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隊里,陸懷川的名號就是一面打不倒的旗幟,只要有他在,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可即便是這樣的中流砥柱,也抵不過一次失利,而這次失利,差點讓他成為隊里的討伐對象,受傷期間,陸懷川還接受了組織的秘密審問,也是在那個時候,陸家?guī)缀跻完憫汛ㄆ睬尻P(guān)系。
雖然后來證明那場戰(zhàn)役,他做得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和陸家的關(guān)系,卻再也回不去了。
別人不知道,陸懷川手底下的兵可是替他喊冤的,陸師一次又一次掙扎在死亡線上,為的就是守住百姓的安危,可最后換來了什么呢。
從陸懷川來安城養(yǎng)傷,手底下那些兵就一直盼著他能回去,他們也堅信,他們的陸師一定會重新站起來,那是鋼鐵一樣的男人,絕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
如果他們知道陸懷川真的站起來了,怕是會激動到連夜跑到安城來一探究竟的。
“同志,就是這里了。”三人的思緒被打斷,一名警衛(wèi)員領(lǐng)著兩個人進(jìn)了院子,夏卿卿扭頭一看,剛好和拎著包袱的宋芳四目相對。
她眉頭輕蹙,一秒便扭回了頭,“外面有些涼了,進(jìn)屋吧!
警衛(wèi)員給陸懷川敬禮,喊了聲首長好。
宋芳和杜方林雖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給陸懷川敬禮,喊首長好。
從前他們不知道陸懷川的身份,還可以裝懵懂,如今認(rèn)識了,以后怕是見了面,愿不愿意都得低人好幾等。
杜方林的視線自然地放在了夏卿卿身上,陸懷川咳了一聲,目光冰冷帶著警告射向杜方林,杜方林急忙拎過宋芳手里的包袱,“進(jìn)屋看看吧。”
把陸懷川放到床上,李國慶就去做飯了,夏卿卿給他做簡單的腿部按摩。
兩人剛見面的時候,陸懷川的腿已經(jīng)有些偏瘦了,現(xiàn)在再一摸,腿上慢慢有些肉感了,她的手按到大腿的位置時,陸懷川忽地開口喊她,“卿卿!
夏卿卿手里動作沒停,“嗯?”
陸懷川戰(zhàn)術(shù)性清嗓子,想到剛才那個杜方林的眼神,他心里就有些膈應(yīng),回頭得去問問邊文林,是誰讓他們兩個搬過來的。
礙眼!
“最近天氣涼了!标憫汛ú幌滩坏f了這么一句。
已經(jīng)十二月份了,天寒地凍了開始,他這么一說,夏卿卿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有些涼,“是,已經(jīng)上凍了!
陸懷川突然咳嗽了兩聲,他有些無奈道,“我就說晚上睡覺的時候,翻身不方便,好幾次早上醒來,一半身子都在外面露著,生生給我凍醒了!
夏卿卿停下按摩的手,抬頭看他,“是不是感冒了?”
白天她和李國慶可以照顧著,到了晚上,確實有些不方便,他現(xiàn)在雖然胳膊腿能動了,但有些地方還是不能完全自主,自己不方便蓋被子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她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和陸懷川領(lǐng)證結(jié)婚有一段時間了,而他們還是分房睡的狀態(tài),倒不是夏卿卿刻意不過來,而是分開習(xí)慣了,沒有往一塊湊的意識。
而且…夏醫(yī)生晚上睡覺不太老實,陸懷川身子又不方便,她總怕自己會折騰到陸首長。
但是現(xiàn)在,陸懷川提出這種問題,夏卿卿覺得自己作為妻子,照顧陸首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阿川,要不我晚上搬過來?”
陸懷川放在被子里的手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擺了,他沒想到夏卿卿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原本自己還打算假裝再多咳嗽幾聲的,實在不行,晚上真的在外面露半夜試試,沒準(zhǔn)明天真感冒了,她怎么也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