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靠在沙發(fā)上,拉過江栩蓋的毯子,拿起他的書。
他看的書,質(zhì)量不錯,最近她有點忙,看了沒多久,就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江栩刷卡進門,就見著景然一只胳膊從沙發(fā)上掉了下來,懷里還抱著他的書。
頭發(fā)灑落在臉側(cè),過江栩的位置上,看到了她高挺的鼻梁,跟紅唇。
他蹲下來,手指勾過她的發(fā)絲,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一動她,景然就睜開了眼睛,看到江栩的容顏。
她真的覺得江栩真的很俊,俊的優(yōu)雅,還有點出塵。
的確是這樣子的,形容一個男人用出塵兩個字,好像是不大合適的。
但是江栩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有些高不可攀,就算不刻意招搖也會惹人注目。
景然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江栩?qū)⑺诺酱采系臅r候,她也沒松開。
“不困了?”
“困啊,睡覺哪有看你重要?”
江栩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cè),那就讓她看。
“景總挺會說!
“那必須,生意人嘛,表達能力很重要的。”景然說著,然后又笑了笑,“當(dāng)然了,欣賞能力更是好!
江栩聽聞,心情不錯。
只不過景然一直看著她笑。
“怎么了?笑什么?”
“就是開心啊,你有沒有見到一個人時,就莫名感到開心?”
“有,你!
景然呆了呆,可以嘛,這就撩起來了?
景然送上紅唇,他很自然的壓下來,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頸與她吻。
女人的手指,去解他襯衣的扣子。
經(jīng)常鍛煉的男人,胸肌很硬,景然有點喜歡,去摸。
只不過男人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景然眼中有點水光,離開他的唇,微微喘息的看他,“怎么了?有人喂飽你了嗎?”
江栩瞇眼,“確定嗎?一時半會,可消停不了,想要就給你。”
景然咳了咳,她今天晚上還真的是有點事,忘了他的能耐了。
男人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為什么要裝作很老道,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
她不是那種會胡來,放縱自己的人,偏偏一副她好風(fēng)情,經(jīng)驗十足的模樣。
她其實純情的很,兩個人在一塊,剛開始的時候,她的呼吸都是亂的,有些無所適從的消化這他給她的一切。
“我這是自信,做生意的人不都這樣嘛!
江栩一笑,“還挺有男性思維?很會吹牛皮嘛,兩分把握說成十分把握,是這樣吧?”
“好吧,生意人,睡吧,幾點起,我叫你!
“真的,你要陪著我?”
“嗯!苯驊(yīng)著。
景然枕著他的腿,躺好,抬頭就能看到江栩清晰的下顎線,今日的他,穿著黑色的襯衣,整個人看起來穩(wěn)重極了。
“我晚上要參加一個世家爺爺?shù)膲垩,禮服,我讓助理送到你這兒來,我從這兒走。”
“好!苯驊(yīng)著。
景然覺得安心,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江栩靠在床頭,就看著她安然的睡著了,缺愛的人啊,真的是會很珍惜身邊的一丁點溫暖。
……
葉橙來給景然送禮服,來開門的是一個身高修長的男人。
是他老板的緋聞男友,真的是帥氣啊,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干凈氣質(zhì)。
“你好!
“景然的衣服給我吧。”他道。
葉橙看著他,有幾分貴氣,半點沒有她這種牛馬的喪氣。
將衣服遞給他,葉橙還沒從他身上移開眼。
江栩看她,“還有別的事?”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氣質(zhì)很好!比~橙說,明明她跟他是同一個位置啊,怎么感覺那么不一樣。
“謝謝!苯蛘f,“我會去送她。”
葉橙懂了,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早下班了。
葉橙走了,一步三回頭,好想知道,他這氣質(zhì)是如何修煉的。
景然五點半醒來的,這次叫醒他的,不是鬧鈴,是很悅耳動聽的男性嗓音,他說,“起來了,你不是還有事嗎?”
景然伸了個懶腰,然后抱住他的腰,在他的懷里又蹭了蹭。
江栩抱起她,將她推到盥洗室去洗漱。
景然換了禮服。
其實她的禮服向來都是簡單的,平日里就穿小黑裙,戴個腕表,簡單大方就可以了。
景然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江栩在打電話,站在落地窗前,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挺拔有型。
她沒忍住的,從背后去抱他。
景然一直覺得自己挺獨立的,也不怕孤獨,可現(xiàn)在她好黏人。
江栩回過頭來,看著她化著妝,長發(fā)盤起,整個人明艷又大方,很又氣質(zhì)。
身上的黑裙,無袖的,前后V領(lǐng),漂亮的天鵝頸,整個人美極了。
“我送你過去!
景然擺擺手,“我讓司機送我過去。”
因為今天她父母也會過去,她實在是不想讓江栩平白受奚落。
“好。”
“你可以去接我!蹦菢又苯恿镒,也不怕父母說難聽的話了。
他點頭,也說好。
……
景然不愛參加這樣的宴會,覺得怪無聊。
可是她在這個圈子里,有時候沒辦法,用他爺爺?shù)脑捳f,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景氏的掌門人,雖然權(quán)利大,但是責(zé)任更大。
一個好的掌權(quán)人,不僅要有做事的眼光與能力,還要平衡各種關(guān)系。
所以,她不得不去參加。
當(dāng)然了,在這種地方,自然也是名媛淑女的斗艷場。
景然沒來的時候,這些大小姐們,是按照家族企業(yè)的大小站位的。
家族地位越高的,自然越受歡迎,例如船王的女兒,銀行的千金等等。
但是,最受歡迎的,終究是家境好,能力強,手里還有實權(quán)的。
景然自然是獨一份的,三十出頭,已經(jīng)是名媛圈里的佼佼者。
景氏的女總裁,還年輕,很多男人都比不過。
所以,景然一出現(xiàn),自然的要讓出最好的位置的。
當(dāng)然了,景然優(yōu)秀,在宴會上,人人巴結(jié)。
只不過,私底下就又會嫉妒她,甚至編排她,畢竟誰都不希望這個人比自己好。
所以,景然沒來的時候,就有人開始蛐蛐起景然跟那個助理男友的事了。
“你們看最近的新聞沒,咱們清冷孤傲的景總,掛在那個助理身上。”
“對啊,景夫人臉色當(dāng)初就沒法看了!
“你說,景然到底看上他哪,一個月給他多少錢?”
“誰說不是呢,景夫人親口說的,那男人好不要臉啊,就是靠身體吧!
景然拎著包,款款而來。
她天生的衣架子,就算是簡單的黑長裙裙,帶著那氣質(zhì),走路瀟灑帶風(fēng),都讓人不自覺的行注目禮。
景然聽到了,聚在一起說話的姐妹花,笑了笑,“你真要臉,在背后說別人?”
丟下話,景然給壽星送了禮物后,就坐在老爺子的身邊說話。
自助的宴會形式。
景然與就幾個合作方,聊了聊,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給江栩發(fā)消息:【我這邊快好了,你要來嗎?】
【路上!
江栩吃了兩口東西,就歪在角落的沙發(fā)上,歇腳。
景秀拖著禮服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喊道,“姐姐……”
她坐直了身體,“受不起,上次開始,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妹妹了,離開這兒,別礙我的眼!
“然然,這怎么也是你的親妹妹,你不能這樣說話的!
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有長輩不大高興,出面維護景秀。
“姐姐,我只是想讓你參加我的婚禮,還有一個月了,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不能!本叭痪芙^的干脆,“你不配。”
然后,景秀哭了。
景夫人本來就生氣的,可是女兒這次回來,態(tài)度這么冷淡,還在宴會上給小女兒難堪,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為什么,總是欺負你妹妹!
景然話都懶得說,也不知道是哪只眼睛看到她欺負景秀了。
“你是聽不懂我說話,是嗎?”
“景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過是在欲擒故縱的游戲,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做到了!本胺蛉苏f,這一招,對她挺管用的,讓她抓肝撓肺的,根本睡不著。
景然翻了個白眼,真的是好顛。
反正她的名聲差,她這個媽媽,真的是功不可沒。
“景然啊,都是自家人,為什么要對媽媽跟妹妹這么刻薄呢,妹妹嫁給了林家,你找了個助理,你也不要嫉妒啊。”
在港城,特別是上一代人,覺得找一個好婆家嫁了,那是比事業(yè)更重要的。
這不,張家夫人開了口,李家兒媳也湊上來了。
說她的眼光不好,說她可惜什么的。
景然有點煩。
景夫人借機開口,“然然,你就跟媽回家吧,不要跟那個助理混在一起了。。”
景然沒接話,然后看著張夫人,“張阿姨,咱們的確是一家人呢,我張叔在外面找了個女大學(xué)生,我張叔老來得子,送去Y國小孩子生下來才知道,我媽急的呀,都說你這個腦子是被豬啃了,蠢的沒邊了,弄出個兒子比自己的孫子還小,真的是笑掉別人大牙了!
這是她媽媽的原話,張夫人聽說了,瞪了景夫人一眼,虧了她還找她哭訴,轉(zhuǎn)頭就將她給賣了,真的是可恨。
李夫人看向景夫人。
景然微微一笑,“你的料也有,要聽嗎?”
景夫人氣壞了,哪有親女兒這么拆當(dāng)媽的臺的。
“你真的是個不孝女,怪不得我不愛你,林家寧愿要沒什么事業(yè)的秀秀,也不要你,你做人就是有問題!
景夫人氣壞了,來時要讓自己和顏悅色的,不要跟景然吵,到底沒忍住。
景然的臉色蒼白起來,被自己的親媽這樣說,她還是會痛的。
她抿著唇,冷眼看著自己的母親。
身旁看熱鬧的人,在私語她,說她自甘墮落,找什么不好,找一個助理,是沒男人了嗎?
“她寧愿找個助理,也不要嫁去林家,林家能好到哪去,一個談幾億項目的小景總,這個人是shi還是金,她能分出來的!
景然回頭,就看到江栩。
他還是穿著下午,她見他時的黑襯衣,領(lǐng)帶都沒束,很是瀟灑散漫,卻又氣勢逼人。
男人的手,環(huán)在她的腰上。
男人的衣袖卷著一截,露出手腕上的腕表。
“他……是助理嗎?”
“是吧……”
“你快看啊,他手腕上的表啊,不是J家的滿鉆嗎,早已買不到了!
“假的吧?”
“可是假的也太真了啊,哪里有這種假的,我也去買!蹦欠N低調(diào)的奢華感,可不是仿出來的。
手腕上,那是六千多萬啊,這是相當(dāng)壕氣了。
景然也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表,小聲問,“你什么時候買的?”
“最近剛到,戴來玩玩。”
景然知道,他用這塊表給她撐場子,她心口莫名就感動了下。
“你說這表……到底是真的假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表上了,江栩抬了抬手腕,“如假包換!
景秀聽聞,“你這個小白臉,肯定是花的我姐姐的錢買的,”
江栩打了個響指,“你說的挺對,就是花的她的錢,誰讓她有呢,要不,你也給你未婚夫買一塊,哦,忘了,你沒錢,你花錢都要找你姐姐要!
景秀聽聞,冷哼了一聲。
這個表,價格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難買,相當(dāng)難買啊。
但是景然有這樣的實力跟渠道啊,花那么多錢,買這么貴的表,送給男朋友,這不更壕。
想一想就氣死人了。
景然抬眸,看著他胡說八道。
“來,你也有禮物!比缓,江栩就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項鏈,20克拉的紅碧璽項鏈,而且好似還是曾經(jīng)設(shè)計師江原的最后作品。
原本想用婚事嘲笑景然,這下好了,讓她出盡了風(fēng)頭。
還有啊,這……真的是個助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