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日,雖然沒有看到那個黑衣人的臉色,可,單從那只手臂來看,的確是駭人的。
哪怕是個啞巴,自斷一臂,怎么也該發(fā)出一聲痛哼才對吧?
羽七看他不說話,只道:“你也覺得疑點很多對嗎?”
“嗯!
一旁的林世安懷疑道:“可死人怎么可能如此狡黠,你們不但抓不到人,就是抓到了,人家還會斷臂求生。”
“正因為詭異,所以才讓人心生惡寒!庇鹌哒f,“而且……”他欲言又止的的樣子。
林世安嘆道:“不是,你說話不能一口氣說完?”
疏影也皺眉頭。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我覺得皇上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似乎容大人,他都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
“這血蟲破壞力強,生命力強,可不是個好對付的東西!
“我們幾個,整個京城,甚至蒼云國怕是都要做好長久對抗的準備。”
羽七喝了一口茶,“好了,我說完了。”
疏影也呷了一口茶,他看向林世安,林世安也喝茶去了。
羽七笑著,“怎么,就喝茶不說話?”
疏影道:“從那人斷臂開始,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羽七長嘆一聲,“最主要的是,現在這些人似乎消停了,找不到他們的一點蛛絲馬跡。”
“或許大家的猜測,并非胡亂猜想!
“那東西就不是人!
“哪有人的手臂是那個樣子的?沒什么血色,還發(fā)烏……”
說到此處,三個人面面相覷。
林世安大手一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容監(jiān)正在,也出不了什么大亂子。”
“對對對……”
“與其在這里猜想,還不如洗洗睡覺!绷质腊舱f。
正是這時,聽得正堂外有下人給衛(wèi)夫人請安的聲音。
羽七和林世安看向衛(wèi)疏影。
衛(wèi)疏影微微擰眉頭,還沒開口說什么,就看到大漠公主希爾雅帶著蟬玉兒、都隆奇走了進來。
看樣子她是來送夜宵的。
“見過林將軍,周大人!毕栄盼⑽㈩h首。
若說從前,希爾雅見到他們也會問好,但,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可今日卻是不同。
“將軍,這是妾身讓廚房做的一些點心,小食!彼贿呎f,蟬玉兒就擺放在茶幾上。
“妾身,沒有打擾將軍吧?”
希爾雅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討好,又變成了刺探敵情?
衛(wèi)疏影看了看點心,想著希爾雅近來的變化,格外的想不通透。
她現在的改變,到底是無可奈何的選擇,還是她真的對自己有絲絲的感情?
呵呵,感情……
他不愧是和林世安在戰(zhàn)場上同生共死過的好兄弟,竟長了癡情的腦子么?
分明就不是癡情的人。
卻妄想要一份真摯的愛情。
“無事,時候不早了,公主可早些安置!毙l(wèi)疏影淡淡的說著。
希爾雅心口一酸,點頭應聲,朝羽七、林世安二人點了點頭后,便離開了。
羽七驚訝道:“你給公主吃了什么迷魂藥,她如今對你這般好?還自稱妾身?”
林世安也有些羨慕嫉妒,連公主對疏影都那么好。
只有他。
他娶回家的,是個毒婦,惡婦!
“對啊,公主看起來是真想同你好好過日子了!
衛(wèi)疏影笑道:“那日,李福死在卿安寧的手中,她那日和卿安寧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她就是那日對我改觀的……”
“這,”羽七遲疑道:“你是擔心,她和卿安寧是一條心,是故意想取得你的好感的?”
疏影點頭。
林世安拍大腿,“你這么想我完全理解,我也是,真的太防不勝防了,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你我真是難兄難弟!
疏影抿著唇。
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你覺得,希爾雅和卿安寧,她們到底是怎么回事?”羽七問。
疏影笑著,“好像關心挺好,但又好像,希爾雅并不知情,”頓了頓,疏影說道:“或者說,她只知道卿安寧,而不知道她是李娟綾!
這種感覺,疏影說不準。
反正,想著就是頭疼。
羽七道:“你的情況和世安不同,世安娶回去的就是李娟綾那個大魔頭,你和公主解開心扉,還是能過的!
頓了頓,羽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換句話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公主的話,她是來和親的公主,也已經是你的妻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回到大漠去!
“不論是什么方法,或者試著相信她一次,也該試一試,給彼此一個機會!
羽七說著還問林世安,“對吧,林將軍?”
林世安笑笑,“有道理!毙l(wèi)疏影沒有他慘。
他不僅慘遭失身……
只是,那個翠芽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多半已經遭遇不測了。
羽七說道:“太晚了,明日見。”
說完,羽七起身與衛(wèi)疏影告辭。
他看向林世安還安坐著,自然知道,他這是怕回去被卿安寧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