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在天冥宗另外一處大殿內(nèi),黃渾天滿臉恭敬地跪在殿前。
在大殿的上方,端坐著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
此人,便是天冥宗八大長老之一的懸顱長老,同時,他也是黃渾天的師尊。
“渾天,此番你可奪得了古盤山的機(jī)緣?”懸顱長老的聲音平淡而冷漠,仿佛沒有一絲感情。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這個弟子畢竟來自小家族,天賦有限。
或許在冥城,黃渾天算得上是個厲害的人物,但在人才濟(jì)濟(jì)的天冥宗,他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弟子……沒有奪得!秉S渾天無奈地低下了頭,聲音中充滿了沮喪。
“什么?你敗給了誰?林動還是趙穎兒?”懸顱長老的目光瞬間一沉,對黃渾天的表現(xiàn)很是不滿。
在他看來,黃渾天實(shí)在是太廢物了,連這么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
黃渾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都不是!林動已經(jīng)被殺了,殺他之人叫林墨,是林家人,弟子就是敗給了他!
聽完此話,懸顱長老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林動都被殺了,那個林墨難道是蠢貨嗎?
難道不知道林動身上背負(fù)著試煉的名額嗎?
“師尊,弟子這次輸給林墨,是有原因的,那林墨身上,恐怕掌握了五品神通術(shù)法!”黃渾天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鄭重其事地說道。
此話一出,懸顱長老頓時如觸電一般,立刻從座位上跳了下來。
他迅猛地來到黃渾天面前,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精光,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你說的,可是真的?”懸顱長老大吃一驚,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五品神通術(shù)法,那可是世間罕有的至寶!
若是放在外面,絕對會引來一場腥風(fēng)血雨,就算是他們天冥宗,也沒有這樣級別的寶貝。
那林墨一個小小的林家子弟,憑什么擁有如此珍貴的東西?
“快,快帶我去見他!”懸顱長老激動地說道,眼中透露出貪婪的光芒。
黃渾天立刻點(diǎn)頭,轉(zhuǎn)身帶著懸顱長老,朝著徐文東所在的位置匆匆走去。
“呵呵,林墨啊林墨,你以為得到了機(jī)緣,就不用交出來嗎?”黃渾天心中暗自得意,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
“你以為我就不敢動你了嗎?”他本就打算奪走徐文東的機(jī)緣,但是僅憑黃家的力量顯然靠不住,現(xiàn)在好了,有了自己師尊的幫忙,他相信一定能得償所愿。
送走那批灰溜溜的天冥宗弟子后,徐文東便在這靜謐的小院中安頓下來。
他靜靜地盤腿坐在床上,周身彌漫著一股沉穩(wěn)的氣息。
床邊,整齊地?cái)[放著一萬冥晶,這些冥晶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仿佛蘊(yùn)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
徐文東輕閉雙眼,開始運(yùn)轉(zhuǎn)九幽冥典。
隨著功法的運(yùn)轉(zhuǎn),周圍的陰氣如同被無形的漩渦吸引,瘋狂地朝著他匯聚而來。
他吞噬陰氣的速度快得驚人,仿佛是一頭饑餓的巨獸,貪婪地汲取著能量。
僅僅一個時辰的時間,那一萬冥晶便如同被抽干了生命一般,黯淡無光,里面的能量已被徐文東吸收得一干二凈。
這恐怖的修煉速度,若是被旁人撞見,只怕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要知道,對于尋常修煉者而言,吸收一萬冥晶中的能量,起碼得耗費(fèi)一個月的時間,而在徐文東這里,卻僅僅只是一個時辰的功夫。
“馬上就是化魄境八重了!毙煳臇|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隨后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身上那濃郁的陰氣漸漸消散,如同百川歸海般內(nèi)斂到了體內(nèi),整個人顯得愈發(fā)沉穩(wěn)內(nèi)斂。
就在這時。
一道尖銳而又充滿挑釁的聲音在院子里驟然響起:“林墨,你給我滾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小院的寧靜,徐文東眉頭微微一皺,自己剛趕走一批找麻煩的弟子,怎么現(xiàn)在又有人來了?
沒想到在這人才濟(jì)濟(jì)的天冥宗,自己還真是“備受關(guān)注”!
不過。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徐文東心中一動,起身邁步走出房間。
很快,他便看到了來人。
“黃渾天?”徐文東微微一愣,脫口而出。
眼前之人正是黃渾天,只見他一臉囂張,身后還跟著一個身著黑袍的老者。
那老者須發(fā)皆白,滿臉皺紋,看上去已是風(fēng)燭殘年的耄耋老人。
然而,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雄渾氣息,卻讓徐文東心中一凜,暗自判斷此人的修為必定不俗,最起碼也是通幽境的強(qiáng)者。
“師尊,這就是林家的林墨。”黃渾天滿臉諂媚,像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指著徐文東對身旁的老者說道。
那懸顱長老目光如鷹,上下打量著徐文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
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徐文東的修為,淡淡地說道:“不錯,化魄境七重的修為,你不是他的對手很正常!
言語之間,毫不掩飾對徐文東的輕蔑,在他看來,區(qū)區(qū)化魄境的修為,實(shí)在不值一提。
“什么?他修為提升這么快?”黃渾天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
要知道,之前在古盤山的時候,徐文東的修為還沒有如此驚人,這才短短幾天時間,竟然實(shí)力突飛猛進(jìn),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他心中暗暗揣測,這恐怕和徐文東身上的五品神通脫不了干系。
“你們找我干什么?”徐文東皺著眉頭,心中滿是疑惑。
他與黃渾天之間,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算有,那也是和黃鶯之間的矛盾,如今黃鶯已死,黃家那不堪的不倫奸情也已曝光,按說黃渾天不該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小子,將你的神通施展出來讓我看看!睉绎B長老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命令道:“若是你能讓我滿意,或許我可以取消你參加明日試煉的名額!
若是換做別人,聽到這樣的話,恐怕會滿心歡喜。
畢竟,那遺跡的試煉兇險異常,堪稱九死一生,若不是被選中,誰都不愿意去冒險。
現(xiàn)在懸顱長老親自許下承諾,可以免除試煉名額,換做任何人,都會想盡辦法討好這位長老。
然而,徐文東卻露出一臉古怪的表情,毫不客氣地回道:“你有病吧?憑什么取消我的試煉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