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說完之后,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幾分不甘:“無論是劇本,還是傳說,都只是為了保護眼前的人,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只是被我自己打動了!”
沈知宜雖然明白白珞初是想要幫自己,但是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難怪小姐沒有在意他的舉動,寒露驚訝道:“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是的。”
沈知宜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容淵和她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容赫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并不是唯一的例子,這一年來,已經(jīng)有很多人死去了。
也就是說,十五年前,所有和他有關(guān)系的人,都死了。
沈知宜也能猜測到其中的緣由,看起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看容赫的樣子,應(yīng)該是早有準備。
或許,這也是容赫這么著急回京的原因。
容赫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盡快回到京。
雖然他已經(jīng)讓人把所有的人都替換了,但是以皇上多疑的性格,很難保證他們會不會被騙。
想要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又不想露出馬腳,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回到京,掌控局面。
“老婆孩子呢?”
一聽容赫要去京,不少人都露出了遲疑和擔(dān)憂之色。
這么多年下來,很多人都結(jié)了婚,連兒女都有了,這時候要走,還真有點不舍。
“現(xiàn)在,你們都是死人!
容赫平靜地說道:“容某早就說好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容某都會給你們安排好住處。
但如果你們還想繼續(xù)待在江南,那就會危及到你們的親人,到時候,我就不能再干涉你們的生活了。
張翼罵了一句,一耳光抽在了問話之人的臉上:“你自己不愿意去,就不要連累別人,你覺得你連累了我?
你都一大把歲數(shù)了,怎么連主次都不知道,很顯然,皇上是真的迫不及待了,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和容王一起去!
他并沒有因為被打臉而生氣,而是在考慮自己的親人該怎么處理。
容赫看出了幾人的擔(dān)憂,淡淡道:“你們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出了京城,現(xiàn)在風(fēng)波已起,容某也不勉強你們了。
若是你們愿意隨容某回京城,容某一定會保護你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如果你們愿意留在這里,容某可以為你們另謀出路,但絕對不能在江南久留,從今往后,我們兩個人就會分道揚鑣,再無瓜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但每個人都在猶豫。
張翼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差點就成了宰相,可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死在了京城,就算我要找他們的尸體,我也得回京城一趟!
大部分人都選擇了跟著容赫一起回京,也有人選擇了隱姓埋名,與自己的親人團聚。
容赫也不生氣,立刻派人過去跟他們匯合。
有了一個家,他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了,有了沈知宜,他也有了更多的顧慮。
做完這一切,張翼對著容赫說道:“什么時候出發(fā)?”
“現(xiàn)在!比莺盏。
“現(xiàn)在?”雷格納一愣。
張翼兩眼一睜:“你怎么來的如此匆忙?”
“離開的人是你。”
容赫冷冷道:“我們兩個人同行,實在是太顯眼了,我會派隱衛(wèi)偽裝成商隊的模樣,帶著他們回京,以商隊的名義。
至于其他的,等你到了京師之后,就會有人來接待你!
張翼松了口氣,又想到一事:“關(guān)于五皇子的事,你可有意見?”
容赫想起五皇子的所作所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時機。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身邊的人都帶回京城!
張翼不再反對。
容赫的實力自然不用多說,只要照做就行了。
這件事總算是解決了,容赫火急火燎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看到沈知宜還在等著他,心中一暖:“我說過,不用等我!
“我一直以為,有我在,你會有更多的食物!
沈知宜吩咐韓露上菜,容赫喝了一口茶水,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聽聞,他今天來了?”
沈知宜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委屈,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想起今天徐宴臨的所作所為,臉色有些難看,點頭:“我也不清楚他從哪里聽說的!
容赫看著她這副模樣,生怕她多想,忙道:“這是我剛回去的路上,看門人告訴我的。”
沈知宜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神清澈而真誠:“我只是想到他今天說的那些廢話,心里就不是滋味!
容赫心中一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果你不想要,那我來對付他!
“無礙!比~伏天回了一句。
沈知宜勾了勾唇,道:“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而且他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沈知宜看著容赫,將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容赫,說完之后,他哈哈大笑:“看來他是真的不會做什么大事了。”
朱成業(yè)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再了解不過了,徐宴臨現(xiàn)在只是一個沒落的侯爵,就算當(dāng)上了河道總督,也沒有任何實權(quán)。
估計都水監(jiān)的人早就得到了通知,對徐宴臨并不是很感冒,朱成業(yè)難得的保持了沉默,再加上寒露的背景,他當(dāng)然要找徐宴臨的麻煩。
容赫的猜測是對的,徐宴臨在都水監(jiān)呆了幾天。
如果不是都水監(jiān)出了什么事,徐宴臨一般都會被其他的事耽擱,所以才會讓年生過來給沈知宜看病。
臨走前,他必須要去溫府向溫忱告別,哪怕沈知宜對溫氏有什么看法。
如果不是韓露提到溫曉,沈知宜都要把他們給忘了。
聞忱說自己在養(yǎng)傷,可是沈知宜卻來了,沈知宜這才注意到,他的鬢角已經(jīng)有了幾根白發(fā)。
“父親現(xiàn)在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頭發(fā)都快被拔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