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難道說我‘風雪宗’當初時,也是名門大派不成?
包無心插口問道,他對于此事很是好奇。
“呵呵呵,無心,你多想了!‘風雪宗’可不是什么名門大派,就是實打實的乃由祖師在三千年前時,創(chuàng)立的一個小宗門而已,這與你們在宗門總綱上看到的,倒是一般無二!
丁玉山師尊擺了擺手,然后臉色一正,又回到了先前的話題之上。
“剛才說到陰魔崖裂縫封印,已有所松動,聽我那老友說,這幾年這種情況尤為厲害,就連四大宗的元嬰修士,都分別前往查看了!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讓丁玉山師兄弟二人的嘴巴,已是越張越大,元嬰修士在他們心目中,那已是陸地神仙,遁天入地,無所不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強者。
說他們是仙人,也是不為過的,就連師尊都是未親眼見過的。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師尊還是隱瞞了,得到的另一個消息,就是陰魔崖裂縫那里的情況,可能連化神老祖都驚動了。
但他并不敢說出去,甚至提起“化神”二字他都不敢,這些修為通天的前輩,他們的神通,已不是自己可以揣測到的。
強大的修士,最忌諱有人背后議論是非。
一個不好,不要說一個小小的“風雪宗”,就是一流宗門,也只在人家彈指之間,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看著兩名弟子,那種呆立的表情,其師尊揮了揮手。
“好了,此事你們知曉此事就行了,一定要爛到肚子里,如果不是為了解釋這件事的嚴重性,這些事情都不應該,現在就告訴你們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與我們自己有關了,近期一些宗門無故失蹤之事,就是與這些魔物有關,具體情況我那位老友,也不是很清楚。
也許那些消失的宗門,其中一些,早被魔物奪舍后,重新隱匿了起來。另有一些可能,就是這些宗門被這些魔物,已經直接滅殺了。
最后一種可能,這些宗門可能已被魔物威逼利誘,成了他們的附庸,不過這些都是猜測罷了,可卻只有這三種情況最有可能。
之所以以前,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那是因為陰魔崖裂縫以前,還是較安穩(wěn)的,現在可能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這世間要有禍事來了。”
說完了這些后,丁玉山師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們一個小宗門,這種事情一旦降臨,那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你二人是所有弟子中,最有出息的,但給你成長的時間,也許沒有多少了。
所以我和你們師娘,打算舉宗門之力,將你二人送入北冥鎮(zhèn)妖塔,希望你們能得到自身的一番機緣。
若日后修仙界有了大變,也好能多一分自保之力,我‘風雪宗’本就人丁稀薄,能有機會多留下一些血脈,就要多留下一些才行。
畢竟我們的根基太淺,與那些大宗大派,甚至是老牌的二流宗門相比,底蘊相差太多了,防護手段也顯得太單薄了!
丁玉山與包無心聽完后,一時間根本不能消化這些消息。
師尊的一番話,如同一柄柄重錘,不斷打在二人心臟之上,讓他們感覺到極度的壓抑和害怕。
今日所聽事情,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師尊,他們覺得眼前之人,肯定是得了失心瘋,都是在胡說八道,根本不會相信。
什么“魔物”、“陰魔崖裂縫”,什么整個宗門被魔物奪舍、控制等等,這些都是太遙遠和荒謬的事情。
對他們來說,只是典籍中記錄的一些歷史塵埃罷了,想不到竟在忽然之間,就到了自己的身邊,讓二人如墜云霧之中。
見二人一直發(fā)呆,丁玉山師尊知道兩位弟子,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這么多消息,他再次揮了揮手,很似疲憊地說道。
“你二人暫且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記住,不要向其他任何人說起此事,且記,且記!不然,為師就會先親手殺了你們。”
他連說幾個且記,到了后來,已是聲色俱厲。
這種事說出去,就會引起一場大亂,如果被四大宗知曉了,自己的“風雪宗”就有可能成為造謠的出處,而且也會連累了那位好友。
丁玉山二人頓時如遭雷擊,更是心膽俱驚。
他們從未見過自己師尊如此嚴厲,甚至看到他眼中,都出現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機,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二人。
這讓二人知道了此事的嚴重程度,二人連忙伏身在地,連聲稱是,然后這才在一片惶恐,與幻夢中退了出去。
直到二人退出去良久,大廳內依舊是一片死靜,只有大廳頂上夜明珠,發(fā)出的柔和光線依舊……
最后,丁玉山師娘如般黃鶯聲音,才打破了死寂。
“你剛才真動了殺意!”
她能感受到自己夫君身上的殺機,如果剛才兩名弟子,真的有一絲猶豫和質疑,自己夫君得知后,絕對會直接擊殺。
“此事事關宗門前途,一個不好,便會葬送整個宗門,若此事是由我而起,日后在九泉之下,又有何顏面拜見祖師和家?guī)煛?br>同樣,此事如果不對他二人說出,日后是否還有時間告之?那也是不一定了。
你我二人這一次,都要做好隨時去陰魔崖裂縫,和執(zhí)行其他任務的可能了,也許這一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望著夫君一臉的擔憂之色,丁玉山師娘輕輕地伸過了纖纖玉手,以緩緩地握緊了夫君的大手。
“你終究是疼他們的,禍從口出之事,玉山又如何能不知?這次決定,算是我們?yōu)椤L雪宗’做出最大的決定的吧。
日后,你去哪里,我就會去哪里,不管天上……還是地下……”
大半年后,丁玉山與包無心二人,興沖沖地回到了宗門,他們要把在北冥鎮(zhèn)妖塔內,得到的好處告訴師尊和師娘。
這一番,在北冥鎮(zhèn)妖塔中歷練,二人可都是收獲頗豐,但同樣也是九死一生。
丁玉山在紅楓潭宮殿下,并未能突破境界,于是便與包無心分手后,包無心繼續(xù)留在紅楓潭宮殿中歷練。
丁玉山則是獨自一人,去了第二層的另一外兇地“池沼林海”。
最后他終于在那里,將自身修為突破到了筑基大圓滿,但也差點隕命其中,最后他靠著其師尊不惜精血,給其凝聚的一道“冰心符”,這才逃得生天。
而包無心也在不斷的廝殺中,修為日益精進,雖然未能突破境界,但其在筑基后期的境界也是越發(fā)穩(wěn)固,只需再閉關數年,應該就可以順利突破到筑基大圓滿。
且在塔內之時,他四處廝殺尋寶,竟真的讓他得到了一門上古仙法殘本,其上有一式仙術,威力巨大。
此一勢仙術,可隨著他的境界增長,其威力也會日益增強,足可以支持包無心,使用到金丹中期無憂。
但他也因為了搶奪此術,而失了一臂,同樣也是靠師尊交給的一道保命“冰心符”,才最終走出了紅楓潭下的宮殿。
這兩道“冰心符”,已是其師尊竭盡所能,能給予他們最大的守護了。
當二人通過事先留下的聯系方式,再次相聚后,就匆匆回到了宗門,但接下來的事情,便猶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下。
門中已有三師妹,暫代處理宗門事宜,三師妹見二人回來后,立即將一枚玉簡拿給了丁玉山,丁玉山看后,心中就是一片冰涼。
玉簡內乃是其師尊和師娘所留,其上的封印,也只能由筑基大圓滿以上修為才能打開,顯然其師尊是認定了丁玉山,是肯定能夠晉級成功的。
否則,丁玉山可能就會永遠留在北冥鎮(zhèn)妖塔中了,那么“風雪宗”日后如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玉簡中其師尊告訴丁玉山,他們夫婦二人已接到了凈土宗的調令,不日就將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任務時間長短不定,期限未知。
如果丁玉山能夠看到此玉簡,便接管三師妹手中權利,全權執(zhí)掌“風雪宗”。
并再次重申,前些時日所言,切勿向任何人提起,就連他們夫婦去向,也不可向其他弟子道明。
丁玉山看罷,也只得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最后就連包無心,他也沒告知師尊、師娘的真正去處,而是編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丁玉山同時告訴他,玉簡中師尊依舊不放心叮囑了,前些時日所說之事,讓他們二人切不可亂言。
包無心聽后,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敢索要玉簡觀看。
自此,“風雪宗”門中弟子,都以為掌門夫婦二人外出云游去了,反正以前宗門各種瑣事,就是由丁玉山處理的,根本沒有什么異常感覺。
丁玉山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他除了擔心師尊、師娘外,只要全力做好師尊安排好的事情就行,可僅僅過去了三個月后,他們竟也接到了凈土宗的召集令。
其命所有接到召集令的宗門筑基修士,務必到指定地點的某個一流宗門,聽候調遣!三流宗門至少要派出一名筑基前往,二流宗門需要派出三名筑基。
這對于二三流宗門來說,已然是動用了其最中堅或是頂級力量。
三流宗門最強修士,往往也不過就是兩三名筑基修士,出動一名筑基修士,就已動了其根基,但上屬宗門發(fā)令,無人敢不聽從。
丁玉山拿著召集令半晌無語,最后也只能長嘆一聲,他心中有種預感,可能師尊說的事情開始惡化了,現在竟然都已開始征集筑基期修士了。
但他又如何敢違抗召集令,思索一番后,就將包無心留下掌握門中事宜,雖然包無心處事能力欠缺,但他是除了自己之外,“風雪宗”目前修為最高之人。
自己此一去,不知是禍是福,包無心必須留下,于是他帶了其他兩名師弟師妹,就到了一流宗門“凌天門”。
等丁玉山到達時,那里已聚集了像他們一樣,來自其他門派的三百多名筑基修士,而這只是一處一流宗門的聚集點,由此可見凈土宗所轄地域之廣。
而“凌天門”自身,除了派出了五十名筑基修士外,又由五名金丹長老,各自掌管七八十名筑基修士。
丁玉山他們這些筑基修士,又被分成數個小隊,丁玉山的這個十人小隊,就是由三個門派組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