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找了個小攤,要了一碗扣肉飯,還讓攤主幫打了半斤燒酒來。
他能喝酒,但沒有癮,平時和別人喝酒,那也是有伴,互相起哄才喝的,F(xiàn)在獨飲,那還是第一回呀。
吃了飯,酒喝完,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這可能是良心的攤主,燒酒里沒兌清水。
腦袋一暈,冬生也沒有什么心情逛街了,找了一間便宜的旅店,四仰八叉就躺下。
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還是夜有所夢,這天晚上,小翠不知道多少次的出現(xiàn)在了夢里。而且在夢里和冬生不是親就是抱,還做了那種事。
醒來時,回味夢里的感覺,冬生覺得比真真正正的睡湘玉還要好,他的心就更加癢,更加想把小翠睡了。
都說年輕人容易沖動,心里有了念頭就想著去做,冬生就這樣。他感覺不把小翠睡了,這個年都過得不舒服。
于是,第二天他依舊沒有回龍灣鎮(zhèn),而是鬼鬼祟祟的到文賢貴和小翠家邊頭去探虛實。
好在年關(guān)將至,文賢貴在縣城待了兩天,第三天就坐上客船回家了。冬生心情激動啊,目送著客船開走,他就立即來到小翠家。
突然看到冬生出現(xiàn),小翠感到挺意外的,問道:
“冬生,你不回家過年嗎?”
來是來到這里了,可要睡小翠,冬生還沒想到有什么好辦法啊,他支支吾吾:
“嬸……嬸子,剛剛誤點了,我到碼頭……到碼頭時船已開進去,今晚……今晚能不能在你家住下!
小翠家房子多,租出去了兩間,還有空閑的。冬生經(jīng)常跟文賢貴來,到了這里眼里有活,什么都幫干,小翠還蠻喜歡的。她猜測冬生可能是沒錢住旅店了,那住一晚就住一晚唄。
“住唄,西頭那間小房還有床在那里,回頭我給你搬床棉被過去,就是堆了太多東西,你別嫌棄哈!
“不嫌棄,有地方窩一晚就行,馬上過年了,你這里還沒打掃,我?guī)湍愦驋甙!?br>冬生高興啊,只是一句話,晚上就可以留宿在這里,看來要睡小翠,也并非難事。
“好啊,我還以為一個人就掃一下地面算了,有你幫忙,那就前前后后弄一下!
過年的打掃,可不僅僅是打掃地面,里里外外都要整理一遍,干干凈凈過年。有冬生幫忙,小翠求之不得呢。
為了能和小翠睡,這點活根本就不算活,冬生挽起袖子就干。忙里忙外,天黑時,倒也收拾完了。
小翠做了兩個菜,還把家里平時沒喝完的半瓶酒拿出來,招待了冬生。
幾口酒下肚,小翠的臉就紅得像辣椒似的,在那油燈下,看著不知比湘玉美上多少遍。冬生在心里下定了決心,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小翠睡了。
酒足飯飽,坐了兩個多小時,各種話題好像都聊完了, 牛琪美和冬梅兩姐妹早就已經(jīng)回房睡覺,小翠都感覺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說道:
“天不早了,我給你搬棉被過去,早點休息吧!
“哦……好……好啊,到哪里搬棉被?我給舉燈照著吧!
西頭的那間小屋,今天整理時,冬生就已經(jīng)整理好了。
“嗯!”
小翠應(yīng)了一聲,就站起來往房間走。
冬生舉著油燈跟在后面,進了小翠的房間,他反手就去摸那門閂?赡苁翘o張,手碰到了門閂幾次,也沒能把門閂上。
聽到響動,小翠回過頭來,不解的問:
“你閂門干嘛?”
“順手習慣了,呵呵……呵呵……”
冬生連忙把手抽回,夜晚這么冷,他額頭上卻緊張的冒出汗來。
兩人太熟悉了,而且年紀相差這么多,即使是這樣了,小翠也沒過多懷疑,還咯咯的笑上。
“呵呵呵……我有時也愛順手把門關(guān)上!
小翠又往前走,打開了角落的一個柜子,翻出里面的棉被。
小翠蹲下時那屁股繃得圓圓的,冬生咽了一下口水,都想把油燈放下,把人推倒了。可剛剛關(guān)門的事,心跳都還沒恢復(fù),現(xiàn)在還如鼓點一般跳動,縱使有那心,他還是不敢貿(mào)然出手。
小翠把被子摟出,往西頭的小房走去。
冬生渾身顫抖,也跟著過去。
鋪床時,看到光影抖動,小翠還調(diào)侃:
“你是不是很冷?一會蒙被過頭,捂上幾分鐘,人就暖和了!
“是……是有點冷!
順著小翠的話,冬生把油燈放下,搓著雙手在嘴邊哈氣。
“年輕人怎么這么怕冷啊?”
小翠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把床鋪好,看到?jīng)]有枕頭,又轉(zhuǎn)過身來,想找個什么東西給冬生墊一墊。
就是這個轉(zhuǎn)身,冬生再也忍不住了,他雙手一攬,把人抱住,推倒在床上。
“翠……翠嬸,我……我……”
到這一刻了,小翠終于明白冬生要干嘛,簡直是不敢相信啊。她雙手把冬生的腦袋使勁往外推,壓低聲音喊叫:
“冬生,你瘋了吧,不行啊。”
“行的,我想要,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
冬生這個魯莽小子只睡過芙蓉坊的姑娘,芙蓉坊的姑娘給錢就給睡,他一著急,也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翠本來還只是反抗,聽到了這樣的話,還變成了憤怒。
“你真是混蛋,給我滾,不滾我就大聲叫了!
這一招還真有用,這里雖然是小翠的家,但左鄰右舍都是人,那邊隔出來的兩間還住著一對做小買賣的夫妻呢。就連這邊,也還住著冬梅和牛琪美,一旦爭吵聲被聽到,那可就不得了了。
不過冬生蓄謀了這么久,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抱上了,怎么能說放手就放手?更何況,放手之后,以后如何面對?
他沒松開手,也不敢再把腦袋亂拱,只是緊緊把人壓住,由收買變成了哀求。
“翠嬸你就行行好,可憐我這一回吧,你讓我睡一次,以后當牛做馬,我都愿意伺候你。”
其實小翠對冬生還是蠻有好感的,冬生不用蠻力了,她也就不動,也沒有大聲嚷嚷:
“不行,年紀輕輕想什么不好,跟人學壞要睡女人,你放開我,趕快走吧,以后我不告訴賢貴就是!