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夫人饒命,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當時郡主祭拜的時候,奴婢們開始還能聽到聲音,后來就覺得有些懵懵的,眼前一片白霧,聽不見看不到,但是現(xiàn)在夫人做的時候,奴婢看的清清楚楚,一點異樣也沒有。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海棠在一旁嚇得連連點頭,顯然對芍藥的說法是贊同的。
廣平郡王妃神色一冷,看著自己的人道:“你們扶好,我再問個問題看看!
是不是之前她問的問題有些難度?
雙手合十,廣平郡王妃吸口氣,又鄭重說道:“大仙在上,我女兒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這個答案再簡單不過了吧?
但是錐尖依舊不動!
芍藥跟海棠嚇得兩眼一黑恨不能立刻就暈倒了,現(xiàn)在她們看著眼前這一幕也隱隱感覺到那日郡主扶乩的事情應該不太對。
海棠忽然膝行兩步到廣平郡王妃面前,哽咽的開口,“夫人,扶乩的事情是許大姑娘說給郡主的,當時郡主扶乩時沙盤確實給出了答案,為何現(xiàn)在卻沒有答案,奴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既然許大姑娘知道這扶乩,想必她能明白!
廣平郡王妃又不像是女兒常年在閨中見識少,她知道這件事情只怕女兒被人算計了。
難道是許玉容?
她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安定侯府現(xiàn)在簡直是個破落戶,這樣的情況下,許玉容肯定不敢得罪自家,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廣平郡王妃惱怒異常,要是被她查到算計女兒的幕后黑手,一定要她好看。
“夫人,許大姑娘來了。”班媽媽推門進來回道。
廣平郡王妃看著班媽媽問道:“這件事情沒驚動別人吧?”
“夫人放心,老奴是悄悄讓人請來的。”班媽媽立刻說道。
廣平郡王妃點點頭,“把人帶進來!
班媽媽連忙轉(zhuǎn)身去了,很快就領(lǐng)著許玉容進來了。
“臣女見過郡王妃!痹S玉容進來后見到室內(nèi)的情況有些驚訝,驚訝過后上前給廣平郡王妃行禮。
“許大姑娘起來吧,今兒個把你叫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問你,這里的東西想來許大姑娘熟悉吧!睆V平郡王妃的語氣很和緩,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盛怒的樣子,甚至于她的嘴角還帶著幾分寬和的笑容。
許玉容仔細打量一番,然后點點頭,“這好像是臣女在碧陽宮給郡主準備扶乩用的沙盤等物!
看著許玉容還算是老實,廣平郡王妃微微頷首,“我聽瓊思身邊的丫頭說,扶乩之術(shù)你之前做過,且結(jié)果很準是不是?”
許玉容點點頭,“不瞞郡王妃,扶乩我只做過一次。您知道我與永安縣主之間的事情,知道她從漳平府要回京的消息,不免有些心中煩躁,正好聽了這扶乩之術(shù),因此便擺弄起來玩一玩。哪知道一試之下,得到的結(jié)果居然是相合的。那日臣女看著郡主很不開心的樣子,便將這個小玩意介紹給郡主解解悶!
“是嗎?”廣平郡王妃看著許玉容說的十分真誠,一點看不出真假,她笑得更親切了,“還是你心靈手巧,我身邊的人粗手笨腳的,這試了幾次一點動靜也沒有,我覺得這個東西有點意思,不知道許姑娘愿不愿意當場試一試?”
“可以,沒什么不能試的。只是小女也只做過一次,今兒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若是不成,還請郡王妃莫怪!
“當然不會,你盡管做便是,我只是想要開開眼,若是不成也沒什么!睆V平郡王妃一臉和藹的笑道,“說起來,再過不久你就要嫁給博兒,以后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不用緊張!
許玉容臉上微微一紅,半垂著頭不語,輕輕抬腳走到沙盤前,重新?lián)Q了張紙,將指尖戳破,擠了幾滴血放進朱砂中,攪拌均勻后,這才提筆在新的紙上書寫天干地支。
將紙放進沙盤,覆上一層薄沙,等到錐尖停穩(wěn)不動之后,這才雙手合十祭拜,然后便開口問道:“大仙在上,信女誠心請大仙指點,小女的婚事定下沒有!
這個問題十分簡單,在場的人都知道她與束學博婚期都定了。
然而問題問出之后,錐尖依舊一動不動。
許玉容等了半響,這才驚訝的看向廣平郡王妃,“它怎么不動,上次我祭拜時它是動的!
“是啊,我也很好奇,為何它不動!睆V平郡王妃半瞇著眼睛慢慢開口,“許大姑娘,你說此法是從大靈寺學來的,不知道是大靈寺哪位師父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