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平郡王妃一聽立刻抬腳就往女兒的院子去,一路穿花拂柳,等她進(jìn)了門就看到女兒正靠著軟枕坐著,臉色煞白煞白的,整個人都懨懨的,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我的兒啊,你怎么不躺著好好休息,起來作什么?”郡王妃忙走過去扶著女兒要她躺下。
宴瓊思抓著母親的手,身子微微發(fā)抖,眼睛都含了淚,“娘,我真的做了以死逼嫁的事情?”
廣平郡王妃聽著女兒這樣說心頭一沉,立刻說道:“事情都過去看了,沒關(guān)系,娘會替你善后的,很快就不會有人記得了!
宴瓊思喃喃說道:“怎么會不記得?怎么會不記得?”
“你放心,只要你嫁給商君衍,什么以死逼嫁,這些都是往事了,娘會跟平靖郡王妃商議兩家的婚事!睆V平郡王妃安撫女兒笑著說道。
宴瓊思怔怔出神,似是沒聽到母親的話。
廣平郡王妃一見更心疼了,“別想著這些事情,先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
“娘,我不想這樣做的,但是當(dāng)時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腦子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恨不能立刻逼著商大哥娶我。你相信我,我不想逼嫁的,這么丟臉的事情,我怎么會做!毖绛偹嘉嬷樋蘖似饋,她長這么大做任何事情都是細(xì)致周到,很少給人留下話柄。
唯獨這次,這根本不像是她能做出的事情。
廣平郡王妃之前還不敢問女兒,生怕她再受到刺激,現(xiàn)在聽著女兒自己提起來,她就忙問,“你倒是跟娘娘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聽著商大哥跟人說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下子火氣就涌上心頭,只想著他與我怎么會沒關(guān)系,我們小的時候明明很親近,他待我也一向照顧。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就想讓他后悔,想讓他娶我,我自己當(dāng)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懵懵的的,娘,你能懂嗎?”
廣平郡王妃不太懂,要不是說這話的是自己女兒,但凡換一個她都以為對方是胡說八道,想要蒙混過關(guān)。
但是女兒的神色實在是太真了,她猛地又想起扶乩的事情,看著女兒問道:“你跟許玉容學(xué)什么扶乩,你到底問了什么?”
宴瓊思聽到這話臉更白了,抓著母親的手更是用力,“娘,扶乩真的很準(zhǔn),我問它我與商大哥能不能成,它說不能。我又問它商大哥喜不喜歡我,它說不喜歡!
廣平郡王妃眼皮一跳,真的這么靈驗?
“后來我最后又問它,大仙,我要怎么才能得到商君衍的心,難道真的要我做他后悔的事情,他才會回心轉(zhuǎn)意嗎?娘,它回答,是!
廣平郡王妃只覺得荒謬,看著女兒說道:“若是這個扶乩真的這么靈驗,大靈寺的香火只怕排隊都燒不上!
“娘,可是它真的回答了!
廣平郡王妃心里也有些忐忑,難道真的靈驗?
“你先好好休息,等娘查清楚再跟你說。我已經(jīng)讓人去把你在碧陽宮用的沙盤等物拿來,我親自試一試才知道真假!
宴瓊思心里亂的很,胡亂的點點頭,眼下弄成這樣的局面,她的臉都丟盡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做。
越想越惱,索性蒙著頭倒回榻上,沒忍住嗚嗚咽咽的又哭起來。
廣平郡王妃寬慰了女兒很久,才把人哄睡了,沉著臉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東西取來了?”
“取來了,夫人,您真要試嗎?不如換個人,萬一要是傷了您的貴體怎么辦?”
廣平郡王妃一想也是,“芍藥跟海棠先帶回來,讓她們試!”
“是!
廣平郡王妃去了放置沙盤的屋子,她細(xì)細(xì)打量這簡單的沙盤,讓人提起來連底都看過了,但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等到海棠跟芍藥到了,她就說道:“開始吧。”
海棠跟芍藥嚇得渾身發(fā)抖,捏著橫木的手不停地在抖,面色慘白中透著烏青,哪里能還能完完整整的做完,廣平郡王妃氣的罵了一聲廢物,又讓別人替她們,讓她們在一旁演示。
廣平郡王妃親自上陣取血的時候,猶豫一下,但是想想女兒還是用針尖戳破,屋子里慢慢的靜了下來。
廣平郡王妃所有的準(zhǔn)備工作做完之后,就開始祭拜。
“大仙在上,這次思兒逼婚之舉,是不是有人陷害?”
室內(nèi)五六個人齊齊盯著那錐尖,但是它一動不動。
廣平郡王妃又等了一會兒,看著芍藥問道:“她怎么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