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想想,你有什么事情要坦白,再提和好的事。”安寧忽然說。
晏方旬一愣,“什么坦白,我沒有什么事情瞞著你!
他想,他假扮“秦敘”的事,她應(yīng)該不知道吧?
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他碰她的。
安寧抬起眼簾看著他,“晏方旬……”
“嗯?”
“你不止有我……”
她忽然這樣說,讓晏方旬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我的意思是說,你挺好的,你也值得擁有更多!
晏方旬聽到她這樣說話,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這算是給我喂糖嗎?”
“算是吧,別苦哈哈的,學(xué)謝清舟沒苦硬吃,少來這一套吧,你自己這幾天在醫(yī)院里,好好的養(yǎng)著,我有事!
晏方旬:“……這就走了?”
這算不算給一顆糖,給一棍子。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彼f。
他心里酸酸的,“你重要的事,是什么事,你能不能不要跟那個秦敘好?”
安寧眨巴眨巴眼,“秦敘挺好的,我覺得。”
晏方旬呼吸一窒,是,兩個人現(xiàn)在是熱戀期。
“安寧,那你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腳踏兩只船嗎?”
“我沒有啊,我沒想著踏!
“是,是我自己硬要往你身上靠,可你可不可以……算了!狈凑,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別嬌嬌情情的了,把身體養(yǎng)好!
安寧囑咐了他幾句,然后就走了。
晏方旬躺在了病床上,就聽到了門關(guān)上的聲音。
這個無情,冷漠的女人,這一點糖,不管丁點的用。
氣死他算了。
……
安寧從醫(yī)院離開后,去找了江南。
江南太了解她了,在看過晏方旬的采訪后,她一定不會無動于衷的。
晏方旬雖然做了些事情挺混賬,但是這幾年在晏家站穩(wěn)了腳跟,當(dāng)然是有霹靂手段的,而且也得罪了不少人。
做生意的人,有時候行事上又霸道的,不然也坐不穩(wěn)那個位置的。
“我想……跟他和好了!卑矊幷f。
江南一笑,倒了杯水給她,“假裝搞個子虛烏有的戀情,不就是看看他的態(tài)度,誰想到他那么沒出息,東西搬走了,項目都交接了,顛顛兒的又跑回來了!
“那個時候,就是想考察考察他,和好不和好的,還沒說定呢。”
江南看著她嘴硬。
晏方旬為了她舅舅的事情,忙前忙后的,那可是人力物力的,竭盡全力的出,就是因為了解她,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所以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要滿足她。
如果安寧真的不給他一點機會,欠了這么大的人情,一定會還給晏方旬的。
可是她始終繃著,何嘗不是,有些感動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一個人竭力的去做一件事,還未邀功,將她放在心上,挺難的。
雖然,終究有諸多的波折。
“我想去香城一趟,我覺得,晏家是想通過這件事情,順勢而為,踢他出局!
晏家這個家庭太過的復(fù)雜了,明爭暗斗的。
安寧再傻,也琢磨出來,當(dāng)時她在臨城拍戲,他接送她下班,多少也有想要護著她的意思。
江南也明白,安寧若想跟晏方旬結(jié)婚,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晏家老爺子同意太難了,除非晏方旬真的離開晏家。
“他既想離開,何不……”
安寧心口一澀,“江江,晏方旬他跟謝清舟不同的,他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他得到的,都是他應(yīng)得的,也是他值得的,或許離開晏氏,會更好一點,更自由一點,可我不想跟晏家人一樣,讓他做出的選擇,也是不得不的!
江南微笑,“安寧,你真好呀!
“什么呀?”
“我也多少有些理解,景然也很好的,可就是入不了他的眼,你是真好呀。”
她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真的將人護著的。
安寧被她說很不好意思,“他現(xiàn)在身體這個樣子,不能再折騰了,屬于他的,他現(xiàn)在沒辦法,那我去替他爭!
就像是他護著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