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榆林說,“舉報信和證據(jù)我看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還有橋體檢測報告...我覺得這件事背后有推手,要不然一個老農(nóng)民,從哪搞來檢測報告?”
王瑾凝重的點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啊,會是誰呢?你去查一查,有什么線索及時向我匯報!
裴榆林沉吟兩秒,猶猶豫豫的說,“書記,這個碧水縣的群眾...號稱是受李霖的指派,才帶著東西來省廳告狀的...不過這僅是他一面之詞,我已經(jīng)讓城柱去向李霖核實了!
王瑾愣了一下,臉色瞬間陰沉,他冷哼一聲說道,“你還別說,李霖這小子還真能干出這種事來。他怎么就閑不住?怎么這么愛管閑事?我看他不該當(dāng)縣委書記,應(yīng)該去當(dāng)警察,應(yīng)該去紀(jì)檢委!”
裴榆林說,“書記,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李霖...我覺得李霖不會愚蠢到派一個群眾來省廳。一個老農(nóng),話都說不利索...”
王瑾卻不這么認為,他說,“李霖你還不知道他?也只有他能想到這種鬼主意。他肯定是覺得讓一個農(nóng)民出面,更容易引起警方的重視。還有一點,他也知道這是在多管閑事,所以背后出點子,卻不露面,怕挨罵!”
裴榆林見王瑾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氣憤,只是口頭上對李霖的做法表達了不滿,于是,他也替李霖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省委書記免你一個縣委書記,那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他剛松口氣,王瑾就又說道,“榆林,你去給李霖打電話,讓他來省里一趟。我要不當(dāng)面敲打敲打他,他豈不是還要將這件事鬧到燕京去?他聽話則罷,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他從漢江政治舞臺消失!”
聞言,裴榆林心又揪了起來。
但他也不敢再說什么,免得激起王瑾更大的怒火。
山南。
李霖在辦公室里接到了吳城柱的電話。
“小霖,是你派碧水縣的群眾來省廳上訪的?”
吳城柱問。
李霖當(dāng)時就愣住,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zhǔn)聫奶焐蟻怼?br>
他與碧水縣的群眾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怎么可能派人去上訪呢?
如果他真要插手這件事,也不會蠢到派一個群眾去省廳啊。
他定定神,有點稀奇的問道,“吳廳,你怎么會這么問?”
吳城柱便將碧水縣打著他旗號來省廳上訪的過程說了一遍。
李霖當(dāng)即醒悟,這是有人陷害他!
這是硬要拉他入局!
李霖說,“吳廳,這事跟我無關(guān),我建議你們再調(diào)查調(diào)查,估計背后有人在搞鬼!
吳城柱對李霖的話深信不疑。因為他知道李霖是敢作敢當(dāng)?shù)摹?br>
于是,他點點頭說,“我猜就不是你做的。打這個電話就是跟你核實一下。那么你有什么頭緒嗎?這件事會是誰在背后搞鬼?”
李霖說,“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一下,跨河大橋案,到底有什么隱情?您方便透露一下嗎?”
吳城柱沉默兩秒,為難的說,“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牽連甚廣,上頭好不容易將這件事捂住,就絕不會容許有人再將它翻出來!
李霖點點頭說,“那好,我明白了。既然是上頭的決定,肯定有其深層考慮。我只是山南縣委書記,沒權(quán)力去插手這件事...只不過是有人想借我的手搞事罷了!
吳城柱說,“好吧,我知道了。最近做事小心些,別讓人抓住什么把柄。屠明的案子還在查,漢江的局勢,很不穩(wěn)定啊!你心里要有數(shù)!
“嗯,謝謝吳廳提醒,我會小心的!
說罷,兩人便結(jié)束了通話。
剛掛斷,裴榆林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他沒問群眾上訪的事,而是只是直接說道,“李霖,你到省委來一趟,王書記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