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幸福竟然來得這么猝不及防。
夏卿卿看他沒說話,還以為他覺得不方便,遂又改口道,“要不我半夜過來給你蓋完被子再回去。”
陸懷川手一緊,心里波濤駭浪,面上強裝鎮(zhèn)定,“那多麻煩,等會兒搬過來吧!
夏卿卿這個時候還沒多想,心里只惦記著照顧陸懷川。
可是等兩人晚上真正關起門,夏卿卿又給陸懷川弄水洗漱完了之后,站在他床邊才開始后知后覺地緊張。
就一張床。
床上的陸懷川靠著墻不知道在想什么,夏卿卿深吸一口氣,從另一邊上了床。
兩人板板正正坐在床上,面上穩(wěn)如老狗。
只是夏醫(yī)生慢慢紅起來的耳根和陸首長略顯急促的呼吸出賣了他們此刻的心亂如麻。
靜謐的夜里,心跳聲都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們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體溫,最后,是陸懷川試探著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夏卿卿的手,那一瞬間,似乎有一股強電流,迅速傳遍了兩人的四肢百骸……
兩人誰也沒說話,手拉手躺進了被子里。
陸懷川哪里還管自己有沒有在外面露著,哪怕現(xiàn)在給他放到冰窖里,他也覺得全身滾燙火熱,像是要著火了一般。
手心汗涔涔的。
以前是陸首長自己躺在這張床上盯天花板,現(xiàn)在是兩個人躺在這張床上盯天花板。
陸懷川牽著夏卿卿的手,不自覺得慢慢摩挲了兩下。
很滑,很軟,小小的,比他布滿薄繭的手整整小了一圈。
這是冬天嗎?
陸懷川覺得不僅身上熱,連帶著嗓子里也是口干舌燥的。
他扭頭看身邊的姑娘。
夏卿卿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同志。
挺直小巧的鼻梁,微微翹起的鼻尖,睫毛又濃又密,像是一把小扇子,直往陸懷川的心里扇。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注視,夏卿卿眼睛微眨,睫毛跟著顫了顫。
陸懷川握著她小手的手突然收緊,把她的手攥成拳包在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視線停在夏卿卿的櫻桃小嘴上,飽滿又軟糯,他親過,但是親不夠,還想親。
現(xiàn)在就想。
“卿卿!彼曇魩еf不出的低啞,夏卿卿扭頭看他,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陸懷川霍地收緊手臂,一個用力把人帶到了自己胸前,夏卿卿趴到了他的身上。
烏黑亮麗的長發(fā)鋪散開來,和她白皙幾近透明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她因為緊張微微咬著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碎芒瑩瑩,陸懷川強有力的心跳似是要跳出胸腔。
如鋼鐵般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夏卿卿纖細的腰肢,夏卿卿在他的胸前輕呼出聲,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陸懷川已經(jīng)霸道得含住了她的唇。
不同于前兩次的接吻,這次的吻野蠻又熾熱,肆意地掠奪著夏卿卿的呼吸,她身體的全部力量都壓在陸懷川的身上,雙臂也情不自禁攀住了他的脖頸,想要掙脫卻又忍不住跟著他一起沉淪。
感情小白夏卿卿,在這個吻里,大腦一片空白。
有些缺氧了。
陸懷川不是一個紳士,更算不上溫柔,都說兵痞子兵痞子,當兵斯文的不多,陸懷川更甚。
在沒有夏卿卿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戰(zhàn)場上,別說紳士,他簡直就是一個野人。
以血肉之軀去和敵人的刺刀一較高低,用生命和鮮血譜寫忠誠的男人,能有幾個是矯情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