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沁看著江南,眼里一直都噙著淚,她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臉,然后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是真的,但跟做夢一樣!
張沁的話讓江南也傷感起來,她很用力的抱著她,“來吧,感受一下我窒息的擁抱,不是夢,很快就能回家了!
張沁動了動唇,想對江南說江栩的事。
可這事,本來就不真。
蕭崇詭計多端的,她生怕是假的,徒來一場失望。
“暫時不回了吧。”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我跟蕭崇川之間很復(fù)雜的!睆埱哒f,她何嘗不想回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回去吧?”
“我當(dāng)然想了,只是你……”張沁為難的看著江南,“只是……這樣會不會不大好。俊
張沁再傻也知道,這段時間謝清舟為了能夠讓她回去,花了很多很多的錢,更是沒少給蕭崇找麻煩。
“江江,我終究不是你!
謝清舟這樣的付出,她真的太過意不去了。
而這些天蕭崇也一直都在逼問她,謝清舟為什么要付出這么大的成本幫助她。
“而且,我覺得他懷疑了。”張沁說,上次兩個人見面時,他看她的眼神那么犀利,她差點就編不下去了。
“他一點不懷疑,那真的是太蠢了!
“那你還要讓他繼續(xù)幫我嗎?你曾經(jīng)那么喜歡他。”
“是啊,曾經(jīng)那么、那么的喜歡他呢!苯匣貞浲,難免的傷感。
誰能想到她曾經(jīng)那么愛他,如今算計他也算計的這么深。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了!苯险f道,“沁沁,你別有心理壓力,你想離開蕭崇,想要自由的生活,沒有謝清舟我辦不到,至于好不好的,那是我與他的事情了,年少時救了他一命,我想把這回報用了,用在你的身上,我不后悔,到時就兩清了,至于錢,我可以都還給他,我現(xiàn)在比較有錢!
張沁不知兩個人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她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是難過的看著江南。
江南輕輕拍著張沁,說著悄悄話。
謝清舟的討好遷就,她感受的出來的。
可是這場婚姻里,他缺席太久,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機會,換來的都是失望。
她不想回頭了,也不想在原地等待,等待他的愛了。
……
江南與張沁多年未見,上次在清涼山都沒有說過體己的話。
見了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江南與她挨著躺在書房的小塌上。
“等著你回家后,就住我家吧,我媽一定開心的不行!
張沁忍不住臉藏在江南的頸窩里低泣。
“你回去,如想工作,我就給你開個畫廊?”
“我跟你說,這幾年吧被人養(yǎng),完全是米蟲了。”
蕭崇雖然跟她登記結(jié)婚了,但是跟男人包.養(yǎng)女人的心態(tài)是一樣的,讓她習(xí)于依賴。
一旦女人甘心被包.養(yǎng)了,日漸習(xí)慣奢侈的生活,再重返儉省就沒那么容易了。
欲望被養(yǎng)大了,羞恥之心也日漸麻痹,出賣身體變得理所當(dāng)然了。
這幾年她想要的東西,都是靠身體換來的。
“你怕我養(yǎng)不起你啊,如果我養(yǎng)不起你,還有安寧!
謝清舟跟蕭崇站在書房門口。
看著兩個人,親昵的靠在一起,說要養(yǎng)她,要安寧一起養(yǎng)她?
她心中對張沁沒有半分芥蒂。
如果不是江南對她一點情意都沒有了,那就是張沁根本就不是她要找的人。
兩個人說安寧說的興奮,壓根就沒注意道門口的兩人。
“我好喜歡她演的角色,只可惜這幾年都沒有作品了,她有沒有男朋友,或者結(jié)婚沒?”
“沒,現(xiàn)在玩男人。”
張沁震驚,“什么?曾經(jīng)那么害羞的人啊……她這么厲害了。俊
蕭崇看著張沁,與他在一起這七年了,她不曾在他的面前如此放松過,也沒見著她笑容如此燦爛過。
他抬手敲了敲門,張沁看著她,笑容都僵了,然后就戀戀不舍的看著江南。
她知道這是分離的時候了,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何時了?
江南安撫的摸了摸她的手,給予她放心的眼神。
謝清舟見著江南朝他走過來,伸出手來。
江南看著他纖長好看的手指,頓了頓,還是將手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蕭總,再見!
離開蕭崇的四合院,北城的天氣還是霧氣沉沉的。
最后的航班到了B城,從機場到市區(qū)的酒店,兩個人只睡了兩個小時,就匆匆趕來了。
謝清舟牽著江南的手,叫車。
難得的是,她一直被他牽著,倒是不像之前那樣冷淡了。
“說什么了,出來態(tài)度就變了?”
“安寧說,我求人的態(tài)度有問題,不能又求人辦事,還讓人跪下!苯险f,歪頭看著他。
謝清舟聽到這話是受用的,眉梢挑了下,“這個安寧,還是挺有用的,《女.將.軍》那邊,我可以打聲招呼,加上她自己的專業(yè)能力,我覺得問題不大!
這讓江南很意外,“金主開心了,都這么大方的嗎?”
什么世道!
B城的天氣可比不得香城,他摟著她的肩膀,上車前,對她說:“你讓我開心了,你猜我能給你什么?”
“你要是能讓張沁自由,你要什么我給什么!
謝清舟側(cè)過身子,眉眼不如往日冷硬,沉默的看著她半晌,“你說的!
“我說的!
車子過來,送他們回了酒店。
回了房間,謝清舟將她壓在門板上接吻。
“你……”
“不是我想要什么就給我什么嗎?我現(xiàn)在就很想要。”謝清舟說,將她困在門板上上,他的手指輕扶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我很想很想你……我覺得只有這樣的時刻,才能感覺到你曾經(jīng)熱烈的愛過我!
也是屬于他的。
不止容彰貪圖她,他也是。
從清涼山回來后,江南就變了,在與她的婚姻里,她像是個局外人了,不悲不喜,極其冷淡。
這不是他想要的。
而容彰的出現(xiàn),又讓他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他現(xiàn)在就想,讓她心甘情愿的,與他做一次,把他當(dāng)成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兩人之間有別的事情那樣,像在清涼山時,她抱著他,說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