棄的值班室外時,門半掩著,縫隙中透出的一絲黯淡光線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輕輕推開門,一股濃重的灰塵味瞬間彌漫開來,嗆得他咳嗽了幾聲。值班室里雜亂無章,破舊的桌椅東倒西歪,紙張和雜物散落一地。趙承平皺著眉頭,在這狼藉中仔細(xì)搜尋著可能有用的東西。
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墻角。那里,一把舊的扳手靜靜躺在一堆垃圾旁。他心中猛地一喜,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快步走過去,他蹲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扳手。扳手表面銹跡斑斑,握柄處的漆皮已經(jīng)脫落,露出斑駁的金屬底色,但在他眼中,這卻是此刻最珍貴的寶貝。
趙承平緊緊握著扳手,仿佛握住了生的希望,迅速返回大門處。他深吸一口氣,將扳手的一端插入鐵鎖與鐵門的縫隙中,雙手用力握住扳手的另一端,準(zhǔn)備撬動這把頑固的鐵鎖。他的手掌因為緊張而微微出汗,卻更用力地攥緊了扳手,
隨著他手臂肌肉的緊繃,猛地一用力,扳手撬動起來!爸 ——” 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瞬間在寂靜的樓道里響起,仿佛一把利刃劃破了這壓抑的寧靜。那聲音尖銳而突兀,在墻壁間不斷回蕩,傳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
但此刻,一絲希望的曙光穿透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他顧不上休息,雙手死死抵住大門,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向外推去。
“吱呀 ——” 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潮濕的冷風(fēng)如同一頭猛獸般呼嘯著撲面而來,帶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和寒意,瞬間灌進(jìn)他的衣領(lǐng)。趙承平打了個寒戰(zhàn),瞇起眼睛適應(yīng)著門外昏暗的光線。他終于來到了大樓的側(cè)面,不遠(yuǎn)處,一個狹窄的疏散樓梯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宛如一條通往未知命運的通道。
“亮平,我撬開了鎖,到了大樓側(cè)面的疏散樓梯這兒! 趙承平壓低聲音,對著衣領(lǐng)處的微型通話器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小心點,注意周圍情況,別大意! 侯亮平的聲音從通話器里傳來,沉穩(wěn)中透著關(guān)切。
趙承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小心翼翼地踏上樓梯,每一步都落得極輕,仿佛生怕踩碎了這寂靜的夜色。樓梯的臺階布滿了灰塵和雜物,他的腳不時踢到一些碎石,發(fā)出輕微的滾動聲,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猛地一緊。他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陰影和動靜,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